每个人都应该有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你在做某一件事的时候,你会突然感觉眼前出现的一幕,似乎是以前发生过,或者说是你曾经在某个时候见到过的,一般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很模糊很朦胧,当你过了那个时间点再来回想的时候,却没有了任何的头绪……
此刻筷子还被我拿在手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久久不能忘怀,然而我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不仅仅只是模糊的感觉而已,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有人在我们前面儿来到了后山,他们吃的是很我们一样的罐头,用的是和我一样的筷子,使的是和我一样的寻龙点血方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是我跟猴子在重复先来之人所做的事!如今他们已经在极阴之地动了土,那么想必也早已打好了盗洞了吧!
想着我便冲猴子说道:“这里的确有人来过,而且他们事事都抢在我们的前头,咱们赶紧在坑里找找,说不定有下墓的盗洞!”
猴子揉了揉屁股:“我靠,那依你看会是什么人挖的这坑,如果不是谢志鹏的人,会不会是蔡队他们?”
“我也不知道,先找找看吧!但愿就是蔡队他们,这样我们才算来对了地方!”我顿了顿接着又说:“不过之前你我就已经作出了判断,来到这里的人应该只有两个,所以要么是蔡队和刘媛,要么就是那两个假扮你我二人的人!”
我一边儿说着已经将整个土坑翻了个遍,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洞口!
“快来看,真他娘的有!”
猴子一听“啊”了一声,也顾不着屁股上的疼痛就凑了过来。只见在土坑的南侧底端部位,有一个一人多宽的小洞,洞口四壁的泥土很明显有被人清理过的痕迹,看来先来之人果真已经从这里进墓了。
我用手电往洞口里照去,却见这条盗洞是以一定的角度倾斜着往下延伸的,手电能够照到的距离很近,在光斑开始发散的远处,依旧是一个深邃而又漆黑的黑洞,不知到底有多深。
“我靠,这条盗洞真是前面来的人挖出来的?”猴子将脑袋探到洞口前朝里望了望:“你瞧,从这洞里还时不时会冒出一股凉飕飕的风来呢!”
猴子这话不假,从洞里冒出来的这股冷风我早就感受到了,此刻正值夜间,外面的气温几乎已降到了最低点,可这洞里头出来的气流竟然比外面儿还低,吹得我心里阵阵发寒!
我紧了紧衣领,又拿出罗盘了定了定有利的方位,随后说道:“不管这盗洞是不是蔡队他们挖的,总之这打洞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从他选择从南侧开挖便可看出一二来,这是此处进墓最有利的方位!”
猴子一听点头叫好“那好哇,既然这盗洞的方位没错,倒也省了咱自己来挖了,这现成的盗洞都摆在眼前了,就更没有不下墓的理儿了!”
猴子的意思是现在就下墓,我还有所犹豫,因为这个盗洞的来历本身就是个疑点,起初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时我便有些心神不宁,现在若不加以深究便草率下墓,我心里实在有些没底!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下墓之事刻不容缓,第一,若能早点儿进入盗洞,追上前面儿的人的几率就会大些,如此也好早点儿弄清对方的身份。第二,如果这条盗洞就是蔡队或者是那两个假扮我和猴子的人挖的,那我们就更应该早点进去,要么与蔡队汇合,要么当面揭开那两人的面具!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冲猴子说道:“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下墓,咱们是背水一战,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猴子点头赞同,于是我又跳了上去将所有行李都扔进了坑里,待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我冲猴子的屁股看了一眼,问他:“我说,你的菊花还顶得住不,这进了盗洞可不比在外边儿,你要不趁现在方便再多往伤口上抹点儿止痛消炎的药水儿吧!”
猴子听后朝我翻了个白眼儿:“我这菊花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担心好你自己吧,待会儿下墓,自然是由你在前边儿开路打头阵了,我这伤残人士就只能在后边儿替你助威断尾了!”
“这个好说!”我长吁了一口气:“如今黑子和栋子都不在,是时候让我这小狼爷自己上前线了,这次下斗就咱两人,要是墓里遇着什么危险,咱也只能自己保重了!”
和猴子说完话,我托起背包便朝洞里钻了进去,为了让心里踏实些,我将黑金古剑握在手中探于前方,一手拿着手电,缓缓向盗洞深处爬去。
起初我还有些担心盗洞太狭窄,以猴子的身形恐怕钻不进来,不过说来也巧,这盗洞就好比是替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刚好够他一个身子,若是再稍微窄那么一点点,猴子恐怕就得卡在洞口了。
盗洞是斜着往下延伸的,由于太窄,我想回过头来跟猴子说句话都挺难,而且我是在前面儿,正是顶着那股刺骨的冷风在往前爬行,没过多久,我便开始感觉脑门儿有些发烫起来,心说该不会给吹感冒了吧。
我们顶着寒风往前爬了有一阵,也没听见猴子在后边儿吱一声,到底这次只有我和猴子两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以前每次下墓,猴子这张嘴一路上基本上就没停过,有他在旁边儿嚷嚷着,我紧张的情绪就会自动放松许多,这次他却偏偏选择了沉默不言,我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我决定想办法打开猴子的话匣子,只要听得见他说话,我也就心里踏实些了。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我说猴子,你怎么这半天都没吱过声儿啊,是不是菊花上的伤口还在疼啊!”
“我呸!疼你妹,别老是拿我菊花说事儿!”猴子喘了口气儿又说:“老子是想节省点儿力气,哪有那么多话要说的!”
我一听笑道:“嘿,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你摸金校尉王日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惜字如金了?”
“这你管得着么?我爱咋咋地!”猴子在后面儿拍了一下我的脚骂道:“你也少他娘的废话了,给我好好开路,还有,你要是敢在前边儿放屁,小心我一枪爆了你的菊花!”
我一听乐了:“我要是想放屁你他娘的也管不着,再说了,风反正是往你那边儿吹的,我放的屁我自个儿也闻不到,我爱咋咋地!”
猴子被我气得直喘气儿:“好好好,算你狠,反正前面儿要是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有你替我挡着,这么一想来,闻你几鼻子屁又算得了什么。”
“靠,别他娘的乌鸦嘴!”
被猴子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有些心虚起来,不由得停了下来用手电仔细往盗洞深处照了照,心说还别真的出现什么东西来才好,虽然我有长剑在手,可这盗洞实在太狭窄我也使不开招啊!
盗洞深处依旧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那股凉风那是真叫一个冷,我又冲后面儿的猴子喊道:“咱么得加把劲儿了,这盗洞看样子不短啊,要不乘早下到墓里去,老这么憋屈着可不是个事儿,吃饭拉屎什么都干不成!”
我向猴子招呼了一声便继续往前爬去,盗洞一直斜着往下延伸,到目前为止还未变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