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马不停蹄从库尔勒赶回了北京,本以为很快便可以与蔡队汇合,从而一起商讨去往内蒙的事宜。谁料我们刚走进了中国古文化历史考古研究所的大门,一个面孔熟悉的年轻人却跟我们说我们昨晚就已经回来了,并且已经和蔡队一起出发去了内蒙。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猴子顿时就傻了眼,心说你这家伙不会是故意开玩笑耍我们的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有蹊跷,蔡队和刘媛的电话直到现在都还一直关机,这两件事必然有所关联。
猴子咽了口唾沫正准备问什么,忽然被我抢先了一步,我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年轻人被我给问愣住了:“见过!就……就在昨晚!”
“我说的是昨晚以前!”
“那倒没有!”年轻皱起了眉头:“我刚才已经提到过了,我才来这里上班不到一个月,所以……”
“噢!”我点了点头,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奇妙的感觉,这人如果我之前不曾见过他,可我怎么第一眼见着他的时候就觉得眼熟的很呢!
“你们这儿有昨夜凌晨的监控吧!快调出来我看看!”猴子忍不住问道。
此刻年轻人已被我俩的反应弄得有些糊涂了:“我说二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回来就问这问那还要看监控,难道昨晚……”
“噢没什么!我们昨晚走得太急,蔡队忘了一样东西没拿,由于蔡队今天临时有事,所以我们俩今天特地回来帮他取的!”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多生事端,如果让考古所的人知道了昨晚带走蔡队和刘媛的是一个假的我和一个假的猴子,那么现在我也很难让他们相信眼前的我和猴子就是真的。为了不让考古所的人对我们产生怀疑,我只好暂且承认昨晚我和猴子确实回来过。
“噢是这样啊!那这监控你们还要不要看的?”
“要!当然要!”我立即编了个理由:“我们也不确定蔡队昨晚究竟是否拿了那样东西,所以我们想先看看昨晚的监控确认一下!”
年轻人听了倒也没再过问什么,立即开始帮我们找昨晚的监控画面,考古所里的其他人员听了我刚才的说辞,也都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于是该下班的下班,该走得走,不一会儿的功夫,考古所大堂内就只剩下了这位值夜班的年轻人。
很快年轻人便给我们调出了昨晚的监控,我和猴子立即凑了上去,闭路电视上已经有了有了画面,从画面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门到我们此刻所在的工作台整段距离,年轻人已出现在了画面中,看样子他似乎是在翻看一些文件,此刻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为五点零三分。
就在这个时候,屏幕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他们进了考古所的大门便直奔工作台,我和猴子当即从画面中看清了这两人的面貌,我靠!他们果真有张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脸!
我和猴子迅速对视了一眼,我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人脸面具,这两人一定是戴了人脸面具!
我叫年轻人将画面放大,既然是戴了人脸面具,那么在他们的脖子和耳朵后跟就一定会有痕迹,只要细看就一定能看出来。
然而奇怪的是,我和猴子盯着画面中的这两张脸瞧了半天,却一点儿破绽也没看出来,就算将画面继续放大或是放慢播放的速度,也一样找不到一丝痕迹!再看这两人的动作表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简直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仅如此,二人的衣着和身上带的行头,都根我们此刻所穿所带的一模一样,要说他们这乔装打扮,也装得太真了,就好像画面中的这两人,就是我和猴子本人一般!
两人一走到工作台就开始向年轻人询问着什么,年轻人起初确实是被吓着了,接着画面中的“我”又当着年轻人的面儿拿起了工作台上的电话,随即开始拨号。当“我”挂完电话,年轻人才稍微镇定了一些。
按照年轻人先前的叙述,“我”应该是在跟蔡队打电话。片刻过后,又有两人进入了考古所的大堂,正是蔡队和刘媛。
四人寒暄了一番,便径直朝大堂内测走去,直至消失在监控画面之中,他们应该是直接去了蔡队的办公室。此刻时间显示为五点十七分。
“有没有蔡队办公室的监控?”猴子突然又问。
“没……没有!你们不是要看蔡队手里是否拿有什么东西吗,我给你们快进到你们出去时的画面吧!”
年轻人说着便将监控画面快进到了五点五十一分,四人再次走进了监控范围之内。不过这次他们停留的时间比较短,蔡队只是向工作台上放下了一个文件(应该是去往内蒙考察的申请通告),接着便随其余三人一起走出了考古所……
画面中蔡队和刘媛是两手空空走出的考古所,这正好是我们可以去蔡队办公室的理由。不等我向年轻人说明,他便开口先道:“看来你们所说的重要东西蔡队确实忘了拿,我这儿有蔡队办公室的钥匙,你们反正也知道位置就直接去吧,我还要值班就不陪你们了!”
年轻人此举正合我意,我们拿了钥匙便直奔二楼蔡队办公室,途中猴子问我:“我说老杨,昨晚假扮我俩的那两人带走了蔡队和刘媛妹子,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啊!”
其实猴子的问题也正是我一直在担心的,此刻我也不想妄加猜测,于是便没回猴子话,总之先去办公室再说,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