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吃饱喝足,便又纷纷回舱继续睡觉去了。我也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尽兴的一顿饭了,而且还喝了几杯烧酒,此刻头有点眩晕,回舱后也是倒头就睡了过去!
……
我们在海上又一连奔波了三天,这三天里我们几个不是闷在一起斗地住,就是坐在夹板上钓鱼,回航的路上没那么多惊心动魄,自然也就无聊了许多!好在一路上天气状况良好,我们的心情也就不比来的时候了!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船终于靠了岸!
一上岸我们首先将蔡队送进了就近的一家医院,经过全面检查之后,医生得出结论,蔡队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体内也并没有残留的毒素,右腿本是重度骨折,却因当时处理得当,此刻骨头正在快速恢复中!
由于蔡队的伤势已无大碍,所以我们没打算在海南久留,准备第二天便启程回去!
黑子这家伙果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我本还在为如何劝他随我回宜昌发愁,谁承想他自己倒主动提出了要随我同行,这可省了我不少口舌!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与鱼老大等人告别,我们兵分两路,我、黑子、栋子去往宜昌,猴子、蔡队、刘媛则奔向北京,我想不出一个月,猴子也会来宜昌与我们汇合。
至于蔡队他们那支考古队,我想肯定不会就此止步,只等蔡队回去向考古所汇报情况之后,肯定会另有行动安排。
……
天黑之前,我们三人已经抵达了宜昌,接着我们又乘坐大巴直往我的家乡奔去!
路上我已给二狗子致了电,他一听说我要回来,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还说会和二娘在家早早做好饭菜等我们回来!
抵达家门口已是晚上八点多,院子里灯火通明,二狗已经提前帮我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二狗刚一等到我们,便直接领着我们往他家里走去,二娘正站在门口,笑脸盈盈地望着我们,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健朗。我简单向二娘和二狗介绍了一下黑子和栋子,我只说他俩是我考古所的同事,正值休假时间,所以约同事回来小住一番。
饭菜早已准备好,我们稍稍叙了叙旧后便直接上了桌子,我们三人饿了一天,自然又是一阵狼吞虎咽。
吃过晚饭,又帮二娘收拾好碗筷之后,我们三人便回我屋里去了。
……
宜昌三峡,山涧小村,依山傍湖,小桥流水人家!
栋子自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便说隐居大山其实才是他真正向往的生活,因为这里可以远离世间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可以让人的心真正宁静下来。
他的这番话说得极其意味深长,我不知这是他应景即兴所讲,还是他压抑在心底的一种抒发!
也许是长期在墓里呆得太久,时刻处于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中,此刻回到家乡,我有种想尽情释放的感觉,我和栋子把我小时候经常干的事重新都做了一遍,比如到山里去抓野鸡打野兔,到河里去抓鱼捞龙虾,到水田里去捉泥鳅挖鳝鱼……虽然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不过干起来还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黑子貌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喊他跟我们一起去抓鸡打鱼他都不去,他平时很少说话,整天也没啥具体的事情可做,除了吃饭时会和我们坐到一起,平时基本都是一个人坐在我家的门前的田埂上,一坐就是一天。
猴子也给我来过几个电话,说蔡队已出院养伤,身体恢复得很好,叫我们不用担心。他自己也即将启程来宜昌找我们,只是还有些舍不得他的刘媛妹子罢了!
转眼间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我们三人呆在家里懒散度日也算快活,每日三餐不是去二狗家蹭饭,就是去镇里上馆子,有时我和栋子抓到了猎物,也会自己开灶做些野味儿来吃!
……
这日下午,我和栋子闲来没事在堂屋里下棋,黑子和往常一样,在田埂上坐了已有大半天!
我们一盘棋刚下了一半儿,突然,黑子向风一般忽然从田埂上跳了下来,接着便直奔向了屋子内。
我被吓了一跳,随即问道:“怎么了这是?饿了?”
“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黑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没反应过来,他的表情很复杂,我从中依稀读到了恐惧、惊慌还有迷茫……
我和栋子随即都起了身,我隐约感觉到黑子可能正在担心着某件事情!跟着问道:“你记起了什么事?”
“我知道了老赵的真正目的!”黑子背过身去,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他的步伐很快,看得我心里干着急。
“老赵的真正目的?”我立即追问:“他不是和你一样,都在找寻鬼镜吗?而且他曾在昆仑山向你摊牌,你和他还在穆风岛里碰过一面,你俩还合作过两次!你不是已经摸清他的背景资料了吗,此刻怎么又会有‘真正目的’一说呢?”
“不能说……不能说……”黑子依旧来回走动着:“我必须找到他,然后和他亲口对质!”
“别急别急!”栋子在一旁宽慰着我和黑子说道:“我想问一下黑子兄弟,你为何说是记起了一件事?”
栋子特意在“记起”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我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也问:“我说黑子,难道这又是你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记忆?或是什么指令?”
“不错!”黑子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这些时日我一直都在等!我在等L的指示,也在等老赵的消息!可最终我等来的,却是埋在脑海深处的一个记忆!”
“这个记忆是关于老赵的?”
“对!我之前就认识他!”黑子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所说的之前……是指我重获新生之前!那时我还不叫谢凌云,他也不叫作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