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萧少,你看看,情况似乎有些转变啊,那个女人好像真的被老楚感动了,跟着他走了,不过身边带这个男的是几个意思?”
黄少的声音让萧冠南抬头一看,顿时有些心惊肉跳。
这正面一眼,确定无误,绝对就是那天杀人如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女杀手,而在她旁边的好像,没见过!很有可能是她的同党!完了完了,老楚要被这女魔头带到没人的角落里弄死了!
这也不怪萧冠南,在那天被吓个半死之后,哪里有空闲去记忆张良的面孔呢?巴不得忘记才是真,只不过对季舒雅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才会这样一下子认出来,而经过季舒雅化妆的张良则是完全没印象了。
此时此刻,四周围的同伴都以为老楚是撞到桃花运,只有自己是清楚,老楚这是在勾引阎罗王的女儿,分分钟被人拉下地府当女婿!
不行!怎么说都是兄弟一场,要过去救人!
萧冠南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心中最大的勇气,在同伴们惊讶的目光之中,迈步上前跟了过去。
“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起什么波澜,让我顺顺利利拉着老楚离开,我要是有命回来,肯定是三畜还愿!”
就这样,在一路打鼓的心理之中,萧冠南慢慢靠近了张良他们所在的角落。
突然间好像发生了点什么,那个女魔头竟然亲了旁边的男人一口,然后楚忧有些失魂落魄地退后两步。
感谢上帝!
萧冠南心中欢呼一声,正要上前去抓人的时候,楚忧竟然又凑了过去。
老楚你大爷的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萧冠南欲哭无泪,这种情况还能说什么?牛皮糖的脾气要是一不小心刺激了那个女魔头,你猜她会不会掏出家伙来送你脑袋一窟窿!
但是幸运的是,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之后,楚忧似乎终于放弃了,伸手和女魔头握了握,然后转身离开,而这一转身,刚好就看见了萧冠南。
“老萧,兄弟今个儿心情不好,待会陪我去喝酒!”
萧冠南拍了拍老哥们的肩膀,叹道:“没错,你是该好好喝一杯,不过不应该心情不好,而要带着如获新生的感情去喝下这一杯酒!”
“不知道你说什么……”
“没事,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边,两个富二代离开了,而角落边的张良抹了一下脸上的口红,说道:“下次要这么干的时候麻烦你先说一声,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先。”
季舒雅摊手,“是你告诉他说我心有所属的,那种牛皮糖不证明给他看估计是完全行不通,所以我就给他看一点证据。”
“得,你不觉得吃亏难道我还矫情不成?”张良无所谓道:“现在甩开了他,能告诉我要去哪了吧?”
“先去把东西拿到手再说,没有宝贝的话,守门的那些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在季舒雅的带领下,抱着三个古董的张良一路穿行,来到了会场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大门边上。
在门口处,有几个西装墨镜的大汉一见到他们过来就上前一步拦住道:“抱歉,这里边是私人聚会,没有相关邀请的人不得入内。”
季舒雅指了指后边的古董,示意张良翻译,“这个就是我们的邀请卡,请里边的鉴定师过目吧。”
“不用了!”
张良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马褂布鞋,打扮得像民国时期的老人。
“你的东西都是在之前在我们手中鉴定出去的,说句实话就是如果我们看得上眼的话就不会让它流出去拍卖了,用这种档次的东西当敲门砖,小女娃,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老人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笑容有点像是狐狸一样,不过四周围的几个大汉对他相当尊敬,称呼他为鼎爷。
季舒雅眉头微皱,“这些东西价值不行?那要多少钱的东西才行?”
鼎爷微笑道:“钱不是衡量的唯一标准,在这里我们要的是珍品!何为珍品?钱固然是一个衡量的标准,但是更多的还是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物以稀为贵,珍品亦然。”
“回去吧,下一次再过来,今天你们用这些是进不去的。”鼎爷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且慢!”
看着季舒雅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张良一开口叫住了想要进门的鼎爷,“刚才老爷子说,只要有你们没见过的珍品就可以?”
“当然!老头子说话算话,只要你们能够拿得出我没见过的珍品,里边自然会把你们奉为上宾,但是丑化说在前,如果你小子用垃圾来冒充珍品的话,可不要怪老头子做事霸道!”
鼎爷的话语间带着一股业内行家的自信,然而张良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完全无视对方的霸气,笑道:“很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宝贝!”
一边说,张良伸手入下方,不要误会,只是伸进了自己的裤兜而已。
然后就从裤兜之中掏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茶壶。
“茶壶?紫砂壶?不对,看起来不像!”
见惯了名品奇珍的鼎爷一见到张良手中的茶壶就知道是好东西,当下上前一步,凑近了仔细观察,越看则越奇怪,好像根本就没有见过这种材料制成的茶壶。
“这个是哪位大师的手艺?小兄弟,能让老头子上手看看吗?”
一见到好东西鼎爷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地转变了,从刚才的你小子变成了现在的小兄弟。而季舒雅绝处逢生自然是又惊又喜,看向张良的目光则更添了几分好奇。
张良将手中的天香壶放在一旁的红桌之上,示意鼎爷可以慢慢鉴赏。
鼎爷先是将壶盖拿下,然后小心谨慎地将天香壶捧在手心里,慢慢地观察鉴赏,一边看一遍啧啧称奇,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点头赞叹。
“你是怎么办到的?哪来的好东西?”季舒雅凑近张良耳边低声问道。
妙龄女子在自己耳边吐气如兰让张良感觉有些心猿意马,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绮念,回道:“当然是准备带来装逼用的,有钱人的圈子里不就是讲究一个面子吗?有这种东西谁敢说我是土鳖!”
这边的鼎爷在仔细鉴赏了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将天香壶放下,叹道:“好宝贝,果真是好宝贝,还是大有年头的老物件,小兄弟,能够告诉我这是哪位大师的杰作吗?”
张良随口胡诌道:“不清楚,我爷爷传下来的,小时候也没有听他说过什么来路。敢问老爷子,我们现在可以进到里边了吗?”
鼎爷点头道:“当然,君子一言,老头子说过,你们要是有资格进去的话,自然会对你们奉若上宾。”
“那就好。”
张良有些粗鲁地将天香壶塞回口袋里边,看得鼎爷眼角一阵阵跳动,显然是心痛这宝物落在盲流子手上,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进去吧!”
拍了拍有些失神的季舒雅的肩膀,张良两人在鼎爷的带领下推门而入。
这不起眼的大门后边,竟然会是一个比之前还要更加宽敞的空间,而里边的人却只有外边的十分之一不到,这一进来就显得非常空阔。
里边的环境很安静,没有外边那种不断交流的聚会气氛,反而有点紧张感,就算有交流,相互之间的交谈也是非常隐秘,不愿意让人知道,对话大多是在角落边进行的。
而让张良有些奇怪的是,在这里边还多布置了很多个用黑布遮挡起来的小房间。
偶尔有人掀开黑布走进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虽然没有任何的面具,但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非常僵硬,有点故意不让人看出来情绪的意思。
透过眼角余光,张良瞄到每一个黑房子里边都有一张小桌子,桌子后边坐着一个人,难道是鉴定师吗?
“话说,进来了,你要干的大事是什么来着?”
季舒雅从进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四处张望的样子,闻言回道:“现在没多少时间解释,我要先找到一个人,你先四周围逛逛吧。”
说完,季舒雅就这样离开了,张良无奈摊手,这女人也学会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了。
“叫我四周围逛逛,但是这里边有什么地方是可以逛的吗?就连食物都不准备一点,不然我好歹还可以蹭一顿饭啊。”张良看着四周围,没什么交流的欲望,漫无目的地在会场里边四处乱逛了。
走了一会儿之后,觉得实在是太无聊了,张良就随便找了个角落,拿过一杯香槟,慢慢地消磨时间了。
“兄弟,新来的?”
正在看着里边偶尔走过的晚礼服大长腿,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张良扭头一看,在自己旁边站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年轻男人。
年纪不大,但是发际线已经很高了,似乎还有点秃顶,这样的现象如果不是纵欲过度就是用脑过度,看这个男人双目之中神光熠熠,脸色红润,气色不错,应该不至于纵欲过度,那就是第二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