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脸上浮露出这诧异的表情。
“您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也很正常。老刘呀,如果您太累了,就去休息室靠一靠,这儿有我呢?晚上没什么事的。”小刘很关心的老刘说。
老刘不服气道:“小李呀,刚才绝对不是我眼花,你没见到刚才那只狼狗也跳起来要咬那大黑鸟吗?如果我眼睛花,它总不可能跟我一起花吧!”
小李一副不愿意再跟老刘争下去的模样,耸耸肩。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腰……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老刘躬着身,让李刘一直扶到了保安室,然后喘着气,痛苦的呻吟着。
小李道:“叫120来吧!”
老刘道:“那倒用不着,不如你扶我去休息室,让我休息几个小时,也许天一亮就没事了。”
“好吧,那就让我来背你吧!”
小李说完,躬下身,来背老刘。
老刘伸手摸到小李的肩膀处,慢慢爬到小李的身上。
等老刘爬到了小李的背上后,小李稳住身子,用力直起身,背起老刘。
老刘是个胖子,足足有一百五十来斤。虽说小李年轻,有力,但是让他背起一百五十来斤的老刘走,还真是不容易。一摇一晃的才走十米步,就气喘吁吁了。
等小李与老刘消失在保安室处时,铁门处的那只大黑鸟又隐约可见了,而且依旧在那嘎嘎嘎的尖叫着,引起那三只大狼狗疯狂的跳着、叫着、狂吠不止。
大黑鸟斜身一飞,落在三只大狼狗的跟前,像在挑衅着那三只大狼狗。
狼狗不约而同向大黑鸟狂奔过去,都想先咬到大黑鸟。
眼看就将咬到大黑鸟,只差那么一点儿的距离,大黑鸟飞了起来,落在另一侧较远的地方。三只狼狗可不想被大黑鸟玩耍,大有不追到黑鸟不罢休的意思,向大黑鸟冲去。
此刻,保安室值班的看守人员走了,三只狼狗追大黑鸟去了。无人值班,无狗守候,岂不是我们进去的最佳时机?
我拍了拍睡下的吴凡龙和靠在我身边的李玉梅,叫醒他们。
醒过来的他们看着我,问我怎么办。
我从吴凡龙的包里掏出三个黑色的帽子,每个人发了一个,自己先罩上帽子,就像抢劫银行的大盗劫匪一样。
吴凡龙也戴上,李玉梅也带上。
三个蒙着面,戴着帽子的人出现在保安室处。
在保安室外站了一下,我一手楼住吴凡龙的腰,一手抓住李玉梅的腰,一提气,使出天罡北斗步法,三影划出一道长长的黑影,从我们所立之处跃到看守所大铁门内。
如梦一般感觉的李玉梅回过神来,说了一句:“这是不是梦?我怎么能飞起来?”
我轻声道:“这绝不是梦!请保持安静!”
的确,像看守所这样安静的地方,她的话一旦传到狼狗或小李、老刘的耳朵里,岂不是暴露行踪。虽说凭借小李、老刘和三只狼狗之力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一旦小李或老刘按下报警按扭,我们想顺顺利利的完成接上来见伊波的行动,是不可能了。
通往监禁室的走道足足有五米,走道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与走道呈T字型。要不是梅姐打听到伊波所监禁的地方,想一间间寻找伊波被因之地,岂非容易。
其实我们一路来的所有行为,均在监视之下,只不过此刻已经是深夜,根本没有人在乎监视器里发生的一切。
北囚室104房,便是伊波的囚所。
在门外我们三个停下来。
我轻声对李玉梅道:“一会儿你只管在门缝里看里面的情况,无论发生什么,请你务必不要吭声,更不可以大声尖叫,否则我们的努力就白做了。”
李玉梅点点头道:“我现在听你的,不过……”停了一下,“不过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于是,我二指并立,暗念咒语,手向李玉梅额头一指,便有一道光飞向李玉梅的天庭处,闪了一下光。被我用咒语开通阴阳眼的李玉梅眼睛红光闪也一下。
吱吱吱……
门缓缓被移开了。
我进去的时候,一道黑烟从我的腿处弥漫飘入。那道黑烟巡着我的前方,在房子里的地板上慢慢沿伸。
见到这一幕的李玉梅眼中闪过异色,没有哼声,静静望着这一幕。
昏暗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单人床上。床是铁丝床,高度不足一米,长度2米左右,宽度1米。一个魁梧的男人躺着床上,一床白色的床单遮住这个男人大部分的躯体,只有一张脸和两条小腿露在外面。
此刻这个男人睡得很香,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进了他的囚室。
不过,那股黑烟,很快就飘到这个魁梧男子的身体处,然后,那魁梧汉子的身子动了动,慢慢睡了过来。
魁梧男人起身之后,慢慢发现了昏暗的房间内出现两人男人……我们!
他一骨碌爬起身。
手铐因为他这一动,发出摩擦铁床架的声响。
“是你们,你们怎么能够闯进看所守?”
魁梧男人用手在脸上掐了一把,确定掐得脸很痛,才觉得这不是一个梦,是真实的。
“你能认得我?”我问。
“认得认得,化成灰都认得,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在这里?”伊波露出一种仇恨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我们。
我这才觉得,伊波对我们的恨已经到了极点!
要不是他手上带着手铐,被链子紧锁着,他一定会跟我们拼命的。
此刻的伊波,与以前那个风度翩翩,西装革履的伊大经理完全判若两人,此刻他一副落魄的样子,憔悴到了极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付你吗?”我反问。
“不知道!”伊波表情愤怒,狠狠的盯着我。
转而,他侧过脸,想了一会儿,用怀疑的语气道:“也许是这些年来,我把太皇食品打理得太好了,被同行的对手给盯上了。我想我被你们上了套,应该是集团对手所为。”
我摇了摇头道:“不,如果你是这样想,就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伊波很是意外的盯着我,沉默着。
“一切都是因为万恶的你自己!”我冷冷道。
话一落,围绕在房间里的黑烟顿时席卷整个房间,将整个房间都弄得漆黑一片。外面,进来的光线也是一闪一闪的,房间里一明一暗,甚为恐怖。接着,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叫声,笑声。
这古怪的叫声一出,伊波分明见到一个人影在闪动。那人影待他看清后,竟然是那么熟悉,可是那白影突然消失了,化成黑烟。
伊波揉了揉眼睛,顿时,就站在眼前,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那熟悉的脸就像白纸一样的苍白,没有血色,而她的那双眼睛,眼睛里的珠子,竟然血红血红的,赫然可见在眼角处,流出两行鲜红的血泪。
一滴滴,一滴滴,由她的眼角,滑落到她脸颊,下巴处。
伊波连连后退,冷汗从手掌处滑落。
此刻他面色苍白,手不停的颤抖着。
“你这是诡术?还是巫师?”传来伊波断断续续的声音。
一股冷风吹进房间,囚室的门吱呀吹开了一个巴掌宽。
房间里的那个白衣女鬼的裙子被吹起,苍白的腿上穿着一双红鞋,那红鞋似乎并不合白衣女鬼的脚,而且还是那种很旧的那种。
最让人感动恐惧的是,她的脚并没有踩在地板上,还是悬空的,整个人就像一只飘在空中的气娃娃!
她飘动着,面无表情,那双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伊波,盯得让人心寒。
伊波失魂的后退数步,退到床边,眼里只有恐惧……
门外,李玉梅透过门缝所见屋内的白影,想压抑着怦怦直跳的心,却发现胸脯起伏越来越强烈。
倒是吴凡龙表现出少有的镇定,一直静静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