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肇聪今天兴致高,完全没有在乎周小花的情绪反应,如果细细审视她的眉目,都是鄙视加怒火,要不是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遮挡,看她就是横眉竖眼。
他想说几句活络话套套近乎,不过,面对美丽的周小花,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时交际的女人多是春女,见了男人已经没有顾忌,纵使男人说破天,她们脸上还是笑眯眯,被钱拿走了情绪,眼里和脑袋里只有钱,看在钱份上,卖春的女人愿意顺从男人的一切言行,只要不出人命,身体健康无大碍,就是女人最大的幸福。
如同男女间时下流行捆绑玩法一样,只要男人给足钱,女人让你发泄够,大家玩得都是心跳,因为钱的缘故,不用在乎谁说谁?
周小花更不会先开口和蒋肇聪打招呼,他不是心里记挂的男人,女人何苦为他分神?大家只是为了钱,卖糖的一点零碎钱,她看不上眼,不如她和有钱男人睡几觉,一次都会赚上好几两、十几两银子,碰上豪爽的男人,指不定几十两银子。
她每次摸着银子,女人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同时在心里为女人沾沾自喜,和男人睡觉,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能在身体的享受中赚到钱,一举两得的好事,不由女人不服气。
反过来说,男人既是贱货,又是傻瓜,付出自己的身体,尤其小雀雀里的那种东西,滋补女人的身体,还要掏出银两,送给女人花销,想想都会发笑。
可是,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明知女人是老虎,偏要虎山行,奉献身体和金钱,只为找上女人爱一把,男人这样贱,加上男人天生强势,女人没有办法,只好偷笑中奉陪男人玩一玩。
不过,女人生孩子的痛苦劲头,可以抵消男人处获得的便宜,联系上孩子后,女人总归是弱势,不像男人,拍拍身子就走人,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于是,男女间的恩怨算拉平,大家不需要心理上太多负罪感,一切规矩周而复始,每天每月每年延续着着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蒋肇聪担心气氛尴尬下去,令自己底虚,一旦谨慎得说不出话,不知道脸往哪里搁?
他不能犹豫,只有掏出银两,装作买糖,在金钱笼罩的气氛中寻找自己的亮点,就是那点可怜的自信,男人见女人,尤其闪眼睛的靓妹子,一般都会在瞬间混走身上的男人自信,假如,男人在现实生活中不尽人意,多数人立马红晕满面,心里暗暗自责以前白混,男人不出人头,难以虏掠美女的芳心。
蒋肇聪不懂心理学,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大众化心态,见了女人就会自卑,他喜欢的女人面前,手脚显得僵硬,没有独自时那样自然,或者亲人面前的无所谓状态,只为美丽二字,漂亮女人让男人净弯腰。
不过,漂亮的男人一样令女人屈膝投降,她们眼巴巴瞅着心中的偶像,指望男人中的精品可以垂青自己。
女人追男人的情况较少,不是女人可以快速锁定心仪的男人,不是她们愿意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厮混终生,传统的道德压力,给予女人不公正的心理感受,只有深深埋藏起与生俱来的男人热情,装作低眉顺眼的姿态,生活在无尽的苦恼中,由着大家奉承几句贞女烈女之类的话里话,渐渐远离快乐的人生,在落日的余晖中悄悄掉人生一切,委实不值,却是多数女人不得不从的事情。
实际上,现代人讨论解放人权的问题,女人缺少择偶与身体交往的自由,就是重点关注的论题,女人本是社会的半边天,给予女人同等于男人的自由,人类社会才会拥有美好完整的天空。
他把手放进口袋里,触到两锭银子,每个五两,拿着五两银子跑到镇上的春楼里,起码找个美女玩上一个时辰,足以填满男人身上的渴望细胞。
于是,他觉得拿出五两银子买糖,起码可以亮亮姑娘的眼睛,前几次都是用碎银子买糖,今天突然闪出五两整银,让她不能小瞧面前的男人,出手大方的男人,值得女人追求。
不过,买许多糖应该怎样处理呢?五两银子的糖,委实不少,起码,一大捧,为了心爱的姑娘,他吃腻了糖果,以至于很多天里,满嘴甜蜜蜜,吃什么都甜丝丝,身上的糖分过多,招惹上苍蝇蚊子,在他身上使劲吸甘甜的血液,令他苦不堪言,几天夜里没有睡好觉,白天上课想睡觉,纵使碰上美女,也抵不住瞌睡虫的影响力。
为了爱情,一个人独自的爱情,姑娘的心里怎样想?他无从知道,很想知道,却无从下手,只能猜猜猜!
他看过明朝的史记,十分羡慕锦衣卫的手法,和皇帝一样的地位,几乎所有的人怕他们。
不过,蒋斯千不以为然,不觉得锦衣卫有多大,大家都在江湖上混口饭,江湖之险恶,人尽皆知,谁给谁不留点后路?除非断子绝孙的玩意儿,只配混一代人,便滚到阎王店里世代为奴。
听说锦衣卫里打事件的人厉害,可以知晓许多人的隐私,甚至夫妻爱爱的细节,也能绘声绘色描述出来,倍让无数孔孟男女不好意思,折杀大家的道德心,连点隐私都没有的人,何谈面子和自信?失去自信与面子的人,能否可持续前进在正确的人生道路上?
不过,锦衣卫管不了这些,他们眼里只有权力与利益,人性统统闪一边去!只剩下动物般的苟且,扼杀人类的一切文明进步,重新返古到蛮荒时代,等于人类重生一次。
蒋肇聪的眼光和学识,看不到这样深层次的社会面,他只是一介普通的市井小民,为了基本简单的生存状态,他已经淘尽他的智慧,万不能苛求这种人物从事伟大的事业。
即便他的儿子******,以后作了中国的新皇帝,并不代表******的智慧超群,身怀伟人韬略,可以为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带来幸福祥和的生活氛围。
******恰恰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人,任由下面的残暴弥漫中国,伤害中国人民几十年,破坏世界和平秩序几十年,直到今天,******的****基因,依然深刻影响着中国与世界上的正常秩序,让黑暗与暴虐继续充斥在社会中各个角落里。
蒋肇聪管不了锦衣卫和恶人的事情,他的眼睛里只有周小花,白白的皮肤,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仿佛装满宝藏,苗条的身姿,可以瞬时调动起他一切的力量,去关注她,最好拥有她。
假如,锦衣卫的打事件人物也可以照顾他一次,让他知道周小花的爱好与想法,投其所好,不信勾引不到心爱的女人,搂住周小花,他这辈子笑到永远。
他摸出银子,身上才有胆气瞅周小花,看在钱份上,姑娘给他一点安慰,最好笑一笑,就是男女间特有的笑意,好像初进洞房的女人,有点害羞。
姑娘笑眯眯瞅着他,令他感动,自以为具有男人魅力,她真的喜欢自己,不觉心花怒放,索性掏出另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给!拿去买糖吃!
不过,他没有昏头,还不能说话直接,依然间接显摆自己的财富,买她家里的糖,出门甩到田野里喂老鼠,一般是蚂蚁吃糖多,他曾在家里的墙缝边,看到成百只蚂蚁围着一块糖奋斗,他记得是姐姐吃剩下的糖,呸!一口吐在墙角,他还吓唬姐姐,告诉妈妈去,姐姐撇撇嘴,狠瞪他一眼,反击他,要不要我说你看闲书的事?
蒋肇聪愣一下,想起有次在家里偷看春宫画,背后走来姐姐,被她撞见,好不尴尬,好在姐姐只是说他两句,并不打算告给父母,放了他一马,否则?蒋斯千知道了一定揍他一顿,伤风败俗的事情,焉能放纵?
当然,蒋肇聪心里会一百个不服气,只许父亲玩乐,不许儿子看黄书?未免偏颇?
蒋肇聪不敢过多直视姑娘的眼睛,他看她一眼,忙低头看柜上的商品,脑海里全是姑娘的倩影,她脱掉衣服后的光身子,腿上的毛毛有多少?黑色还是淡色?他努力回忆镇上春楼里女子的印象,对比周小花,女人的身体有何不一样?
可惜!他只能想象周小花的光身子,不能如春楼的开放女子,令他尽着看,随便揉摸,拜托银子的福气,他得到女人的令箭。
周小花笑他愚钝,长相不佳的男人,也敢到美女面前一试身手?还不是白花钱?空耗精神!
看在银子的份上,她愿意多笑几下,和他说两句,男人为女人花了钱,应该让他们在心甘情愿的状态下,不至于吃了哑巴亏,情人做不得,随便招呼几下的关系,倒是成本不高。
于是,周小花笑眯眯招呼蒋肇聪,你过来买糖?
蒋肇聪忙点头,嘴里应声是,心里骂她没长脑,来过多少次了?偏要故意问,难道不知道买糖的事,好像彼此间不认识,以前白花冤枉钱,到头来,花钱买个不认识。
她没有在意他的内心反应,却知道他的本意不在于买糖,只想瞅机会接触自己,面前有个男人崇拜自己,女人在本能上荡漾出幸福感。
于是,周小花突然间觉得蒋肇聪的模样不算丑,沉浸在顶礼膜拜气氛中的男男女女,容易忽略对方身上的许多缺点,自古以来,多数权力者喜欢小人,打心里讨厌阳光人物,小人之心的人物很容易创造出盲目崇拜的氛围,让权力者时时刻刻沉浸在美丽的幻觉中,不由自主喜欢上小人,有利于小人掠夺一切财富。
于是,周小花温柔许多,继续问蒋肇聪,想套套他的底子,究竟是个市井混子?还是个希望功成名就的理想男人?
她没有找他为男伴的意思,却被他的崇拜精神吸引,心里滋生出了解他的念头,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跟着父母商场里混,她的身上沾染不少江湖气息,喜欢独立思索自己的事情,不像许多小姐,离开父母的安排,简直如同木偶,连只宠物狗也不如。
她瞟他一个媚眼,都说女人的媚眼可以带给男人莫大的吸引力,她想慰劳蒋肇聪,感谢他坚持买糖支持她的工作,让周家糖铺生意越来越好,直接拉升了她的家庭地位,父母没有明夸她能干,却在默默中认可女儿的能力,以为周小花天生经商能力,实为女杰,算作周家的荣耀。
当然,周小花母亲没有忘记女人的天生优势,男人都属公狗类型,见了女人就色急,何况?女人如此漂亮,成为男人眼中的女神。
于是,见到女神,男人着急,也是自然进化的规律。
自从周家把女人放在柜台前,糖铺的生意好了许多,周母发现,爱吃糖的男人越来越多,他们也不怕犯牙疼病,有个男人几乎经常过来买糖,每次出手不算小数,周母不太熟悉这个男人,问丈夫,周父告诉他,本村蒋斯千的儿子,常在外面读书,少有回家,你看着面生而已。
周母熟识蒋斯千,那个家伙喜欢逗女人玩,曾和周母打情骂俏过,因为蒋斯千手头上的女人多,并且都是上乘水平,周母不敢比,蒋斯千也没有看上她,算是便宜周父,没有给他戴上一顶绿帽子。
周母听说是蒋斯千的儿子,嘴里不禁哦一声,心里嘀咕蒋肇聪,长相不如他爸,不过,他家里开盐铺,近几年赚了钱,女人挂上他,也算得上攀字。
于是,她眼珠子转一圈,瞅着丈夫小声说,蒋斯千儿子看上咱们的闺女,几乎天天买糖,他家里快成糖铺了,赶明天,蒋斯千的盐铺改糖铺算了!
周父嘿嘿笑起来,被周母逗弄起情绪,两口子虽说心眼上各有千秋,在家庭的利益大事上,还是抱成一团,显出温馨和气的亲情,他们在男女关系上,给对方留了一手,周父在外面搞过几个女人,从不给妻子知道,周母在外面傍了几个男友,也是私下里悄悄活动,两人心照不宣,却生活得得幸福美满,让知情人大跌眼睛,不懂人性这玩意儿咋回事?净玩逆反式,委实看不懂。
周父笑一阵子,凑近妻子说,蒋斯千是个能人,会挣钱,后代一定享福,既然,他儿子喜欢咱闺女,不如顺水推舟做人情,让他们成了好事。
周母觉得有理,对丈夫嗯一声,赶忙问他,什么时候去蒋家说媒?话音未落,她心里便后悔了,忙转口打圆環,孩子还小,由着她疯长两年,再办也不迟。
周父想唠叨几句,听妻子说话在理,加上他对女儿的事情关心少,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便由着妻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母见丈夫不吱声,全靠自己拿主意,知道没有什么事,自己只是说说,丈夫只是听听,拍板权依然捏在她的手心里。
周母想到了毛姓小伙子,正在和女儿热恋,男人家里有钱,主要是田产,每年收入不少粮食,折成钱,比起自家盐铺赚钱多。
因此,周母希望女儿嫁给他,不过,她听说,毛家孩子的脾气古怪,前面谈了不少女孩子,都是没有结果,估计玩了女孩子后,甩了!
于是,周母淡了那份说媒的心思,见到毛少爷,她却有另一种想法,毛家有钱,全家宠着毛少爷,他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掏空毛家银两,毛少爷随便搞点花销钱,都是轻而一举的事情。
假如?周小花和他玩玩身体联系,大家故做开放人,学西方人的动作,把孔子摔一边,只谈身体,莫谈感情和结婚,看毛少爷也不是感情人,和男人奢谈感情,简直对牛弹琴,身体和金钱,倒是解决大家烦恼的最佳方式。
周母同时在心里估摸毛少爷的家底,女儿和他玩一场,究竟能搞多少银两?
她思忖,搞他几千两白银,他家里一定拿得出手,几百两银子有点亏,女儿还没有开身子,单单头一次,按照女儿的模样行情算,起码上千两白银。
不过,她又想,也不能过份,万一,毛少爷压不住自家的阵脚,毛家大人觉得吃亏,过来兴师问罪,冲突不讲,女儿的形象全毁了,以后只有卖身挣钱,难以找到精神伴侣,下辈子咋办呢?
她联想到毛少爷的身体好,皮肤白,家里生活条件高,营养跟得上,平时耍枪舞刀,身体不算羸弱,和女儿睡觉,光他一身子的好阳精,足够抵消百十两银子,看在男人的身体份上,情愿让他几辆银子,给女儿说说,一定笑纳毛少爷,得钱得人的好事情,赶快抓住,不要松手,直到毛少爷的身体与银两撑不住,大家好聚好散,不枉友谊一场,人在江湖走,起码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