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瓦随心所欲卖弄自己的见识，他告诉蒋肇聪，假如女人可以在男人面前威风，那是男人喜欢她们的身体，情愿让她们一步，以求在****缠身的时刻，女人不至于激烈反抗男人的动作。
接着，他反问蒋肇聪，当你和女人爱爱时，你不至于垂青不配合男人的女人吧？
蒋肇聪下意识点点头，忙又摇摇头说，哪个男人喜欢不顺从的小烈驹？不过，女人不愿意和男人爱爱，就是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凡事不能强求，尤其男女间的幸事，本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万不能强人所难，再说，他凑近小瓦的耳朵小声说，那不就是强迫吗？最窝囊的男人才做这种丑陋不堪的行为，说完，他哈哈大笑，自认为聪明机智。
小瓦跟着笑两声，却在心里骂肇聪，不是玩意儿，明明找不到女人疼爱，偏偏高谈美德，想埋汰我吗？
小瓦喜欢玩弄霸王硬上弓的男女热情，不管女人愿不愿意，只要他喜欢，强制手段在所难免，管她女孩子的感受，他的感受才重要呢！真有誓死不从的列女子，小瓦认定钱的力量大，摔几个银元给女人，不信她们不差钱？
再说，女人真和他闹翻脸，他不怕，官场里有人，让她告去，到头来还不是白跑腿，纵使黑道，很多混子绕着他的一家转，只要舍得花钱，黑道混子们敢帮小瓦一家人杀人放火。
小瓦心里生气，便信口胡诌开了，他教导蒋肇聪，女人需要管才行，万不能给她们好脸色，她们一旦顺杆子爬，只怕男人的家庭地位不稳固，日后，男人还不得给女人打工？
蒋肇聪似信非信，却不敢不信，招惹上小瓦的脾气，扭头不理睬自己，以后找谁玩乐去，纵使女人身上的乐趣，也是拜托小瓦指点江山，才知道男人之外的女人身上，隐藏了男人一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于是，蒋肇聪努力点点头，嘴上回应小瓦，你说的是，男人就要像男人，一家之主的尊贵，永远是咱男人的待遇。
小瓦禁不住在心里呸一声，继续暗骂蒋肇聪是傻货，你妈难道不是女人？诳人的话，你也能接受，脑袋是有些问题，怪不得外表斯斯文文，却不能在言行上展露出才华，细究下来，甚至不如自己，连点社会经验也没有，白瞎家里大把的银两，不如捐出来陪大家乐一乐，好几个妹子可是念叨你呢？
他依然顺着蒋肇聪的思路走，是是！男人总是为大，你就是蒋家未来的主子爷，他想接着说请客的话，蒋肇聪一旦翻身当家，必须好好请小瓦一帮人玩乐几番，他已经想好玩乐的班底，从外面春楼里带来一帮思想与身体皆开化的女子，大家关紧门窗，可以乘着酒兴，脱衣服，男女大大方方搂抱在一起，好好敞开心境玩一把，听出洋的人回来讲，西人已经把男女间的事情不当回事了，即便走在外面，也能碰上脱衣服睡觉的人，打听下来，知道西洋人喜欢大自然的阳光，脱衣服洗太阳澡呢！
于是，两人闲吹了半天，到头来，蒋肇聪问了个一头雾水，直到和小瓦分手，他依然没有琢磨透男人和女人间的故事，心急之下，干脆听小瓦的意见，对女人就是一声吼，反正她们的身体弱，真要发展到闹架的地步，她们哪里会是男人的对手？
李瑶红瞅儿子半天不作答，以为他心里羞怯，不好意思张嘴说话，便做主替他包揽，行了！就当你同意了，我等会儿找你爸汇报，夸你两句，今天晚上改善生活，算是家里人送你读书的一片热情。
蒋肇聪急了，以为母亲说死了，忙跳起来喊，我不想读书，我会做生意，我要做生意。
李瑶红略略惊奇一番，感叹儿子长大了，凡事还得由着他的性子走，蒋家就他一个传宗的后代，万不能委屈了他，以后老了难免需要忍受他的白眼。
于是，李瑶红耐住性子说，你已经是大孩子，凡事有个标准，你的事情还是由你定，我和你爹只是建议，听不听在于你。
蒋肇聪心中暗喜，没想到母亲如此脆弱，经受不住自己着急后的脾气，面子上却有点不好意思，眼睛依然不敢过多注视母亲，生怕自己的复杂思维里注入一丝快乐的意味，想到这里，他转而骂母亲，谁让你穿得如此美丽，却忘记儿子是男人的本性。
于是，他装作瞅窗外的树，刚好树上有几只活蹦乱跳的麻雀，瞬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过，他心中有事，解决好自己的未来出路才是大事，他努力眨巴几下眼睛，拜托窗外景色的吸引，同时，恨不能找把弹弓，对准树上的麻雀，射掉它们，谁让它们叽叽喳喳叫不停？总是勾引自己的意志。
他想说两句感谢妈妈的话，可是，不知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却成了不依不饶的威权气势，我一定要做生意，你们谁也挡不住我。
李瑶红心里叹口气，知道儿子的倔脾气来了，换了蒋斯千在场，指不定父子会闹出什么别扭？蒋斯千恼怒起来就会动手，只怕儿子遭受皮肉之苦，临末还得继续上学。
她悄悄皱一下眉头，翻眼看儿子，还在鼓起眼球看窗外，她估计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等自己拍板定夺。
她又叹口气，这声叹气，没有憋在肚子里，忍不住冲出口，她无奈之下，只有这样的选择，以示抗议，希望儿子回心转意，重回私塾苦读，披上官衣光耀祖宗。
因此，她不需要在儿子面前伪装，该怎样宣泄自己的情绪就怎样，儿子毕竟属于自己的亲骨肉，假如他不是独立去存在，他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自己的肉儿不心疼？何人会心疼？
她只能眼巴巴瞅着蒋肇聪，继续安慰他，你莫担心，我同你父亲说，你在盐铺里帮忙算了，刚好生意忙，你爹又舍不得请长工，你去那里，多一个人，给你爹减轻负担，想来，他会答应你。
说话间，李瑶红开始在心里拨拉算盘，儿子在盐铺里帮忙不用给工钱，至多赔上饭钱，儿子在家里玩，也要吃饭，能省去一大笔钱，委实算个好事情，看来，丈夫是个榆木脑袋，不会算账。
想到钱，李瑶红心里偷着乐，忙在面上挂出甜蜜蜜的笑容，向儿子郑重保证，我现在就去找你爹，死活让他照你说的办，咱娃不用上学了，考不上进士没啥用，不如早点开发经济头脑，这年头，人心都朝钱看了，你不看看外面的时风，男盗女娼不说了，已经笑贫不笑娼了，哎呀！什么世道？混不要脸了。
不过，李瑶红说过之后，自己的脸却有点红，联系上男女间的关系，令她想到了情郎蒋大名，自从那次被他开发出身体上的野性灵感后，她喜欢上了蒋大名，背着丈夫寻找一种异样的刺激，感觉身心舒畅，对比之后才知道，女人以前的生活不是人过的，死死守住一个男人，未免太单调，放眼蒋斯千之外的男人，才知道自己结婚似乎有些匆忙，年岁已大，孩子也成人，那种想法罢罢罢！只求和丈夫一样，妻子的身体之外，多点新鲜的嚼头，自己哪怕饱饱手福也可以，动手触触其他男人的胴体，是否和丈夫的不一样？
蒋肇聪依然不敢看母亲，心里却笑成一朵花，知道自己不用上学的事情板上钉钉，不会有啥意外，他的思维便快速飞到玩乐的琐事上，找小瓦玩，隔得太远，两人家庭本不在一个村子里，再说，小瓦依然在私塾里苦混，听说他的父母坚持让他在私塾里，不过，小瓦不如自己的学习天赋好，混在私塾里，经常不去上课，老师收了他的好处费，懒得搭理他，由着他玩，成不成才是他们瓦家的事情，私塾只管授课收钱，委实限制不了谁家孩子的半点人身自由。
蒋肇聪记得有一次，小瓦悄悄说，为了取得私塾老师的谅解，放手让他快活，起码不会打事件，动不动给小瓦父母打报告，他准备花钱雇两个春女，乘着夜色，送给老师玩一玩，收买老师，顺便看看老师的活春宫，当做把柄，一旦师生撕破脸，也好要挟老师低头认栽。
不过，小瓦说过这话以后，没有重提，蒋肇聪不知道自己走后，小瓦是否那样做？招春女贿赂老师，继而胁迫老师，让小瓦无拘无束地快乐每一天。
蒋肇聪想到春女，那些浑身充满春天的女子，让他大开眼界之后，不得不感叹人生算白混！活了近二十年，连女人的光身子都罕见，作为男人，真是窝囊透顶！
当然，他要面子，总不能说自己缺乏吸引女孩子的魅力吧？再说，清政府一直不开放男女问题，经常把男女关系形容为洪水猛兽，让思春的男女们不得不深深压抑住渴望，刻意在脸上挂出一副孔道德的严肃劲头，似乎，人们自打出生那一刻算起，就是为了逃避男女间的话题。
现在，蒋肇聪不用上学了，他拥有自由，可以放开手脚去谈情说爱，主要是看一番女孩子的身体构造秘密，希望从女性的身体上寻找男人欠缺的成分，都说男人是火山，女人是大海，火山很热，他常常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烫，尤其想到女人的瞬间，身体似乎要爆炸，大海里的水很冷，女人真如冬天里的冰雪？可以为自己这座火山降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