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红!男人回到盐铺,没有进门,就喊妻子,隔了一日,怀念家中的一切。
他更担心盐铺的生意,自己走后,生意如何?
你回来了,盐铺里,李瑶红和蒋肇聪正在往盐柜里倒盐。
哦!他盯住盐柜,走的时候,满满两柜盐,隔一天,差不多见空了。
生意怎么样,他开口关注生意。
还行!三柜盐,快空了,我们正在补充盐呢!
儿子跑出来,爹!你回来了!
哦!我回来了!蒋斯千瞅着亲情,浑身高兴。
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从镇上买点吃货给儿子,出门跑一趟,一个糖果都没有。
只怕儿子在嘴上不说,心里却会嘀咕,甚至,暗骂爹是个无情无义的坏人。
银两要放好!他心里最挂念的是银子,出门一天多时间里,除了胡花花的身体,他心里只有银子,卖盐的银子,是他的希望,属于他的欢乐。
银子放好了!昨天卖了一百五十两,全放在卧室的银柜里,李瑶红不耐烦,丈夫进门只会关心生意和银子,她与孩子,统统成了摆设。
瞧瞧他,出门玩乐,回家里没有捎带一点礼物,不给自己,儿子的面子总归尽到嘛?自私的家伙!等儿子收拾你!她心里有气。
你回去做中午饭,蒋斯千瞅瞅天,转头喊李瑶红。
嗯!女人不情愿,喉咙深处应答一个字,心里恨死男人。
儿子!来!我教你看账本,做生意,先会算账,生意做成,方能赚钱,他招手蒋肇聪。
蒋肇聪跑过来,不情愿,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认真样,父亲的字写得好,一本账簿清清楚楚,看了想看,远比私塾里的经书好看。
李瑶红瞅着父子俩的热火劲,心里不禁一阵失落感,暗骂儿子属于喂不熟的狗,见了爹,忘了娘,唉!以后日子可咋办?
中午吃饭时,蒋斯千告诉儿子和妻子,我给蒋肇聪找个好对象,就是庙庄村的胡家。
哦!李瑶红故作惊奇,说好了!
好了!只等胡梦先选好吉日,我们过去接姑娘,两人恩爱过日子。
他瞅着妻子的眼睛,你我以后省心,孩子有了家,就会安心盐铺生意,我们老了,干脆养老。
哼!孩子还小,有得我们操心,找个姑娘不懂事,还是我辛苦,李瑶红忍不住,说两句。
爹!姑娘没有见过面,你干嘛就说我们恩爱?蒋肇聪生气。
他不服气爹的武断说法。
我见过姑娘,花一般美丽,有你小子享福呢?呵呵!他联想到男女间的事。
我不要,不认识,何来恩爱?蒋肇聪满脑子是周小花的身影。
婚姻大事,父母说了算,蒋斯千白了儿子一眼。
是吧?他故作问妻子,希望儿子不要恨自己。
你说啥就是啥!我一直听你的训导,她给他一棍子。
呵呵!听我说?这个事就定下了。
哦!蒋肇聪还想哼唧两句。
唉!肇聪,回家里帮我抬米袋子,走!这里有你爹,我们不操心,李瑶红打断他的话。
嗯!儿子马上转身,出门往家里走,不把父亲当领导。
哦!蒋斯千想喊,想想算了,母子俩联合作战,得罪不起,先忍忍。
晚上送饭呀!他吼妻子,担心他们较劲,晚饭不管不问。
知道了!就会吼!李瑶红不满道。
她还是怕他,瞅瞅儿子,心里羡慕,他爹怕他,父亲怕儿子,呵呵,一物降一物。
可惜,这种好事轮不到自己的头上,她在心里苦笑。
隔了几天,胡梦先过来了,为女儿的婚事,他带胡静静过到溪口村。
蒋哥!蒋哥在铺里吗?他跳下马车,站在盐铺门前朝里喊。
唉唉!谁呀?蒋斯千探出头。
呵呵!胡弟!想念你呀!过来了?他招呼。
肯定过来了!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他故作严肃。
人呢?还有人呢?蒋斯千瞅车上。
没带人,却带了女儿来!以为我人贩子呢?呵呵!胡梦先瞪眼睛,而后大笑。
胡弟喜欢玩笑,哈哈!蒋斯千跟着笑。
静儿!下车,见你蒋叔!他朝车上喊,又指指马车夫,这是阿山,你熟悉。
呵呵!下来喝茶,走一路,也是辛苦,蒋斯千热情客气。
老爷好!阿山很有礼貌。
好好!马车停一旁,蒋斯千手指盐铺西边的一片空地。
孩子!当心!看到胡静静从马车棚里露出头,蒋斯千忙喊。
等车夫停稳马车后,你再下车,他招手示意她。
是是!乖孩子!马车停好,让阿山扶你下车。
我才不呢!一个人可以下车,胡静静喜欢干净,闻不得阿山身上的汗味。
多长时间没有洗澡呀?她看到阿山,总在心里念叨。
有一次,她悄悄问母亲,阿山的身上有汗味,难道没有澡水吗?
有呀!他们下人房前就是一口水井,打水上来,随时可以洗澡,阿山懒,不想洗,母亲商婉儿不以为然。
这种男人找不到老婆,身上的汗味一定吓走女人,胡静静说。
又不是你找男人,何须牵挂这样的心思?商婉儿叱她。
呵呵!好奇而已!
好好找个富家公子好奇一番,你以后过上好日子,也为父母减轻负担,她笑笑。
好吧!我努力!加油!冲母亲一个鬼脸。
呵呵!商婉儿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