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书房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声,随后响起一串悠扬的铃声。躺在桌子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
薄青墨听见这个铃声不禁皱了皱眉毛,他失去视力的这几年,为了能区分清楚来电人是谁,他特意给每个联系人设置了不同的铃声。
而这个铃声的主人就是那个他最不想提起的人———薄家大少,薄云海。
薄青墨皱紧眉头,原本空洞的眼神仿佛在思考什么也显得有些神韵,他给夏清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缓缓的拿出手机,接听。
“二弟啊,在国外还好吗,有没有找到恢复视力的方法?”电话那头传来薄云海似笑非笑的声音:“咱们兄弟很久没见了,我都有些想你了。”
夏清优看着拿着电话的薄青墨,原本就已经冷峻的面容更显得阴冷,让她有些害怕,她紧张的缩了缩瘦弱的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薄青墨紧皱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如和睦的春风一般说道:“谢谢大哥挂念,我在这边一切都很好,也找到了恢复视力的办法,大哥不用操心。”说完还笑了起来。
不知在电话那边的薄云海是什么表情,这边的薄青墨却笑得咬牙切齿,空洞的眼睛中却有浓郁的恨意。
薄云海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也放声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声音很大,连夏清优都能听到。
薄青墨拿着电话的手缓缓放下,刚才还是微笑的面容骤然阴沉。夏清优不仅暗叹,这个男人的变脸能力,也太过强悍了。
薄青墨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是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他转过头来盯着后退他几步的夏清优,也许是失明多年所以感觉特别准确,他明显感受到夏清优和他的距离拉大了,薄青墨面色微冷。
“过来。”
夏清优心里很紧张,站了一会儿,心想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于是咬了咬牙,慢慢的向薄青墨的身旁移动。
在距他还有一人距离的时候,薄青墨一手把夏清优捞进怀里,他用手掌抚摸着夏清优的脸庞。掌心感触着夏清优光滑的肌肤,她的脸颊柔像一块柔软的棉絮,摸着很舒服。
但是在这美妙的触感中薄青墨还是发现一丝颤抖,一阵恼怒涌上心头:“你抖什么!”随即反手一甩,夏清优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夏清优的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水,抱着因撑地而疼痛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道:“我害怕……”
薄青墨心中怒气大盛,我有那么可怕么?薄青墨不禁嘲笑自己,自己已经瞎了,已经让人害怕了,他心里很难受,很疼。
“滚出去!”薄青墨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夏清优抱着自己,强忍住泪水,慢慢的转过把手,轻轻的打开房门出来,又轻轻的关上房门。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心里的委屈和身体的疼痛袭来,泪水又忍不住涌出了眼泪。
夏清优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薄青墨分配给她的房间,躺在床上抱紧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泪水一阵一阵的涌出,像止不住的洪水,多日的委屈和伤痛让夏清优感觉脑袋很重,沉沉的睡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沉睡的夏清优被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她看了看时间,原来自己已经才睡了3个小时。浑身的酸痛在此刻才略微消减,她努力的撑起自己,迈着虚弱的脚步,打开房门。
冷着脸的中年女佣拿着拖把和水桶站在门外,冷冷的看着夏清优。“你可真够懒的,二爷安排了新的工作给你。”
女佣人带着尖酸刻薄的语气,扔下拖把和水桶,转头边走,留下默默低着头的的夏清优。
夏清优看着她留下的拖把和水桶,盯着入神,然后恍然一笑,这,样最好,自己努力干活,可能那个男人就不会再让她做那么羞耻的事情了!
夏清优站在园子里,看着偌大的游泳池,心中闪过一丝愕然。
这就是她今天的工作么……
旋即想到她刚才走过厅堂时,那几个佣人的眼神,原来她们早就都知道了。
既来之则安之,夏清优拿着工具,走向泳池。
可这游泳池实在是太大了,光是放满水就花了足足一个小时。露天泳池上是炎炎烈日,夏清优举着手中的小刷子,细细的洗刷泳池的边角。
她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一层薄薄的棉布装紧贴在她的后背上,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如果薄青墨看得见,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夏清优伸出手臂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已经为了这个该死的游泳池活活奋斗了三个小时,肚子早已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如何?”
薄青墨****着上身,全身只着一条泳裤,笔直的如一柄千锤百炼的利剑,稳稳站在泳池旁。
夏清优微怔,抬头看着薄青墨,她看到如此的他,微微有些脸红,目光不小心扫到薄青墨下半身那鼓起的内裤,又联想到那头帮他脱裤子,顿时害羞,又很恐惧。
“蛮好。”夏清优低着头,不敢看着薄青墨,哪怕明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瞎子,看不到她看到了什么,她还是觉得害羞。
听着夏清优发抖的声音,薄青墨发出一声冷哼。
真是该死,这个女人难道不会服软么?说自己辛苦说很累很难么!
薄青墨缓缓蹲下来,脸贴近夏清优,轻轻闻着夏清身上发出的味道。
这味道很好闻,并非是浓郁的香水,是汗水和特殊的体味混杂而成的气味,这淡淡的味道让他有些陶醉。
他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夏清优的后背,光滑的衣料贴紧女人的后背。
这情景很美吧,他有些烦躁,可是他看不见。
薄青墨有些暴戾的一把撕碎夏清优的后背的衣服,一双大手贪婪的在夏清优的衣服缺口里伸进去,感受着女孩美妙的肌肤。
这里毕竟是露天,夏清优有些羞赧,拼命的想挣开男人的放肆,可薄青墨哪里会让夏清优逃开,死死圈住怀里的女人。
两人脚下一滑,就这样纠缠的掉入游泳池,
泳池正在放水,刚刚没过薄青墨的腰部,这水并打乱薄青墨的节奏,他板过夏清优的脑袋,准确的朝着她的嘴巴吻去。
夏清优全身上下湿透了,薄薄的裙装装这下彻底成了诱惑人的黑丝,透明的附在她的身体上。
而夏清优又没有穿内衣,相当于全身****的在薄青墨的怀里。
感觉自己虽然被水浸透了,可是全身像火烧起来一般,羞涩和害怕同时涌上心头,她想大声呼喊,可是嘴巴又被薄青墨吻住。
她张大的嘴巴更是为薄青墨提供了便利,他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勾住夏清优的舌头,薄青墨贪婪的感受这股美妙,夏清优的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池水,混合在一起,她有些绝望。
人往往是绝望中,才会爆发出更大的力量,她使出毕生的力气推开薄青墨,哭泣着逃离游泳池,向房间跑去。
呆呆的站在池水中的薄青墨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他愣愣的站住了,失了神,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暴戾,他抬头想看看天空,可是无论他望向哪儿都是一片黑暗。
该死的,我是个瞎子!薄青墨的心头在滴血,拳头狠狠的攥紧。
夏清优抱紧自己的身体,擦拭着眼中的泪水跑回自己的房间,她很害怕。
一进自己的房间就锁好门,然后不管身上湿没湿立刻跳上床,拿被子盖住自己,夏清优咬紧牙努力让自己的泪水不流出来,可是泄洪的洪水哪里拦得住,她的眼泪就是现在的泄洪的洪水,怎么忍也忍不住。
就是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夏清优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她恢复了些理智,也有些诧异。
平时的自己这样拒绝薄青墨他早就来自己的房间狠狠的羞辱自己了,今天为何这么久都没管自己呢?
她想活下来,想回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身边,也不想回到那个暗无天日令人疯狂的组织。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换上那件丝质柔顺的睡衣,毕竟自己只有这一件衣服,她决定去和薄青墨道歉。
换好衣服的夏清优怯生生的打开房门,伸出半个脑袋四下张望着,并没有薄青墨的身影。
她轻手轻脚的朝书房走去,在门口,她远远的看着薄青墨,安静而恬淡,一双雕刻的眉毛随着情绪时而舒展时而紧蹙,这根本不像欺负她时那个魔鬼。
她呆呆的看着,如果这个男人可以一直这样,那么她伺候他也有何不可呢。
薄青墨一手摸着书籍,另一只手准备去拿桌上的水杯。可杯口上冒着的是蒸腾的热气!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靠杯子越来越近,夏清优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她仿佛已经看到下一秒,薄青墨被烫伤的场景,她顾不得其他,直朴过去。
“不要拿!”夏清优这时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规矩,也忘记了对薄青墨的憎恨,她扑了过去一手打开薄青墨正要拿水的手。
可是那杯热水却实打实的洒在了她的身体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几滴热水洒在他的身上,薄青墨脸色一沉,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女人是为了救他,心里也微微一热,这个女人!
薄青墨面色阴沉,摔下手中的书。
“怎么回事!”
自从他失明,喝的水都有人专门晾好才会端上,今天的事情,是之前绝无仅有的。
不一会儿,管家在薄青墨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薄青墨面如暗水,吩咐道:“我最讨厌别人和我玩小把戏,把所有仆人佣人保镖召集起来,我有话说!”
薄青墨严肃的站在院子里,而包扎好的夏清优怯生生的站在薄青墨的身边,周围的仆人保镖分两列站在一旁。薄青墨阴沉着脸,说道:“我最讨厌别人耍小动作,今天这件事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说完拂袖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