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原来她只知道水源枫和美智子一直跟着我,躺在我身边,却不清楚我们已经开始双修。
后来才知道,这和我的誓言有关。
因为梅梅认为,我在与阳女发生关系之前,是不能与阴女修炼的,加上我对天起过誓,如果与水源枫和美智子做了什么,是要早天劈五雷轰的。
我之所以与她们俩入鼎双修而未遭天谴,主要是因为白胡子老人赐予她们的两颗丹珠,那两颗丹珠已经把她们变成了炼鼎。
也就是说,我在与她们行事时,她们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两只炼丹的炉鼎,通过与她们的行事,在我体内凝集丹珠,不断增强法力。
换句话,从天界神仙的角度来说,水源枫和美智子已经变成我修炼的工具,不存在男女私情,所以没有遭到雷劈。
正是因为在医院安安静静地修炼期间,天空没有响起过一声雷声,所以梅梅一直就不认为我们行过事。
过去我之所以不信佛,不信道,完全是从小所受到的教育使然,现在我既然已经清楚世上有道家的五道和佛教的六道轮回,而我的前世还是来自修罗道的,所以尽快全力以赴地修炼,成了我最为迫切的愿望。
显而易见,对于我来说,尤其是在全国各地的道观庙宇遭到破坏,僧众道士被遣散,修炼的环境异常恶劣的情况下,入鼎双修和七煞阴女阵成了,成了我快速修炼的唯一途径。
正是因为如此,我是绝不能答应梅梅将水源枫和美智子超度的。
我只得耐心地跟她解释:“梅梅,这次在小尖山上遇到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的功力足够强大的话,就不会不禁连你保护不了,而且差点丧生。所以,我留下她们的主要原因,只是希望自己的功力能有长足进步。”
梅梅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样子。
我不得不跟她陪个笑脸:“我说的都是事实,其实就算以后跟她们在一起修炼,也没什么。你又不是那种经历,她们仅仅只是亡魂,和她们在一起只不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只有和你在一起......”
梅梅两眼一瞪:“少来!和她们在一起,就算不是身体触轨,也是精神触轨,我——不——愿——意!”
我不得不危险道:“你我都不知道梅梅在世时,究竟干了多少触犯重怒的事,先有蟒蛇精借尸还魂,后有云安和尚赶尽杀绝,万一再有个什么道士仙姑找上门来,就凭你我现在的道行,那可就只能是九死一生了!”
梅梅把头一犟:“我宁可和你一起被挫骨扬灰,万劫不复,也不愿意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她们只是女鬼呀?”
“那还有四个女人呢?”
我一时没反应过了,问道:“什么......四个女人?”
“水源枫不是说过,那七煞阴女阵需要三个阴女和四个阳女吗?”
“哦,”我无可置否地笑了笑:“要不我就不练那什么七煞阴女阵,不过留着水源枫和美智子总不是坏事,你要知道,那天在小尖山上,如果不是她们领着义勇队的那些小鬼们前来救援,我还真得不到阿弥陀佛前来把云安和尚接走呢!”
接着,我把那天的情况跟梅梅仔细描述了一遍,不过省略了老许头的事,免得越说越复杂。当然,后面的坠入水井,回到修罗道的事更是只字不提,弄不好又得惹是生非了。
梅梅听后沉默了一会,看来她已经被我说动,不再坚持让我超度水源枫和美智子。
她接着说道:“第二,你和我姐......哦,也就是陈玉芬,前段时间阴差阳错地整出点事来了,她心里肯定还惦记着,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准再勾搭她!”
我满腹委屈地申辩道:“当初是你为了自己,硬是要把我跟她撮合在一起好不好?”
“我说的是现在!既然我已经有了肉身,就绝对不允许你碰任何女人!”
其实有了她这样一位小美女做妻子,我根本就不想再去招惹其他女人了,只是心里还是放不下七煞阴女阵,将来要是修炼的话,陈玉芬绝对是个伸手可及的好阳女,几乎不用再费什么周折。
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再提此事,免得梅梅一生气,非得把水源枫和美智子超度不可,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放心,”我伸手在她细皮白肉的脸上捏了一下:“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会想和她......”
梅梅任由我捏着,并没有躲避和拨开我的手,接着说道:“第三,从现在开始,不管人前人后,你必须绝对听我的话,对我不能有任何的欺骗和隐瞒!”
我毫不犹豫地握拳举起右手:“我向主席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这时陈玉芬走到门外“笃笃笃”地敲了下门:“梅梅,小张,饭好了,你们出来吃饭吧?”
“哎!”梅梅应了一声,再次警告我:“记住,与她保持距离!”
我向梅梅敬了个礼:“是,首长!”
梅梅抛给我一个白眼,我“嘿嘿”一笑,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等我们来到客厅才发现,副教导员居然来了,因为今天他休息,赶过来准备接陈玉芬回家,顺便到市里逛逛街。
当他看到梅梅出来时,两眼居然一眨不眨地盯着梅梅,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副师长因为公务在身,中午不回来,只有曹阿姨、梅梅、陈玉芬、副教导员和我五个人坐在桌子上,曹阿姨坐在上首,梅梅挨着她坐在左手边,副教导员和陈玉芬坐在梅梅的对面,我坐在曹阿姨的对面,背靠着厨房。
吃饭的时候,副教导员的贼眉鼠眼,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对面的梅梅瞟去,梅梅无意中也会偶尔看他一眼,有时还会微微一笑,笑得副教导员如醉如痴。
我希望曹阿姨和陈玉芬能够察觉这种情况,但她们天南海北地唠着嗑,根本没有注意到副教导员细微的表情。
我忍不住从桌子底下,伸腿碰了碰陈玉芬的腿,陈玉芬愣了一下,随即脸颊一红,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副教导员,接着只顾低头吃饭。
——我尼玛也是醉了,看来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在挑豆她,甚至还做贼心虚地怕被副教导员看见。
我再次碰了碰陈玉芬的腿,希望她能抬头看我一眼,我也好用目光暗示,让她注意一下副教导员和梅梅之间的眼神交流。
谁知道陈玉芬吓得把头低得更低,恨不得扎进手里的碗里。
没有办法,我只得忍受人生中第一次痛苦的煎熬,这种心痛的感觉,远远超过在家乡,看到石宝红和那个男人遛马路时的情景。
——尼玛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过,要跟梅梅也来个约法三章呢?
曹阿姨吃完了第一碗饭,我几乎和陈玉芬同时起身,准备从她手里接过碗,正好副教导员也吃完了,曹阿姨便把碗递给我,陈玉芬则接过副教导员的碗。
我们走进厨房后,陈玉芬脸色一下就白了,她异常紧张地悄声对我说:“你疯啦?要是被他们发现......”
我“嘘”了一声,凑到她耳边说道:“等会你注意一下副教导员,他一直盯着梅梅看。”
陈玉芬连想都没想就说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等会看。”
陈玉芬回头瞄了一下门外,低声对我说道:“梅梅最讨厌副教导员了,副教导员也最怕梅梅的。过去他当副师长警卫员的时候,梅梅嫌他是从乡下来的,脑袋不转,土里土气,而且不讲卫生,甚至吵着副师长不让副教导员上家里来,后来跟我结婚后才好一点。”
怪不得陈玉芬刚才那么果断地否认了我的说服,原来副教导员和梅梅之间还有那么一出?但陈玉芬并不清楚,现在的梅梅是她妹妹陈玉芳借尸还魂的,陈玉芳并不讨厌自己的姐夫,更重要的是,他们在修罗道时,如果不是副教导员心生歹意,陈玉芳就成了她的女人。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前世的因缘,冥冥之中,他们有了相互吸引的潜意识,而这一切都是陈玉芬无法得知的,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又不可能说得清楚。
我把饭装好后,轻声对陈玉芬说道:“等会你注意一下就是了。”
说完,我立即回到了客厅,把饭碗送到曹阿姨的手上。
陈玉芬回来后,开始还不是很介意,后来果然发现副教导员的眼神,除了看碗里的饭外,其他的时候都是瞄着梅梅。她忍不住“嗯嗯”地清了几次嗓子,但副教导员一直无动于衷。
梅梅的饭量不太,她第一个放下饭碗,与大家打了声招呼后,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副教导员几乎有点失控,他居然盯着梅梅的背影,一直看到她走进卧室把门关上。
陈玉芬终于相信了我的话,可当着曹阿姨的面又不好发作。
午饭吃完后,陈玉芬帮着收拾碗筷后向曹阿姨告辞,副教导员还依依不舍地希望梅梅能出来送他们一下,但梅梅的房门没有打开。
他们走后,我也向曹阿姨告辞了,曹阿姨叮嘱了我一句,让我回去后再休息几天,副师长已经和我们连长打好了招呼。
我问她要不要跟梅梅打声招呼,曹阿姨说道:“没事,梅梅午休了,她午休的时候是最讨厌别人吵的,回头有什么事的话,我会给你们连长打电话的。”
“是。”
等我走到楼下时,却看到陈玉芬在前面的路边和副教导员吵了起来,副教导员担心被曹阿姨和梅梅听见,赶紧拉着她朝前走,陈玉芬却不理他那一套,还指着鼻子骂。
副教导员看到自己根本说服不了她,自己赶紧离开,陈玉芬余怒未消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气呼呼地连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