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距离孙晓丽只有一步之遥,既然她开了口,我只得靠着她身边站着,看着她给勇儿换好衣服。
虽然很想伸手过去,乘机抚摸她的身体,但还是只有色心没有色胆,我不想在挨她一板凳。
孙晓丽给勇儿换好衣服后,转身朝外跑去,没跑几步却有回身拉着我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我,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要求我似地。
我说道:“嫂子,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
她有点难为情,又有点尴尬地说道:“小张,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可不是正经的女人......我......”
“嫂子,”我笑道:“没事,有什么事你直说。”
“我......想解小手。”
这个可以理解,我想她早就被吓尿了,能够憋这么久已经非常不错。
“行,我陪你上厕所。”
村里其实没有公共厕所,有的只是各家院子里靠近厨房边上的茅坑,这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去肯定不可能。
“不......不是,我......我就在痰盂里解,只是......只是......”
那时条件好的家庭才用痰盂,一般农村家庭在屋里只用马桶。
我问道:“可以呀,只是什么?”
“没什么,你......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勾......引你呀!”
我笑道:“嫂子,怎么会?”
听我这么一说,她跑到门边拿出痰盂,当着我的面脱下裤子,坐在痰盂上开始解小手。
那自来水开闸的声音,再次令我想入非非。
我正要把转过身去,她却说道:“别......别用背对着我,我......我怕。”
当时我可真有点懵了,她的意思是让我面对面看着她解小手。
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会怕成那样,不过话又说话来,别说是亲眼看见鬼,就说付小军在岗楼死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不是一样吓得屁滚尿流?
但面对面看着她坐在痰盂上,那情景可不仅仅是滑稽,十八岁的我受得了吗?
我还是背过身去,但却后退了几步,以便可以伸手握住她的手。
大概是由于我站着,她坐着,够着手不方便,她干脆用手搂着我的膝关节。
好在她解手的时间不长,一会就从痰盂上起身,把痰盂藏到门边后,朝我尴尬地笑了笑之后,问道:“小张,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闹钟,刚刚十二点过一点,要是在这里呆到明天天亮时间太长,而现在孙晓丽对我是那副寸步不离的样子,这孤男寡女地在一起,我怕会出什么问题。
我只得说道:“要不你抱上勇儿,我骑车带你们到部队去。”
孙晓丽立即摇头道:“不不不,你们部队更不能去!”
她的表情让我有些愕然。
按说她不敢和勇儿睡家里,跟我一块回部队最好呀,可看她那表情,好像部队比她家里更可怕似的。
转而一想,也许教导员跟她提到过付小军的事,所以她才不敢到部队去。
“那......”我犹豫了一会,说道:“嫂子,要不你上炕睡,我就在这里守着。”
“这......怎么好意思?”
她家一共有三间房,我们现在在左边的一间,右边还有一间,中间是厅堂。她的意思我清楚,让我睡到右边那间房里去,她同样害怕,让我坐在这里守她一夜的话,她心里有过意不去。
“没事的,嫂子,我在部队也经常站岗的,你就睡吧。”
勇儿已经病了很长的时间,连教导员都有些憔悴了,更别说孙晓丽了,加上刚才的惊吓,看得出她已经疲惫不堪了。
她坚持了一会,看样子是实在坚持不住了,在我一再催促下,她还是爬上了炕,但没有脱外衣,紧紧依偎着勇儿睡了。
过了一会,她对我说了句:“小张,你把灯拉熄吧,万一被人看到你在我房里不好。”
我想也是,立即走到门口把灯拉熄。
“小张!”孙晓丽突然尖叫一声:“你......还是把灯拉亮,我......怕!”
我正准备再去拉灯,她又说道:“还是别......小张,要不你挨着我在炕边坐着,好吗?”
“好。”我立即走到炕边坐下,紧贴着孙晓丽的背心说道:“嫂子,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
“那......真难为你了。”
天很黑,窗外的风似乎大了起来,并不严丝合缝的门窗,到处传来诡异的声音,平时听上去大概就是风声,可现在,不管是对于孙晓丽还是我来说,都更像是刚才那个女鬼在外面如泣如诉。
我能感到孙晓丽的身体,时不时地随着那凄厉的风声颤抖着......
对于我和孙晓丽来说,这都是一个难熬之夜。
孙晓丽紧紧靠着我,是因为害怕。
我紧紧靠着孙晓丽,除了一个士兵对首长夫人尽心尽责的保护外,同时也是一个青春少年,对成年女性身体的迷恋。
虽然隔着一床厚厚的被子,我仿佛都能够感受到孙晓丽身体的温馨,我几次都想伸手去抚摸她身体柔美的曲线,但还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说实在的,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网络,看不到令人浮想翩翩的美图,唯一的美女,就是墙上贴着的《红灯记》剧照里的李铁梅,不是昂首挺胸地高举红灯,就是满腔怒火地扯着自己的辫子,除了油然而生一种革命情怀外,一点心猿意马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在黑灯瞎火中贴着孙晓丽坐着,我所感受到的兴奋和快慰,不是现在看过老师们片子的宅男可以体会到的。尤其是对女性身体的那种神秘感,让我整个夜晚都如饥似渴,如坐针毡,内心倍感煎熬。
感到孙晓丽已经熟睡时,我才起身活动起筋骨,又跑到茅坑里解了下小手,之后再回到炕边紧挨着孙晓丽坐着,一直到东方发白。
大概是不放心孩子的情况,教导员一大早就赶了回来,看到孙晓丽和勇儿还在睡熟,而我已经站在炕边朝他敬了个军礼。
教导员点了下头,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报告教导员,孩子的烧腿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勇儿而额头,这才欣慰地长舒了口气,转而又到隔壁的房间看了看,回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问道:“那个何仙姑呢?”
“她没来。”
教导员显得十分警觉地走到孙晓丽的身边看了看,看到她是穿着外衣睡的,这才显得踏实多了,虽然教导员嘴里没说什么,我还是看出来了,他还是怕我会跟孙晓丽之间发生点什么。
“小张,幸苦了。”教导员拍了我肩膀一下,接着问道:“勇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撇嘴笑了一下,没吭声。
教导员是个相当精明的人,他当然明白我那一笑意味着什么,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没事,跟我说说不会有问题。”
“哦,他是被一个女鬼上身了,刚才被我胡乱吓了一下,那个女鬼就跑了。”
教导员将信将疑地问道:“怎么,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鬼呀,那女鬼长的什么样?”
我知道他现在既不是完全不相信,但也不是全信,所以解释道:“这个......教导员,我不是在宣传封建迷信思想,不过勇儿确实是被一个女鬼附体了,那个女鬼离开的时候,嫂子也看到了,不信等嫂子醒来后,你问她。”
作为一个政工干部,教导员不可能在我面前承认这个世上有鬼,但他既然能默认孙晓丽请何仙姑来,又亲自叫我来他家,证明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看到我一本正经的样子,教导员没再接着话题往下问,而是说道:“那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到生产队给营长打个电话,批你半天假,你就在寝室里好好睡一觉。”
“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他昨天给我的十块钱放在桌子上,朝他敬了个军礼后,立即转身出门,骑着自行车往部队赶。
教导员说话算数,我回到寝室整整睡了一个上午,营部的首长们都没有来打搅。
此后的几天里,教导员的脸色越来越好,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抖擞,对我也非常客气,但却从来没提过那天晚上的事。
而我却感到非常奇怪,难道勇儿彻底好了吗?那个女鬼真的就被我那么吓了一下,再也不敢现身了吗?
说实在的,虽然我没有对付那女鬼的办法,但却希望她再次现身,那样的话,我又可以到教导员家里去,这一来二往的,我就不相信孙晓丽能够挡得住诱或。
在此后的几天里,我的脑海里一直被孙晓丽的影子充塞着,尤其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我甚至都没有心情去修炼内丹术了,一直把孙晓丽当成了意婬的对象,对她成熟身体的迷恋,让我几乎整天浑浑噩噩地不能自拔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就在我渐渐淡化了对孙晓丽的迷恋时,教导员突然找到我,说是全公社马上要举办生产队宣传栏评比,考虑到部队干部家属都住第九生产队,这次比赛怎么也得在全公社拿第一名,看到我平时的毛笔字和粉笔画都画得不错,所以让我赶到生产队去帮忙。
他还告诉我,生产队把这次参加评比的任务,交给了他爱人孙晓丽所在的公社小学,所以让我直接去学校找他爱人。
听到又能见到孙晓丽,我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