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把那桶取下来干啥?”
帮忙安置那昏倒了的女人的大妈,狐疑的看着秦焘。
“哦,没事,大妈,你没闻到这水有什么味儿吗?”
那大妈狐疑的上前,使劲的闻了闻,“没有什么味儿啊,不就是普通的水吗?”
“哦哦,大妈,这屋子平时就那姑娘一个人住啊?”
大妈警惕的看了看秦焘,想想他是那姑娘的救命恩人,也就放下了戒心。
“唉,哪儿啊,这房子是小王和她爸妈一起住的,半个月前,她爸妈出国旅游了,得下个月才能回来呢。那老两口就爱好个旅游,经常这样。”
大妈轻叹一口气,也不用秦焘追问,自己就说了下去。
“本来小王病了,我们想通知她爸妈的,可是她爸妈心脏都不好,怕知道了出个好歹的,那不就作孽了吗?就只好我们邻居几个尽量照看着点儿。”
秦焘连忙说,“大妈们都是热心肠的好人啊!那小王姑娘是得了什么病啊?我刚刚看见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又说又笑的,突然就闭眼掉水里了,什么病这么奇怪啊?”
那大妈看了秦焘两眼,欲言又止。
秦焘赶忙说,“大妈,您别看我年轻,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以前我朋友就遇上过这样的,这样的奇怪事情呢,还是找了个大师给解决的,我还跟那大师学了一手,您给说说情况,说不定我就能帮上忙了呢?”
那大妈眼睛一亮,心想,这事知道的人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个了,万一他真有办法呢。
“我跟你说呀,小王姑娘的病老奇怪了,开始的时候,就是身子有点虚弱,还以为是感冒了呢。结果渐渐的,白天就一直睡着,叫也叫不醒,连班也没法上了。可是到了晚上就可精神了呢,梳妆打扮的,还经常出去,一个人自言自语,又说又笑的,可吓人了。”
说着,那大妈心有余悸的抖了两下。
“小王一家都是和善的人,人缘好着呢。自从她身体不舒服,好多人来照顾她呢,可是,后来她越来越奇怪了,大家就都不敢来了,就我们几个离得近的时不时的来照看照看,总不能把孩子一个人扔这儿不管了,对吧?”
秦焘赶紧顺着大妈的话音,夸几句“善良”什么的。心下却是想着,这些症状倒是都和黑大哥说的对上了,就差这最后一步了。
秦焘以“大师”的名义,让大妈在小王的衣橱里找了一件青色的衣服,盖在小王的身上,两人便在客厅里守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就进去小王的卧室,将青衣取了出来。
秦焘打着手电,仔细的看着那件青色的衣服,果然在衣服上找到了几根猫毛。
秦焘心下一喜,这情况都和黑大哥说的对上了,罪魁祸首果然是它。
“小伙子,你看了半天了,到底看出啥来了没有?”
大妈在旁边心急的看着秦焘对着几根不知道什么毛笑得诡异。
“大妈,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有办法了,就是,需要您帮忙。”
秦焘胸有成竹的看着大妈,一副“我是大师”的姿态。
大妈喜出望外,没想到这小伙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你需要啥,跟大妈说,我给你去找。”
秦焘让大妈去找一个猎人和猎犬来,自己回公司一趟,晚上在小王家汇合。
秦焘回到公司了,唐果儿还在睡着,憨墩已经穿上了女仆装,贤惠的开始做家务了。
看到秦焘回来了,憨墩赶紧上前打招呼。
“经理你昨天去哪儿了,咋一夜没回来,我们都担心死了。”
秦焘想,这两人虽然混蛋了点,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总算还是关心自己的,还别说,心里还真有点暖烘烘的。
秦焘欣慰的拍拍憨墩的肩膀,语气轻快的安慰他,“我这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别忘啦,我可是当过优秀刑警的人,就算是遇上了坏人,制服他们,那也不在话下。”
秦焘扬了扬自己的肱二头肌,表示自己也是有武力值的真汉子。
憨墩挠挠头,老实的说,“我们不担心你,我们是担心街上的人民群众,毕竟经理你有点,咳咳,杀人都不犯法,而且还经过专业训练,我们一晚上担心的都没睡好。”
秦焘看着憨墩那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心里暗恨,要不是打不过他,早就把他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憨墩好像没看到秦焘的臭脸,关心的问道,“经理你吃饭没,我做了早饭,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秦焘上一秒还恨不得揍憨墩,下一秒就毫无违和感的吃着憨墩做的早餐了。
怎么说他也是老板,饭来张口的待遇不算奢侈吧?
一夜没合眼,没回来的时候不觉得,一碰到床铺,秦焘分分钟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连憨墩叫他吃午饭都没把他叫醒。
秦焘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唐果儿和憨墩留了字条,说是出去找小花了,给他留了午饭,让他吃了饭在公司里休息,别出去乱跑,危害人民群众的安全。
说实话,看到前半边的时候,秦焘还挺感动的,等看到最后那句,瞬间就黑了脸,这是把他当什么了?疯狗吗?还别乱跑。
秦焘将纸条狠狠的揉了揉,扔到垃圾桶里。把饭一吃,就赶紧向小王家跑去。
秦焘一进门就看见,小王家的客厅里,一个身材结实的五十岁的大叔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不时的与大妈聊两句。
他的旁边蹲坐着一条短毛的拉布拉多猎犬。猎犬的眼睛明亮,尾巴贴服的贴在地上,不想一般的狗那样乱摇晃。
秦焘把情况跟猎人大叔介绍了一下,那大叔已经从大妈那儿了解过情况了,当下就表示全听秦焘指挥。
三人一犬在客厅里等着,听到卧室里小王起床打扮的身影,那猎犬轻叫一声,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秦焘和猎人赶紧跟上,猎人大叔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跟着猎犬跑。秦焘却看见似乎有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大妈留下来,照看猎狗叫了之后又昏了过去的小王姑娘。
秦焘和猎人大叔跟着猎犬东拐西拐的,来到了牡丹园后面靠着的一座山上,这座山秦焘听人讲过,山顶上有一座老君庙,逢年过节的,香火还挺鼎盛。
猎犬带着两个人在山间左突右闪的,终于在一个小山洞前停了下来。
那山洞非常小,只有半米高,三十厘米宽,一个成人基本上是进不去的。好在也不需要他们两个人进去,那猎人吹个口哨,那猎犬会意的向洞里钻去。
秦焘焦急的等了快十分钟,就见那猎犬嘴里叼着一只狸花猫从洞里钻了出来。
秦焘眼前一亮,心跳快的都快要厥过去了。五百万啊,五百万啊,哇哈哈哈哈哈,终于到手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袁弘在秦焘体内狂笑狂叫,就好像是他得了五百万一样。这不能怪他,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哪怕这钱是秦焘的,他作为秦焘的一只手,好歹能亲自数一数吧?
“老大,我要求不高,您拿到钱了,能不能取出来,让我过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瘾?”
秦焘心情大好,十分大方的批准了袁弘的请求。
“爱卿,朕今日龙颜大悦,准奏!”
秦焘高兴之下,将话说出了口。瞬间就感觉那猎人大叔想看二十三一样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在那只狸花猫的眼睛里也看到了鄙视。
秦焘和猎人大叔凯旋而归,一路上和袁弘商量着五百万该怎么花,两人在脑海里吵的不可开交。
“大哥,求求饶了我吧。”
秦焘瞬间静了下来,谁在他脑袋里说话?
“不是我。”袁弘赶紧撇清,他才是最惊讶的好吗?难道还有魂在老大身体里?他居然没发现。
“大哥,是我,小花。”
秦焘看向猎犬嘴里叼着的狸花猫,果然看见那猫像人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秦焘只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这猫真是的成精了?居然能在脑海里和咱们对话?”秦焘跟袁弘惊讶的说道。
袁弘也是一头雾水,“我是新鬼,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如果真是这样,那刚刚我问你怎么治小王姑娘的病的事,不都被它听到了?”
“大哥,我没有成精。我是人啊。求求你不要把我剥皮烤肉。”那狸花猫苦苦求饶。
它刚刚都听见了,要想救被它害了的女人,就得要剥它的皮,烤它的肉给病人吃。它不想受那样的痛苦。
“你不想受这样的痛苦,那你为什么要去害人。”秦焘冷哼一声,他当警察,见多了这样做了坏事,被抓之后却口口声声求饶装可怜的人,若是真的有良心,当初为什么要害人?都是一样为了博人同情,不过一个是人,一个是其他生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