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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墙内开花墙外香

生活就是这样,有聚有散,有喜有悲,有欢笑也有泪水,总会不经意间带给你惊喜,但是也会在你毫无防备时平地一声雷炸得你体无完肤。就像你不会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你也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从天堂直接摔到谷底。

世事难料,人生无常,无可厚非,这的确是人生的精彩所在,但同时,这也是人生最恐怖的地方……从天山离开后,何琳、林雨寒、聂云三人便马不停蹄朝中原赶去。相比于来时的跌宕起伏,险象环生,几人回去的路倒是一路顺风顺水,波澜不惊。既没有明教徒的打击报复,又没有西域各大门派的从中作梗。

起初的时候何琳还有些不习惯,处处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定有人正在暗中布置天罗地网,酝酿着一个大计划,也总感觉下一秒便会有大事发生。以至于吃饭、睡觉都不心安,就这么战战兢兢了好多天……还真不能说何琳疑神疑鬼,杞人忧天,只怪这一路上的气氛实在太过慎人,何琳只觉得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慌慌张张,对三人更是敬而远之,有的老远见到三人便就立马躲开,实在躲不掉的,在三人面前,那也都是浑身颤抖,话都说不真。

不光是何琳,就连聂云也一早发现了端倪,一路上亦是坐卧不安,小心至极。唯独林雨寒,也不知是艺高人胆大,早已看破了一切且胸有成竹;还是说心中压着事儿,懒得搭理。依旧是如一直以来一般,面部表情,没多少话,即便是何琳问了,多也是不回答。

最后何琳实在是忍不了,在一家驿站中直接发难。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本姑娘我受不了,迟来早来总要打一场,是男人就光明正大……”

话未说完,那客栈里便是一阵躁动,众人尽皆抱头鼠窜,天色已暗,外面还下着大风雪,就这,能跑的还是夺门跑了,实在跑不了的,要么躲在桌子里,要么躲在柜台里,那模样,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

何琳这就是一头雾水了,顺手抓起了桌子底下的几人,一番询问之后,方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一路上众人的慌慌张张、战战兢兢,不是因为心中有鬼,而只是因为害怕。对林雨寒三人的恐惧。

之前,“魔挡诛魔”之名在西域便是振聋发聩的,西域众人,上至各派掌门,下至贩夫走卒,老如耄耋妇人,幼如蓬头稚子,对于林雨寒的生平事迹和在中原的所作所为,都是如数家珍,对于林雨寒这个人,那更是崇拜至极。

对于这一点儿,何琳倒是早有体会,因为不光是西域一带,连南诏也是一样的情况。就比如有一次吧,何琳在大街上拉了十个孩子,男孩儿近乎是清一色地将林雨寒当成了自己人生的榜样,可见林雨寒影响之大。

未到中原时,何琳还以为中原亦是一样,结果来了中原才发现,情况似乎并不如何琳预期。何琳也曾拉过个十几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儿,说林雨寒是自己人生目标的也有那么几个,不如南诏多。而至于原因嘛,也不是什么人魔岗,乱坟岗,什么行侠仗义,惩恶除奸,而是剑门掌门之位,剑门万贯家产。

何琳也有意问过很多人对于林雨寒的真实印象,起初众人都是闭口不谈。后来听说何琳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南洋姑娘,对林雨寒只是好奇,而且当时何琳也故意表现出一副傻乎乎,人畜无害的模样。最后在何琳的软磨硬泡和重重利诱下,不少人终于是憋不住,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结果依旧是让何琳大跌眼镜。于其说是敬,不如说是怕,很多人觉得林雨寒就跟疯子一般,觉得他一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或者就是自以为自己武功很高,很了不起,招摇过市。有人甚至觉得林雨寒就是个魔鬼一般的存在,十足的杀人狂魔。

何琳着实没想到像林雨寒这样的传奇人物也会落个墙内开花墙外香这个窘境。其实不光是对待林雨寒,还有对待整个武林的态度。也许是大唐王朝实在是太过繁盛,中原大地也一百多年都有过战争,既无明显内忧,也无明显外患,即便是有那么一点儿“风吹草动”也会瞬间淹没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

故而人们对于武功似乎并没有南诏和西域那么痴迷。最突出的就是市井和酒楼中的那些说书人。在南诏,以前还是云之凡啊,林承厚啊,关羽李广啊或者是南诏名将叶沐寒等人平分秋色,可是这些年清一色的都是林雨寒。而在中原,似乎更多的是风花雪月,神鬼狐仙,伶人轶事,想听个云之凡都没有,更别说是林雨寒了。

本来林雨寒在西域名声就大,而这段时间,前有丐帮大会一战,后又有天山一役,林雨寒就直接在近乎所有西域人心中封了神。

特别是天山一役,在西域口耳相传的版本中是,林雨寒一人独战绝无尘、黎山老母、还有明教两大光明使、两大护教法王、五大驱魔使以及诸多天罡。说一战打得是天崩地裂,鬼哭神嚎,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说林雨寒三招不到便就将两大护教法王打成重伤,十招不到又将两大光明使打得倒地不起,且夺了他们手中的十枚圣火令,剩余绝无尘和五大驱魔使更是丝毫招架不住林雨寒的一招半式,只能仰仗雄霸天下和诛仙阵苦苦支撑。

就在绝无尘和五大驱魔使眼见要落败之时,那明教的张辽用卑鄙手段骗得黎山老向林雨寒出手,所以这一战才又拖了许久。至于最后林雨寒为什么会落败嘛,西域一众给的解释是,林雨寒顾及着黎山老母,又为了就天山派的大小姐赫连茹一,所以才以半招的劣势输给了绝无尘的雄霸天下。

没错,就是“半招”,就是“雄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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