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事情放一放,母夜叉想起血武林:
说话的不是别人,真是风云长老的师兄——李玉绣春。
李玉绣春虎视眈眈地立在地上,眼睛暴起,瞳孔圆珠;头发立竖,根根笔直;两手舞动,铮铮铁骨;身上衣服褴褛,尽是窟窿,特别是裤子,刚才被割开的地方,翩翩飞舞,索索生风。人就是这样:不想为之而为之,哭声变作好歌声。李玉绣春也是如此。他朦朦胧胧地昏迷过去,但思维的清晰却是分外的清明。想起来了,大概在自己给师弟做电焊手术的时候,没有细细地注意细节,尽然忘记了戴面罩。电焊呼呼起,火花陌陌飞。师弟是起死回生到人间,自己是细菌徐徐传头颅。怪不得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自己的头就不是自己的了,好像卖给了别人,不时地昏昏沉沉,不是时郁郁寡欢,感觉什么的山珍海味,什么的燕窝熊掌,都是狗粪一般的奇异,臭如天,味如屎。一定是师弟的细菌传染给了自己。
在这个大饭店里,喝了师弟的冷水以后,感觉飘飘如云坠,身心反复如水沉。难道是……?难道是……?这绝对的不可能,100%的不可能。师弟能做出如此的事情?钢化玻璃的运动、围攻,自己全然不知,明明就在眼前,自己感觉就在万里之遥。即使在细菌感染的时候,凭自己坚实的武功,水的微小波动,还可以有所觉察,何况眼前巨大的变化呢?冷水里一定放之了。时而清晰,时而昏沉,这难道就是眼前的自己?师弟呀!师弟!以前是情同手足的绵绵骨肉之情,现在是冷若冰霜的上下级之意,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记得有一次,师弟跌入冰窟窿,谁都是睁眼观瞧,看师弟即将被淹死的笑话。冰水有多深呢?360米深。里面有多危险呢?鲨鱼哈哈笑,鳄鱼拍手游。它们看见一个美好的东西落入冰里,味美鲜如酒,饥饿丢脑后,都一个月没有一点的食物吃了,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倒霉蛋。确实是,谁下去救人,一般的规律是决死无疑,前面已有很好的明例子——前一天,一个小孩跌入冰水的时候,父亲急急去救,结果是父子二人葬身冰水——被大金鱼吃了。在这危难之时,是自己奋不顾身跳水进,托起一个冰人人。
一进冰水里,四面八方都是狼的眼睛,虎的大口。鲨鱼已经咬住自己的大腿,想一口气吃了进去。
“不能这样就消失在这个世界,师弟还没有救出,自己倒落入虎口,不能,不能。”李玉绣春想到这里,急切想救师弟的理念占据绝对的第一,全身贯气,力冒发顶,大腿一个“劈山带河”的弯曲,连鲨鱼的大牙拽出两颗。自己疼痛难忍,大腿血流如注,挣脱鲨鱼的凶狠,又活跃在冰水里面。
疼痛再大,自己的生命再危险,救师弟的信念坚决不倒,“兄弟,情同手足,断手足能完卵乎?宁愿自己亡,不可师弟死。找,即使游遍、摸遍冰水也得把师弟救出。'李玉绣春情急之间,灌力到大腿伤口处,还是功力扎实的缘故,力到劲到,几秒时间,血被止住,疼痛消失。太好了,睁开虎一样的眼睛,四处寻找师弟的身体,”师弟?你在那里?“
冰水里面,没有师弟的回音。
李玉绣春摸索前进,好像是师弟的身体,怎么这样的面熟呢?不顾一切,翻过来一看,是师弟的一件衣服,”不好,师弟是不是被什么动物吃掉了?那也该有血迹呀?怎么只有衣服?“
李玉绣春没有多想,继续奋勇往前,“见不到师弟的尸骨,绝不回头,即使被鲨鱼囫囵吞枣,钻到肚子里也得看看师弟的死活,那怕是同归于尽。”看见了,前面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一定是师弟。双脚加力,全神贯注,“怎么又不是?是前一天那个小孩的尸体,血液被吸干,干枯如朽木。师弟,你在那里?”最强大的声音奔出冰面,把冰窟窿震开有五丈有余。
“师兄,快快救我,我在这里。”风云长老慌慌张张地呼救。
李玉绣春疯了一样地往风云长老的方向游动,小鱼挡道,随手推开,中鱼拦路,狠命一踹,终于拽住了风云长老的大手,一条大鳄鱼把李玉绣春一口咽到肚子里,没有丝毫缓存余地。
一号消化酶举着太阳旗向自己冲来,后面好像有无数的日本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笑着、喊着要割开自己的皮肤,吃心、吃肝;二号钾离子,架好大炮,想对自己……,一颗炮弹已经打到自己的屁股底下。引信呼呼冒蓝烟,一秒钟以后,轰然爆炸。幸亏自己爬到肠壁的毛细血管里,有惊无险,逃过一劫。这些是小困难,就怕溶解液。它们过来的时候,是排山倒海,气势汹汹,口里、鼻子里等地方到处是它们摇旗呐喊的声音,连皮肤的毛发里都是如此。大概每一种食物,遇到这样的强敌,只能缴械投降,成为鳄鱼鱼的美食。能这样被鳄鱼吞掉吗?坚决不能。师弟未救,自己先作为鳄鱼鬼,死不甘心。想尽一切办法逃难,先是点穴神功,连点肠壁的传导穴、激动穴、吸收穴,不起作用,反而溶解液的溶解速度变得加快。自己已经被吸收的只剩皮包骨头。一个念头涌上心田。对,就这么办。身上值钱的东西就是一颗金牙,那是妈妈临终时,哭着留给自己的唯一遗产,说什么都不让卖。说:此物一卖,永世难得翻身。不管这些事情了,逃命、救命要紧。扳,扳不下来;扣,一个手不行,脚趾头用上。听见碰的一声巨响,金牙掉下来了,自己已经半死。有口气就行。金牙送到钾离子的副手手里、副手眼睛眨眨,口咬咬,一下甩到自己脚底:“假的。”自己难以相信,瞪大脚趾甲说:“怎么会呢?是千年的祖传啊!无,无,再没有了。”当时,已经就奄奄一息了,只有脚趾甲可动,语言可出。
副手见此情况,看见再无油水可捞,拾起金牙,笑笑。
“开炮,开炮。”炮手毫不犹豫。
“谁在胡闹?”鲨鱼大叫。
“掉头,快掉头,打到咽喉部位了。快点,要不死路一条。”副手大叫。“瞄准****,开炮。”副手喜气一脸地命令。炮弹打出去了,没有爆炸。急的自己是火上浇油。副手愁眉苦脸。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那个地方都是如此。
“我们装错炸药了,该用铁离子,用的是钠离子。钠离子是解除疲劳的,怎能爆炸呢?”副手的士兵恍然大悟说。一颗炮弹又打出去了。还是没有爆炸。“怎么了?活见鬼了。”副手急的满头大汗,叫嚷。“****的地方,是钠离子集中最多的地方,就像棉花一样。炮弹打过去,能量都被吸收了,怎么能爆炸呢”副手的另一个士兵说。
大家抓耳挠腮,用什么东西呢?
“开破细胞壁,全力思索。快点!让钾离子知道了,全部死亡。”副手急的团团转说。
“要不该用胡萝卜素吧!”副手的再一个士兵提议。
大家兴高采烈,都说这是个绝好的点子。一颗胡萝卜素炮弹打出去了,哄的一声屁响。胡萝卜素炮弹的声音就是这样奇妙,臭气难闻。大家一脸埋怨,都说是个臭到千年的坏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