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事情搁一搁,母夜叉想起血武林。
“师傅,你,你……?还活着?”黑眉神老激动不已,话语难说,翻三个跟头,一下子跪倒在师傅面前。泪水你追我赶似的哗啦啦直涌,如小雨绵绵,不,如瀑布飞流。泪花里描摹、显出师傅的身影:白发乱蓬蓬,长长的如垂柳,倒挂在肩头,足有二尺,四面带着许多的灰尘散开,好像还有几只苍蝇在上面安营扎寨,只露会转动的两只眼睛;胡须飘飘,似有与白发一争高低之意,不甘落后,足有一米,白色然然,银灰忽忽;手、脚,瘦骨嶙峋,如同三天没有吃饭的乞丐,怎能是自己以前春风得意的师傅?泪花越落,黑眉神老越是伤心,骨子里都是鼓楼楼的一阵阵兴奋,兴奋的是见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师傅;一阵阵不平,不平的是在这个狼狈不堪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师傅,牙齿咬得各奔各奔脆响,恨透了风云长老的癞蛤蟆1750他们。
“徒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李玉绣春抱住黑眉神老的头,老茧的双手来回地抚摸,好像在摸自己心口的肉,眼里的泪花滚珠似的老是跳跃着飞出眼眶,心在不停地、剧烈地跳动,就像是秒针的滴滴答答。多少年了,难以看见徒儿的脚步,难以听见徒儿的声音。思念就像河里的流水,越流越长。轻轻地、轻轻地端起徒儿的脸蛋,仔仔细细地看看面前的徒儿——衣服破烂不堪,脸蛋瘦如轻骨,手、脚的许多地方不是伤疤,就是血痕,原先清水一般的眼睛,血丝爆裂,瞳孔萎缩,就像几天没有吃饭的流浪狗。越看越是伤心,越是疑惑不定。
“哎!一言难尽。”黑眉神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然后讲起自己在血色武林的许多故事。
“哎呦呦,天底下还有这么一个风云长老?想是活腻了吧?待我过去,一拳把他打成乒乓球,再让他鬼哭狼嚎。”拳王泰盛听完黑眉神老的叙述,火冒三丈地说,在他眼里东方的长老、武术王子根本就是草芥,就像棉花的摆设。
“拳王大师,你可不能小瞧他,即使你十个人上去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他的女儿癞蛤蟆1750一个铅笔刀可以把你削成蘑菇钉。”李玉绣春师傅很是了解拳王泰盛的性格,说他不,泰盛就说会,说他会,泰盛就说不会。李玉绣春、泰盛等等一伙人都是地狱魔王不要的“赖皮”,要钱不给,要命一条,说是打入十九层地狱吧,觉得他们几个人还是个人才,不打吧?整天与魔王耍无赖。一气之下,魔王把他们几个人赶出陆地面积,爱去那里去那里。走出陆地的边界,眼前是水漫漫一片,大浪淘沙,漩涡泉涌,海浪滚滚,到什么地方呢?泰盛说“大西洋里有个魔鬼三角洲,肯定好玩。”他们一伙人就来到这里“死里糊涂”了。每天的生活就是说说笑笑,切磋武艺。泰盛看见李玉绣春伸胳膊、弯腿、展腰等一系列动作是慢腾腾的,就感觉东方武功无非如棉花,哪像自己的拳击,噔噔噔,出手就是力量,就是致命地方,但他们从来不互殴,和平相处,其乐融融,每天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何乐而不为也。
泰盛听了李玉绣春的话,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去与风云长老、癞蛤蟆1750等见个一丈五尺,挥舞着拳头,跳起三米多高叫嚷:“带我去,带我去,现在就去,不打死他我不是英雄好汉。”?
“慢慢慢,我的徒儿还没有吃饭,先填饱肚子,攒够力量,养好伤口,再打也不迟。”李玉绣春师傅心里明白,要想击败风云长老、癞蛤蟆1750等人,绝非易事,不知不觉之中就想起以前与风云长老打斗的许多事情:
李玉绣春与风云长老本是一个师傅门下的师兄、师弟两人,李玉绣春是师兄,风云长老是师弟,长风云长老一个月。李玉绣春对待风云长老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睡在一个被窝,吃在一个饭碗,难分彼此。有一次?,风云长老病了,一病一月有余,什么也不吃,简直到了水不喝一口,饭不吃一点的地步。李玉绣春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们的师傅绵掌元老都说:完了,一切都完了,准备一口棺材吧!李玉绣春不相信师弟的命运就是这样,徒步走了三万六千里,来到普陀山,寻得仙药偏方一副,不顾千山万水,日行夜走,马不停蹄,等回到住所的时候,风云长老已经入棺五月。面对师弟的坟墓,哭如满气的二氧化碳电焊机,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