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事情放一放,母夜叉想起大天空。
羊刚子的爸爸——低头一看,窟窿里一个肉胡胡的东西,“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一条鱼吗?”兴奋到大腿,“扑通”一个干脆,跪倒在窟窿的边缘,高声讴歌:“苍天有眼,土地显灵,命该有此美好的一运。看:胖墩墩的,水灵灵的,多么像刚刚出生的小山羊。嘴,张开大口,好像在说:迟来运来,一下给你带来美好的梦来。眼睛呢?怎么不见眼睛?”我忽然感到了什么?急嘘嘘的用手一翻“鱼”的身体,“眼睛呢?怎么没有眼睛?呀!这不是鱼,而是一块肉。谁给的肉呢?在这前无村,后无店的地方。”心思一急,一想,感觉屁股后面隐隐作痛,好像痛的更厉害了,刚才怎么没有这种疼痛呢?我曲曲眼睛,努力地叉开五指,往屁股上面一模,“呀呀呀!这是自己屁股上的一块肉啊!天太冷了,肉被冻在冰窟窿上面,自己一急,竟然拽了下来。”“不好了,这让我怎么活呀?疼死我啦!可恨的刚子,冬天吃什么鱼啊?不是存心与老子作对吗?”我大喊大叫。可转念一想:谁用自己生下他呢?没有他还能有这事情?没有他自己活得有什么意思?眼前不是正好的“鱼”吗?
我跌跌撞撞地把眼前的“鱼”抱在怀里,屁股上掉了一块的肉窟窿只好用冷树叶捂在上面。自己一步三摇地往家里赶路,屁股是苦痛的,心里是黑云过后的彩虹,灿烂光辉。天渐渐地黑了下去,风好像刮得刮成了狂风,迎面打在脸上,就像丝丝的柳梢在敲打自己,痛忽而是麻麻嗖嗖的,忽而是疾风暴雨的赶来。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就像一个快要烟气的野狗,如果不是一个信念燃烧在心底,真想立即随风死去——万事灰灰。如果这样“轻松”地赶到家里,也是一件大书特书的“羊娃娃的美事。”谁知,更可怕的灾难还在后面。眼睛往后面一看,啊呀呀!是什么东西?早已跟在我的后面。一只,我不怕,是三只。绿色的眼睛,像鬼火一样地扫视我的全身。后面一只,左右各一只,是饿到极点的一条母狼和两只狼崽。那眼睛,如无头的魔鬼一样可怕,似穷凶极恶的狮子一样恐怖。我该如何是好呢?
我摸摸身上的工具,除过一条鱼竿外,什么有力的家伙都没有,即使有,对付三条恶狼,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加快脚步,加快脚步,可是屁股上的疼痛专门与我作对,就是不让自己的脚步快起来,真想一步飞回家里。一想:裤子是羊皮做的,就边走,边脱掉裤子。狼看见我弯腰,似乎很是害怕,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见我什么的动作也没有的时候,啥时间向我包抄而来。我看准时机,飞快地把裤子扔给母狼,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奔逃。它们疯了一样地扑向裤子,斯里哗啦地咬个粉身碎骨。一转头,眼睛冒火,好像在说:“好狡猾的人类,来个‘空羊计’,使我们空高兴一场,这还了得?”转头飓风一样地向我扑来,几乎是三步扑到我面前,真是狗急跳墙的厉害。一只狼崽好像咬住了自己的耳朵——是大皮帽的耳朵;一只狼崽咬住了自己怀里的“鱼”——是包“鱼”的布。心中一阵阵的高兴,怎么把这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东西给忘记了呢?它是自己准备过年时……,怕刚子看见——偷,就暗暗藏在皮帽里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地无害人之心。我一把把这个东西拽到手里,迅速地裹了一点包“鱼”布上的血迹,扔给母狼。狼崽也丢开我,扑了过去。好像这是个美味佳肴的珍珠。母狼舍不得吃,爪抛来抛去。狼崽饿急,两个争抢,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那个东西在狼崽的嘴里是换来换去,皮都破烂不堪了。母狼意思要平分,一口含在自己嘴里。“乒”的一声巨响。“乓”的又一声巨响。自己的二踢脚开炮了。真是一炮奇迹现,二炮好运来。
我迷迷糊糊地就飞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睁眼一看,屁股下面坐着的竟然是一只狼崽。害怕到极点,浑身哆嗦了吗?没有,气势如虹,举手就想打,可是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了,大概还是被吓得。再看地面,天昏地转,身子就像气球一般。完了,完了,真正地完了,决死无一,闭上眼睛等死吧!这只狼崽被第二声巨响的气流一下就吹到自己的两腿之间。突然,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什么东西被挂住了,沉沉地就往下坠落,好像是深井,里面有许多的冰水,冷飕飕的,像寒色的柳枝抽打自己。狼崽呢?浑然不觉,继续往前飞奔。“噗”的一声,自己一定是坠落到深井里了,寒气兮兮,刺骨而来,一定死定了。定定身心,居然能睁开眼睛了,周边没有水,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雪,还有一处房子。自己是欣喜若狂,运气来也好,去也快,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自己跌倒一颗大树的下面,精神抖擞地就站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家吗?摸摸怀里的东西,软乎乎的还在。我们的刚子津津有味地吃上了一条“鱼”,他是好了,我却屁股疼痛了半年。刚子,你可知道,那次你吃的不是真正的鱼,而是爸爸身上的一块肉。羊刚子的爸爸一口气讲完这个故事,中间没有一丝的停顿,讲到激动的时候,泪水是哗啦啦的直流,就像春风的奔跃。
“你是放你娘的狗屁!从我能记事的时候,就没有记到过这件事情。看我如何宰了你这个花言巧语的老鬼。”羊刚子气的暴跳如雷地喊叫。从妈妈的身边跳开,拿起了杀羊刀,气势汹汹。
“刚子,你爸爸说的是真话,没有半点虚假。你就饶了他吧!毕竟是你的爸爸。”羊刚子的母亲声音嘶哑地求救,脸色铁青。
羊刚子摇摇杀羊刀,扑到爸爸的面前,“先宰掉你这个老家伙,胡说八道,还想骗我?我是你好骗的吗?”说着就举起杀羊刀,对准爸爸的胸膛,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