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黎苏忍不住将那个男人看了又看,马蛋,即便是戴着半边面具,她也觉得这个男人霸气侧漏帅气冲天,身为一个低等人嚣张得这样肆无忌惮真的好吗?她一个兽皇都如此收敛低调的说。
捧着嘭咚直跳的小心肝,黎苏偷偷打量了高蒙几眼,在对方意识到看过来时,她立刻端出高贵大方模样,故作高冷地看过去,说道:“在比试之前,你就住那边的宫殿,几位王夫候选人都住那里。”
高蒙本身是很满意的,但听到其他王夫候选人心情一下就抑郁了,凭什么要让他这个正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货争风吃醋?
高蒙点点头,没听到反对的话,黎苏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高蒙进宫的事情,尤菲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当时就想骂娘。
高蒙这个混蛋在阿兹兰星系横行无忌就算了,在特洛伦当奴隶他还有点幸灾乐祸来着,怎么转眼就让他给逆袭了呢,还逆袭得人尽皆知,他想借机打击报复一下都不行。
尤菲不甘不愿地去看这个“老朋友”,高蒙比赛了一天,此刻躺在床上,动都没动弹一下,只拿眼睨尤菲。
尤菲气息一滞,马蛋,现在他好歹是埃尔斯的大祭司,这个混蛋给点面子行不?
遣退不知道该不该发飙的左右,尤菲关上门,问候道:“殿下别来无恙。”
高蒙冷哼了一声,“尤菲,你拐走了我的皇妃,你觉得我能过得好吗?”
“殿下这话冤枉了,皇妃殿下,哦,不,是我们的女皇陛下才对,她在阿兹兰星系为人类做出那么多,却一次一次被人质疑被背叛被抛弃,凭什么还要她留在阿兹兰?殿下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高蒙心口一抖,坐起身,脸色也尽量摆得平和些。尤菲从来不怕他,在一旁坐下,毫不示弱地盯着他。
“我想知道,离开阿兹兰之后,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一说起这个尤菲就非常生气,即便过去五年也不能消除他心底的气愤,“你知道吧,当时她是用兽皇的血液和精神力来剿灭俄琉斯的,要启动那样庞大的能量场,对身体的损耗可想而知,若非为了你为了那些愚蠢的人类,她原本不需要做到这地步,只要圣兽机甲带她离开阿兹兰便好。”
尤菲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这原本也还不至于让她受损如此严重,刚到特洛伦时,贸然回归的女皇是不会被人承认的,为了保护小皇子能够顺利生产,她跟三位王兽比试过一次,这才伤了根本,沉睡了一年,醒来后,她便失去了精神力,事情就是这样。”
高蒙紧紧捏住床单,手指早就将床单戳出了几个窟窿而他还不自知。
尤菲可看不到这些,他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好平静,他死死盯住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结果好半晌才听他说:“我知道了。”
这语气淡得出奇,好像他刚才听的不过是黎苏这几年吃了什么而已。
“你难道不该表示点什么吗?”尤菲深吸一口气,每次遇到这个男人他都觉得自己要爆炸。
高蒙想了想,“那漠措是我亲儿子对吧?”
“噗”,尤菲听见自己心口喷了一口血,他气愤地站起身,脸上充满愤恨,拂袖而去,把门几乎摔掉下来,吓得外面的侍卫胆儿跟着颤。但没一会儿,这位又折回来,关上门,对高蒙低声说道:“你难道没想想怎么让她恢复精神力?你是她的哨兵!你该是最有办法的,不是吗?”
高蒙盯了他一眼,不是很友善,他说:“既然你也觉得我是最有可能让她恢复的人,为什么这几年你与泷泽勾搭却从未找过我?”你知道我多辛苦地在寻找黎苏的下落吗?你知道吗?
高蒙也是一肚子的怨气!
尤菲脸上白了白,梗了梗脖子,“很简单,既然她忘记了你,就没必要再想起,她所承受所遭遇的一切难道不都是因为你吗?”是的,在黎苏沉睡那一年里,在她醒来等待孩子降生那一年里,尤菲都是这样提醒自己的。即便他原谅阿兹兰星系的人类,圣兽机甲也是不会原谅的。
当然,他不会告诉他,其实,黎苏醒来就失忆了,但真正失去精神力却是在生下小皇子之后,好像那个小家伙将母体的能量榨干了,这简直就是个恐怖的存在,也因为如此,小皇子才会如此厉害,才刚会走路就觉醒了兽皇基因,稳固了埃尔斯的统治,也能掩盖黎苏的不足。
尤菲犹豫过,本来是决定找高蒙帮忙,但是,尼玛等我找过去时,你已经穿越虫洞跑了,后来还杳无踪影,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阿兹兰都把你当死人在祭奠吗?若非如此,他也不需要向泷泽妥协。
泷泽和黎苏的相性很高,若是没有高蒙,他们无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何况,泷泽于他有恩,帮助泷泽对他而言,于公于私都是应当的。若不是这个家伙又突然钻出来,说不定泷泽都已经得手了。
尼玛要死也不死透点,这样无缘无故诈尸是闹哪样?还把他看成那种居心叵测的人,我去,这简直是对他大祭司身份的侮辱!大祭司是绝对忠于兽皇的!
尤菲压了压心头的怨气和无名之火,说道:“如果你不能帮她恢复,就帮她坐稳这个皇位,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埃尔斯的和平和无数人的性命!俄琉斯的野心和嗜血你见识过,她曾经为了保护你和你的人民作出那样的牺牲,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尤菲说得正气凛然,高蒙头一次觉得或许自己看错了他。
黎苏觉得,一个人可以无耻,但无耻也该有底限的,但显然面前这个男人没有。
就在她准备沐浴时,这个男人走进来了,而且是在她重重守卫,如此森严的情况下,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来了,还对她说外面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在威胁她吗?
绝对是威胁啊!
“你,你想干什么?”
她是兽皇不假,但是她现在跟个低等人没差别啊,这个坏蛋战斗力这么强悍,她打不过怎么办?
但男人却笑得甚是温和魅人,“我只是个奴隶,陛下赐我锦衣玉食,我怎么也应该回报一下,您说是吗?”
“不,不需要!”黎苏跟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其实她并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至少看到魁梧强大的兽人她都不会心慌害怕,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她尤其慌,还慌得有点诡异,就是那种想要扑上去啃两口又不敢的慌。
对于咱们女皇陛下的拒绝,高蒙不以为然,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黎苏被噎得都快翻白眼了,尼玛,有你这样想吃老娘豆腐干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吗?
她下意识地扒着柱子,不肯进浴池。高蒙轻轻往她腰上一抱,她整个就跟中了邪似得软了。
“这样才乖。洗完澡早点睡觉,身体才会好。”这话十分暧昧,仿佛他跟她很熟似得。
黎苏欲哭无泪,被男人直接扛进了浴池,但她还有最后一点节操,死拽着衣服不撒手,就是不脱。
高蒙挑挑眉,“那天,月圆之夜,我只是碰巧路过,便被你抓入宫殿,这样那样了一晚上,现在装矜持晚了!”
黎苏小脸儿要喷血,那、那天,她做的那个梦?
不,不对,尼玛,你为什么要碰巧路过守卫森严的皇宫,还要碰巧走过我的宫殿?尼玛,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黎苏双眼喷火,高蒙露出一脸幽怨,“你想始乱终弃?身为天下景仰的兽皇,你的责任和荣誉呢?”
这话就像在问她要不要脸一样。黎苏一下就怂了,抖了抖,“那个,我对你做了什么?”她应该,不至于,会兽性大发吧?
“你当然想做,但是我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所以压制住了对你的渴望。不过你咬我的压印还在,你看?”
高蒙一拉衣服,露出肩膀,黎苏的视线忍不住就从他脖子慢慢摸过锁骨,最终停留在那个伤疤上,果然,那里还有深可见骨的牙印。
“你若不信,可以对比一下牙模。”
“不,不必了。我信你。”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美男啊!
“正因为如此,我才参加了比试,并发誓要获得优胜,现在我站在你面前,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尊敬的女皇陛下!”说罢,又将衣服往下拉了拉,务必露黎苏最喜欢啃的胸肌,如果可以,他也不介意给她看看他比以前更完美有型的人鱼线,但似乎此刻看来太过激了一点。
黎苏看着那具身体几乎要喷血。马蛋,这个男人有没有身为美男的自觉,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来色诱她真的好吗?
“不,亲爱的高蒙,我想你是一个有格调的勇士,在结婚前应该不会强行做什么越距的行为吧?”
高蒙略感失落,小家伙忍耐力提升了啊,这样都受得住。好吧,鉴于现在的身份,他只能适可而止,从水里站起来,湿淋淋的衣服硬是勾勒出一具完美的男性躯体,黎苏只是瞟到一眼,心都要跳出来了,赶紧撇开。
被这样无视的高蒙只好行礼退下,但并不表示今晚就这样完了。
黎苏好不容易安抚住情绪,沐浴完走出来时,不期然落入那个温适的怀抱,“别动,我只是护送你上床。”
黎苏没敢动,她是真不敢动,深怕碰到这个男人的半敞的胸肌,太特么诱人了,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兽奔把他给办了。办了人还想全身而退,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所以,她必须忍。她是一个文明人,不能屈从于本能!
“你不是说帮我送上床吗?”尼玛你现在跟着躺下来是闹哪样。
高蒙的手压根没打算松开思念了五年的人,很没廉耻地说道:“我也负责暖床。”
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