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番话,贾襄心里头憋屈极了,当着他的面摸了眼泪,说道:“妾身告退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我要你走了吗!”身后的宋玉又吼道。
贾襄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说道:“公子息怒,妾身还有事情做呢,不得不告退了。”
“混账!本公子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
贾襄不理会他了,抬脚就要再度往前走去。
宋玉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倒在墙上,抿着唇,怒着脸,咬牙切齿道:“不许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听到了没有!”
贾襄直直地望着宋玉的眼睛。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有时候很成熟稳重,有时候却又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孩一般,任性妄为,不顾他人感受。实在是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贾襄自诩还不太笨,可是她真的是琢磨不透这个人啊。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你回答啊。”宋玉的声音很董厉,仿佛很焦虑很烦躁。
宋玉他逼得这样急,没法子了,她只好闭上眼酝酿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时,她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了,贾襄翕动着双唇,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发泄着某种心灰意冷的情绪:“没关系了,所有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没关系了——就算公子真的厌弃了我,也没关系了……”
说着说着,她眼眶里的眼珠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拼命地掉落着。
“你……”见她如此,宋玉的身形一颤,他张合了半响的嘴,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趁着这个时候,贾襄猛的推开了他的身子,拔腿就往外边跑。
贾襄跑出屋,忽视了丫鬟婆子们一脸的诧异,平淡着一张脸,坐上了小竹轿,带着珍珠、翡翠、玛瑙,去了抚香院。
未到抚香院,远远地就看见几个小厮忙进忙出地搬运着家具。
贾襄疑惑地拧了眉,转眸向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半蹲身子应了声是,就快步往抚香院先行走去。
竹轿子进了抚香院,珍珠莲步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夫人,徐管事的回道是公子吩咐下来,换掉这个院子的所有家具。
贾襄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带这珍珠、翡翠、玛瑙进了屋里去。
抚香院的主室倒是比竹院里大的多,目测一下……大概是竹院主室的两倍吧。
贾襄缓缓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见屋子里小几少了好几件,却多了几把椅子和一张圆桌。
她不免一笑,看来这椅子和圆桌要在这个时代里流行起来了。
“夫人,徐管事的说有事要求见您。”屋外的丫鬟进来禀道。
贾襄微微一愕,这管事见她有何事?
“让他进来吧。”贾襄说着,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
“老奴徐好,给夫人请安。”徐管事撩了衣袍,跪在光滑如镜的地砖上,磕了三个响头。
贾襄点了点头,说道:“徐管事起来说话吧。”
“谢夫人。”徐管事道了谢,就站起身来,躬身子,又道,“夫人,公子吩咐老奴送了十几箱成衣来。”
贾襄惊讶地一抬眉,十几箱?还都是成衣?
宋玉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