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虽然我们现在的光景,已经足够好的了,但是谁家不希望个锦上添花,更上一层楼?再说了,吟哥儿十年寒窗,还不是为了光耀贾家的门楣,要是学了你去行商。当初何苦遭那么多的罪,读那么多的书?”
“本是那样看好鸢儿,没想到这个丫头,却是这样的没出息!”到了利益关头,就算是疼得像心头肉一样的女儿,大夫人也埋怨。这个时候,大夫人只差没骂自己女儿忘恩负义了。
“母亲,您别怪大妹妹了,毕竟大妹夫是个外戚,他的顾虑自然比别人多。他不想卷入党争之中,让宫里的那位难做,毕竟现在皇上忌讳的就是这个。”这是大少爷的声音。
“你这死孩子,怎么也帮着那边说起话来了?真真是气煞我了。”
“母亲,您先别生气,且听我说,大妹夫那边现在是不行了,可三妹夫那边我们不是还没去说吗?上次鸣哥儿的事不是因为三妹夫的关系才化险为夷的吗?这次您好生跟三妹妹说说我回京做官的好处,让她回去哄哄公子,这样一来,说不准,我就能调到京里做官了。”
“现在只能把希望到寄托在襄丫头身上了。不过,鸢儿自小就比襄儿来的机灵,鸢儿那边都办不成的事情,襄儿能办的成吗?”大夫人担忧地说道。
大少爷说道:“这样的事,端看的是妹妹的手段,这次我回来,瞧着三妹妹与两年前见的大不相同了,虽然一样的沉静,眉宇却多了一份惹人心怜的活泼。也许大妹妹不办不成的事,三妹妹倒是很容易就办到了。”
听到这里,贾襄明白了,他们叫她回来,不是为了践行,而是为了留人。
“父亲、母亲、哥哥。”贾襄轻移莲步,入了内室。
“襄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外面的婆子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大夫人惊讶地问道。
“是我不让他们报的。”贾襄走到大夫人身边,依着她的身子跪坐了下来。
“那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大夫人侧头问她。
贾襄含糊地说道:“刚才母亲和哥哥说的话,我听了一些。”
大夫人捻起绢帕,擦了擦眼角,万般委屈地说道:“你大哥在岭南那地做个小官,山高水远的,两年了,我们才见上一次面。就连你和鸢尾成亲时,你哥哥都未能赶回来。”
按道理说来,古代的帝王都疑心病较重的人,那些位高权重的权臣,名声不可以太坏,名声太坏了得百姓厌恶,帝王会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拿来开刀。
名声也不可以太好,名声太好了得百姓爱戴,帝王看了也会打心眼里不舒服。
总的来说,做人臣子难,要做个既得帝王重用,又不会半途挂掉的权臣,更加难。这其中的分寸要拿捏的恰到好处才成。
贾襄垂了眼,思量了许久,在他们快等得没有耐心的时候开了口:“哥哥回京做官的事,我回去后跟夫君说说。他没官职在身,或许没什么顾虑。”
凡事都要留个余地,不可以把话说的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