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妃嫔共二十五人,每月轮流侍寝,余下五日则是贤妃、静妃各加两日,舞昭仪加一日,雨露均沾的规矩就这么开始执行起来。
今日,正是浣清院如嫔侍寝。
外间,太监尖声细气的嗓音穿墙而入,皇上驾到了。
如嫔淡雅苍白的脸上因着这从天而降的侍寝,染上了朝霞般的粉色,看得早晨请安的贾襄也心猿意马,好一个绝色佳人,贾襄知道如嫔为什么得宠,从一个小小的宫女一飞冲天成为正五品嫔,却不知道为何这个有八分相似豫王妃的如嫔会失宠。
主殿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贾襄一阵心烦,作案,只有作案的时候最快乐。她闪身出去,甚至没有知会弄影,弄影担心的望着她的背影。
作案之后,贾襄终于心里平衡了。待小太监宣她入内的时候,笑颜又重回脸上,镇定,你一定要镇定,微笑,微笑,贾襄对自己说。
“臣妾给皇上请安。”贾襄莲步款款的走进,每一个步伐,每一次笑容都是悉心演练许久,等的就是今日。
“平身。”
“你是乎很高兴?”
贾襄但笑不语。
他招手,示意贾襄上前。
“伺候朕更衣。”
贾襄低柔魅/惑的欺近梁帝,嘴/唇似有若无的刷过他的唇。
“臣妾还为皇上准备了一支舞。”
梁帝嘲弄的扯出了一丝笑容,“有趣得紧。”他碰了碰床舷,万全推门而入,“召乐师。”
贾襄旋身离开,很快乐师就到了隔壁。
鼓点奏起,缠绵的琴声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歌奏出,贾襄开始了古代钢管舞秀,只是钢管换成了床柱,其实何须柱子,椅子凳子,包括梁帝皆可为钢管。
她,轻纱落地,她,裙裾飞扬,她狂野,她奔放,她如水蛇摆动的腰肢,她在柱上滑动,她那摩、擦着梁帝,无一不在述说着邀请。
随着她的跳跃,整个宫殿仿佛都颤.动起来,那些黑暗的角落里暗藏的情.欲正在点燃。
梁帝的喉结动了动,眸色越了越深,贾襄仿佛看到哪里反射着妖异的紫色。
能忍到一舞完毕,贾襄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
贾襄移动自己的赤足,轻轻走到梁帝的面前,手指轻划他的脸颊:“皇上可满意自己看到的?”
“你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也难怪梁帝会这么问,一个被自己亲手扼杀了孩子的妃子,如今对自己丝毫不怨恨,反而尽心讨喜,这很不正常不是吗?他可没有被情.欲冲昏头脑。
“胡湘想要唐泽的心。”贾襄声音低哑,笑容妩.媚,眼睛却认真的看进梁帝的眼里,他闪过一丝错愕,一丝尴尬。
“大胆,居然敢直呼朕的名讳。”
贾襄只笑不语,嘴.唇刷过梁帝那薄情的唇.瓣,梁帝低叹一声,化被动为主动,反身将贾襄压在身下。
“皇上,要怎样处罚臣妾呢?”
他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贾襄仰头承受着他。
“该死。”梁帝低喝。
这一夜之后,贾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贾襄足足休养了三日,才算能直起腰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贾襄也没闲着,例如:
她在皇上下朝后,每日必经的路上,遗失了一张写了诗句的花签。
“弄影,你快帮我找找啊?”
“小主在找什么?”
“一张绿色花签,上面还贴了一片小小的银杏叶子。”
这样寻物的动作,自然要让皇上看见。
再如那初雪的日子,贾襄在皇上最爱赏梅的地方,飘飘起舞,落雪与寒梅纷纷落下中,仿如天人,她是早打听到梁帝下朝后便要到此处赏雪与梅的。
在看到他的一霎那,贾襄俯身请安,不待梁帝出声挽留便告退而远走。
再比如,贾襄与弄影独上宫内镜云山,坐于开元亭,焚香抚琴,好不风雅。
梁帝踏上镜云山,本以为次等琴艺定是静妃才能奏出,想不到居然是当年不学无术,而今看来却才华横溢的贾襄。
第三个月该贾襄侍寝的时候,她让弄影请来了医女很容易就得了证明,说是身体违和,不宜侍驾,怎么能让他次次都得偿所愿,这样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
那夜贾襄不能侍寝,梁帝则歇于云嫔处。
弄影再次看到贾襄寅夜出去,很晚而归。
后来的日子,梁帝也并没有如贾襄设想般的,会因为忍不住而来寻她。
贾襄撇撇嘴,越有难度的事情做起来越有精神。
正是所谓的,有困难迎着困难也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