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平抽出手掌,撩起了她的衣袖。
“夫君,别看!”贾襄连忙惊呼。
“别动!”姜靖平发恼地抬眼瞪了她一眼,又垂眸,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手臂上那些红疹,“这皮这么越变越硬了?”
贾襄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姜靖平见她掉眼泪,连忙慌了脸色,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里痛了?”
贾襄抿着唇,拼命地摇头。
姜靖平捧着她的脸,拧眉,嗔怒道:“别净给我摇头,告诉我,为什么哭?”
贾襄垂下眼眸,无限落寞地说道:“这样子好丑。我不要给夫君看了去。”
“笨蛋!”姜靖平沙哑地骂了一声,探出手,粗鲁地把她拽进他的怀里:“都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净想些没用的。”
贾襄可怜兮兮地揪紧了他的衣襟:“我只是怕夫君会嫌弃了我。”声音低地像自语。
姜靖平抱着她身子的手臂紧了紧,一言不发。
半响后,他又说道:“李太医不是说这红疹子,几天就会褪下去了吗?可都好几天了,为何还没能褪下来?”
“这也才几天呢,根据体质不同,起了红疹子,几个月下来才褪下的人也是有的。”贾襄抬眼,笑道,“可能是因为我的皮肤太好,所以这一起就不容易好了。”
就这样的一句调皮话,逗得姜靖平扑哧一声笑了。
时过两个月,时机成熟,准备拉“鱼绳”了。
贾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在屋里待了两个月,真真是闷死我了!我们出去窜窜门子吧。”
于是,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贾襄又在镇北侯府里到处串门子……
跨进画院,她甜甜唤道:“三婶。芷兰。我来串门子了。”
“大嫂,今儿怎么出来了。母亲和我正打算明儿去看你呢。”芷兰站起身来,跑过来握住她的手。
贾襄笑道:“我身子一好,就待不住,这不,又跑来烦你们来了。”
三夫人笑道:“我还巴不得你天天来‘烦’我呢。”
说了好一会子的家常话,突然门外有一丫鬟禀道:“夫人,鸡汤好了。”
“端进来吧。”三夫人笑握着她的手,又道,“这汤你一起吃,听说常食这汤可以润泽生辉呢。”
贾襄笑着点了点头,这三夫人很会保养,快三十的年纪看起来却如十七八小姑娘一样。
一个身着红裙的姑娘走进来了,她笑盈盈地从贾襄身后走过。
“哎呀!”贾襄惊叫一声,站起身来,只因背后被浸透了。
“大嫂,您没事吧?”芷兰焦急地问。
“烫着了没有?”三夫人脸色惨白一遍。
“没、没事。”贾襄惊魂未定,还好这肉汤只是温热的,要是被淋上得是滚烫的大热汤……
“奴婢该死!”那个惊吓过度的丫鬟,跪倒在地,咚咚直磕头。
三夫人上厉声道:“没长眼睛的蠢东西!来人呐,拖出去打三十个板子。”
贾襄连忙拉住她的手:“别啊,三婶。这汤是温的,没事儿,最多弄了一身油脂。三婶打她五个板子作为教训就行了。”
听她这样说,三夫人几不可见得拧了一下眉头,可霎时,她就展了眉,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蠢东西,还不快谢过少夫人轻饶之恩。”
那丫鬟连连向她磕头,咚咚作响:“奴婢谢少夫人,谢少夫人。”
见此,贾襄不由怔了怔,这丫鬟定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喽?不然闹出这样大的事来,三夫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得顺着她的求情放过她?
可若是三夫人跟前的得意人,来画院很多次了,为何会对她没有印象?
三夫人歉然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槿丫头,真是对不住,我叫人烧水,你到净房里洗一洗吧。”
贾襄笑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跪在那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