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开始不安了,现在国泰民安没多久,陛下就开始享受安乐了。有道是“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自古有多少王侯将相的斗志消弭在安乐中?此风不可涨,陛下若如此“安乐”下去,他们还有未来可言吗?
第二天,大殿上。一官员出列道:“……玉石当地砖用太奢侈了,请陛下三思。”
“奢侈?”刘欣眯了眼睛,说道,“说到奢侈,几个王爷可比孤奢侈的多了。单是舞姬歌女就养了好几百人,更别说是侍妾丫头了。”
那官员苦笑了:“养舞姬歌女侍妾丫头加起来花用的银子,也没陛下您买那些玉石花用的多。”
刘欣被气笑了:“那是他们没有朕会赚银子!”
他花自己赚来的银子,心安理得的很。不长眼睛的东西,说的仿佛他是搜刮了民脂民膏来享受似的。
刘欣冷冷瞪着立在殿上的官员们,接着说道:“朕花自己的银子,难道还必须经过于大人的同意才能花?”
那官员吓得浑身一哆嗦,慌忙跪了下来,磕头不止道:“下官知错,陛下恕罪。”
官当到这个位上的人都是人精,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不敢”,只能说“知错”,陛下从来没有多收一分一毫的税银,就是建新城池也没有多收,今日他作此劝谏,实乃大逆不道之举。面对冷面陛下,只有磕头求饶才能活命。
刘欣冷冷道:“念你是初犯,朕也不重罚你。下殿后自去领三十大板,等伤好后再领三十大板。”顿了顿,又道,“连续领六次三十大板后再上殿吧。”
对为官之人最残忍的惩罚,并不是死亡,而是阻了他们的官运。三十大板打下来,足够让一个文官躺上半年了。六次受刑下来,最短也会封杀他三年的官运。官场上的变化,如天上的云朵一样,他想在三年后继续官运亨通,那就看他这三年里如何的“辛苦”运作了。
看了官员们苍白的脸,刘欣微笑了,挥了挥衣袖,道:“没事请奏就退了吧。”
下了朝,刘欣哼一声,骂道:“真是一群混蛋。”
还立在殿中的董贤抬眼笑道:“他们还不知道,你圈了新城里的中心地带,要给皇妃玩呢。如果他们知道,只怕今日会闹得更凶。”
刘欣站起身来,说道:“费心经营来的富贵,若不能让妻儿享受,要来有何用?”
对小丫头,他不知不觉就宠上了,小丫头没身孕的时候,为了要孩子,每天去她宫里,陪着吃饭,抱着敦伦。小丫头有了身孕后,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头,不去却挂念着,最终还是去看她,陪着睡觉,却什么事也不做。
人在外面,心里也会想着小丫头在做什么。她出来迎接他,不来迎接就不行,直到她怀孕了,才不让她出来迎接。
董贤愣愣的盯着虚空看,眼眸里是一片死寂:“陛下对皇妃倒是上心。”
刘欣微微一笑,心道:小丫头那样乖巧,我怎能可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