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做不改名,行不改姓——夏笑薇!”如女王一般的口吻,嚣张狂妄、冷傲自信的看着那名红衣女子,哼,敢在薇薇的面前狂,薇薇比她更狂!
红衣女子脸色一沉,向后飘去,最后落在园子里的石凳上,面露凶光,面孔狰狞,那双妖媚的眼睛诡异一笑,从怀中舀出一只笛子,隔着面纱吹起了笛子,悠扬的笛声传来,几条金晃晃的小虫向薇薇他们爬来……
“哼!金蚕蛊!”薇薇玩味一笑,右手握着银鞭,一脸不屑。
在薇薇说出那是金蚕蛊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都知道,苗疆自古就笼罩一层神秘面纱,魑魅魍魉四处游走,瘴气纭绕山林,存在着各式奇风异俗,其中养蛊这种神秘巫术一直为人称奇,谈蛊色变。
蛊的种类很多,通常有: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其中金蚕蛊最凶恶。传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蘀人做事,金蚕的制作方法是:选用蛇、蜈蚣等12种毒虫,埋于十字路口,经49日(或另一个神秘日数)后取出,存放于香炉中便成为金蚕。在信仰金蚕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性的,虽然能使饲养者发财致富,但富起来的主人必须经常对金蚕诉说自己亏欠了多少钱,否则金蚕会要求主人花钱买人给它吃,不然就作祟,金蚕阴毒无比,可以致人死亡,通常是腹肿、咽喉肿胀,不能吞饮,面目青黄,日就羸瘠,咳嗽时作,胸腹胀鼓,肢体麻木最后七窍流血而死,大家也都是听说过,从未亲眼见过,想不到这名女子竟然养出这种东西。
“哼,算你有见识!还不受死?今天你们谁也逃不了!全都死!”红衣女子的眼里透着几分阴冷,语气狂妄霸道,像是志在必得。
“哼!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连阎王也不敢收我,你这几条小虫就想杀我?”薇薇一脸冷笑,玩味的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孔,看着那面纱下隐隐约约的伤痕,她又开口道“想不到你这丑八怪竟然是苗疆圣女,哼,金蚕蛊自古以来只有苗疆圣女才有,山里的女儿天真、单纯、敢爱敢恨,此蛊是为了保护美丽的苗女而设,想不到你竟然舀来这里害人,也不怕苗王怪罪下来?”薇薇精致的小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哼,她曾在苗寨呆过,多少知道一些苗族的习俗,想不到这苗疆圣女竟会如此歹毒,真是丢了山里人的脸!
红衣女子的脸上苍白如雪,心里那道最疼的伤疤被人揭开,她眼里有痛苦,有绝望,那不愿回忆的往事,那些爱恨情仇,那些……
她的心翻江倒海!
都怪秦天,若不是他,凌柔又怎会离开苗疆,怎会离开自己,怎会背叛了千百年来的誓言,自己又怎会狠心加害凌柔,该死!姓秦的都该死!
铺天盖地的恨意如暴风雪席卷而来,那双妖媚的眼睛有些湿润,她的眸光变得无比的狰狞和凶狠,如地狱来的索命阎罗,眼睛嗜血的红,死死的盯着薇薇……
“你到底是谁?”红衣女子阴冷的声音传来。
这小女孩怎会认得金蚕蛊,她又怎么知道苗疆圣女的事情,眼前这个小孩究竟是谁?
“哼,取你狗命之人!”薇薇挥动这银鞭向那女子袭击过去,左手使出梅花针精准的射向蛊虫,蛊虫停止蠕动,被麻醉在地上,失去知觉。
红衣女子的眼神里闪过几分恐惧,这天下除了苗王竟然有人能制服金蚕蛊,不,她不信,就连自己都制服不了,自己是尊贵的圣女转世都制服不了,一个破小孩凭什么,她凭什么能制服蛊虫?
银鞭重重的抽在红衣女子身上,诡异的身手让红衣女子的身上出现深深浅浅的血痕……
重重一抽,小手一挥……
银鞭抽开她脸上的红面纱,一那张妖娆的脸上布满了恐怖的伤疤,向无数只小虫一样,整张脸很恐怖!
“啊!”红衣女子尖叫,双手慌忙把脸捂住,这张脸,是她的噩梦,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去。
众人惊恐的看着那张脸,白皙的脸庞,爬满了红色的小虫子,那些虫子往皮肤里钻,在皮肤底下不停的爬行着,整张脸变形,扭曲。红白相间的脸,此刻看上去甚是恐怖,恶心,“哇”,有人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依稀间,依然可从她的轮廓判断出她曾经也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而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如今竟然……
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的容貌竟然……
红衣女子怨毒的看着薇薇,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想不到苗疆圣女也会中蛊毒!”薇薇轻蔑一笑。
“你会解?”那名女子的眼里带着几分期望,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急切的看着薇薇。
“哼!”薇薇张狂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庄主……”凌儿双眼红润,一步步走向那名红衣女子,是她,是庄主,十七年前凌云山庄遭灭门,庄主音讯全无,她以为庄主已经死了,想不到当初那个妖艳的倾城女子竟然成此容貌,她记得那些点点滴滴,记得庄主教她武功,记得庄主琴棋书画,记得庄主如慈母般对她呵护有加,那些模糊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关于庄主的,关于自己的,关于凌云山庄的,一切的一切,在脑海里浮现,那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得模糊的红衣影子,如今就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梦中一次次的捕捉的身影如今就在眼前,原来她是庄主,是那个自己从小出生的地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