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海惊讶的看她,太后也疑惑的把她望着。许若佳吞咽了下继续说:“眼下皇上不待见美一,美一想为金雁做些事情,再来,借粮一事确需要人帮助,美一相信,此次美一前去必定能帮到昱王。”
停顿了下又说:“顺利的话,美一还打算将美一身世一事,也告知昱王知晓,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话说得如此的妥当,太后听着也点了点头。太后尚且以为,许若佳许是对金昱还有感情,提早告诉也是对的!却不知道许若佳打着另外的算盘。
太后思忖了会儿,程正海沉默。好一会儿,程正海像是极为赞同的样子,微微一欠身子对着太后说:“太后,公主的建议不是不可行,确是有好处的!”
“嗯。”太后哼了一声。程正海又说:“趁着此次借粮的事情,我们将公主送出宫外,一来可以让金昱知道,二来,公主也不必留在宫里受到皇上的冷眼,再来,若是借粮成功,皇上更是没法对公主挑刺!”虽然办法不错,只不过却便宜了金昱那小子。程正海不爽就不爽在这里。
“嗯。”太后轻微的点了点头,同意的说:“大典结束之后,哀家就同皇上去说,只不过,此次去去银丝国路途甚远,哀家有些不放心。”
许若佳怕有变数,急忙摇头说:“不会的,不会的,母后,我会照顾好自己,还请母后放心。”
太后微微笑了笑看她说:“难得美一有这心思,哀家甚觉得安慰。”程正海亦微笑着点头。看来,季美一对他们来说,认祖之后也是有些用处的!
之后,季美一怎么说也得站在太后这一边,听太后的吩咐。这孩子,现在看看,倒长得有几分像他。
程正海原一心想除掉季美一以防碍他大业,现下却感到,那时候放了许若佳倒成就了现在的形势,对他与太后都不失好处,想想也宽心了起来,态度也和蔼了几分。至少眼里没了敌意!
仔细看了看许若佳,做为季美一的亲身父亲,程正海这会儿,才有正眼去看许若佳,心里笑笑,也许有个这般的女儿也不错。
达成了一至,许若佳心情松懈了许多,想到能够见到月影,心里是紧张又慌张,慌得是如何告知月影孩子的事情,紧张的是,面对许久不见的月影,心里砰然心动了起来。脸颊有些微笑,多日不见的笑容又浮现在脸上,也算是好个开端。
林巧梦的事情是个误会,而这个误会现在却是越滚越大,让她无力改变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至少该做的能做的,该说的,她全部已经做了,她已经尽力了,而林巧梦和金诺却不信她,就这么白白的失去两位好朋友,让许若佳心痛不已。感叹友情为何如此经不起考验!就连爱情就如此经受不住,何况友情?许若佳想到月影,不由的自嘲起来。
这种感觉纠结的让许若佳疯狂。或然白芷龙,紫罗兰,布壮在就好了。能帮她分分忧愁,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许若佳想好了,等借粮的事情结束以后,她就想办法让他爹和他死党回来。
还有三日就下月初一了,十二的天气越发的冷,风吹打在脸上都略感到刺骨,衣服这是越穿越多了。里三层外三层,许若佳把自己裹紧。
大典便安排在了十二月初一,皇上即不情愿也不甘愿,却是实实在在的将事情办妥当了。那天,文武百官全集中在殿堂之下,看着皇上亲自携着许若佳,进行着认祖归宗的程序。
许若佳并不在乎这个,但这个仪式却必需走。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瞌了头,认了宗。一切都是如此的隆重。林巧梦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依然婉约,却又让许若佳寒到心里去了。
金诺寒着脸将一切仪式走完,拍拍屁股就走了人,仪式便这么结束,一句话都没和许若佳多说。许若佳心里自是不好受的,而也就难受了一会儿,当接到圣旨的时候,她一消刚才的暗沉,心里激动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约,特命显明公主金美一为特使,即日前往银丝国协助昱王借粮一事。钦此!”
皇上在特封礼上,给于封号显明,美一名字则不变,姓换成皇家姓,金姓。季美一变金美一。且她还是她,许若佳。
感激涕零的将过圣旨,许若佳眼眶都湿润了,终是能去找月影去了。太好了!随手拿了好些银子递给传圣旨的公公。公公高兴的真感谢,谢恩便走了。
太后终放不下许若佳,那方给许若佳准备远程的粮食,马车,这里又拉着她手依依不舍。对于太后,许若佳自知理亏,对不住她,也没对得起季美一的身份,心里存在一点惊喜的成份。找到亲身娘亲,对于季美一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吧!而她这会儿,一心只想往月影那儿去。
“母后,美一不在的时候,母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美一会尽快回来!”许若佳眼神复杂的看着太后。季美一的亲身母亲。也许,太后只想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而现在,她却只能说些这样的话来。真对不住季美一。
倘若她知道,在此之前,太后和程正海联手想除去她的时候,不知道她心里会做何感想。
自然,不知者不知,不知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此刻她心里没受太多的创伤。
许若佳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只要人准备好了,随时就能出去,临行前,金诺也没来送行。只程正海和太后在一旁叮嘱着一些礼仪。许若佳一一记住后,便上了马车,马车也是一等一的豪华舒适。
此次前往银丝国,必然是要行走好些时日的,除了代步的马车以外,还有一厢厢的粮食及财物。侍卫也派了好几个,以策她安全,却有些过头,太过豪华。
坐在马车上,许若佳才知道,原以为一切是太后备的,后才知道,原是林巧梦让金诺给准备的,她听完甚是吃惊,不是还气她来着的么,为何又对她如此之好?
等马车一路行走到第二日,她便知道了答案,且也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