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檐上,看着许若佳调整着小倌们的姿态,月影有股说不上的酸涩。他真希望她不是才好!
观望了会儿,月影翩然落下,轻落于几人面前。众人一惊。有几个小倌认出了月影,忙称呼说:“月公子。”
许若佳是背着月影的,听见他们如此说道,忙转身,见着真是月影,心里欢喜却不言于表。
只是微微一笑说:“你回来了?”
月影笑着点头,看着她转一圈说:“才二日不见,为何感觉成熟了许多?”
许若佳知道他明摆着嘲笑,也跟着他环绕一圈说,“也才二日不见,你怎么轻浮许多?”月影听完失笑一声问:“排练的如何了?”
“还需几日,不过,幸好你肯借我人儿排练,不然……”不然她也没办法练得起来,看了看他。
“那我也不用担心了,本就是为太后做寿宴,只要舞蹈好看,歌声好听,是谁安排又有何关系?”
月影也看了看她,微笑着说。
“你真不和我争吗?”许若佳惊讶。怎么也就出去二日,什么事情都应着她了?月影摇头说:“刚看了看你们练习的几个动作,觉得很是不错。”
“所以……”许若佳抿了抿唇。
“所以,你们继续练吧。”月影笑着点头,故意让她是有些的,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显然很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他也不想让她失望。
看着月影离去。许若佳却有些怅然所失,不知所谓何来,真到他身影消失在转角,许若佳才收回眼神,对着小倌们说:“继续练吧!”
七日的时间,成郡安将衣裳做好了,许若佳这边的小倌和姑娘们的舞蹈也练习的差不多了。
许若佳心里是忐忑不安的,虽说她决得一切都安排的妥当,可没准儿金昱喜怒无常,不用她节目怎么办呢?
这几日,许若佳晚上都睡得不太安宁,已近十日了,手掌心的毒线居然已经伸到了手腕之处,不仔细去看,倒不觉是什么,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乌黑的屋子里,许若佳坐起身子,窗外,月亮皎洁,悠悠的,传来笛声,这晚上,谁在吹笛?
本着好奇之心,许若佳穿上鞋子,披着外衣往外走去,延着石路,走到小桥边,桥下湖水中印着月色,桥上站着一个人,身影被月色拉了长长的影子。手执长笛,笛声柔和温婉。就如慈爱的母亲般,让人心暖。
笛声尽有如此的魔力?
声音缓缓低下,一曲终了,许若佳还沉浸在如此的情绪之中,母爱,多久没了的感觉?月影,是在想母亲吗?
月影转过身,许若佳看着他,淡淡的,轻轻的说:“怎么还没睡呢?”别过眼儿,许若佳侧过身子在桥边,看着湖水。
月影走到她身旁,跟着她一块儿站定,看着湖面。
“睡不着?”许若佳抬头看他。微微一笑,许若佳心绪有些不定,对着月影看了又看,是啊……为何到现在她还不承认呢?每每对着月影,总忍不住想探究他更多,为何不承认她确是喜欢他的呢?他呢?他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