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鹅黄连襟衣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如柳的细腰，凹凸有度的身材，面上却挂着一片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
整个人看起来，像飘了一股仙气。
也不知道谁在人群中问上一句，“这是谁家的娘子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人群沸腾了，像参观住在深山丛林中的猴群，好奇至极。
“小鱼儿，开始行动了。”楼上，慕瑾柒抿了抿嘴角，一句轻飘飘的话儿从唇边吐出，凉薄得没有一点温度。
凤翊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慕瑾柒，哪怕当初在里乌镇遇到楚陌晟时，她也只是平淡离开，如今，她的话语中似是夹杂一丝恨意？
恨？为什么。
“小柒，你怎么了？”凤翊轩试探性地问出口，在他和慕瑾柒的相处过程中，向来是他暖她冷。
“没事。”两字从慕瑾柒唇中轻轻吐出，她突而扯起一抹凉薄笑意，“凤翊轩，咱们打个赌？”
“什么赌？”凤翊轩很奇怪，相处五年她可没有这般孩子心性过。
打赌？
在他陪伴的五年中，她人生的事情就是埋头研究医术，研究医术。
好像，除了医术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引起她的兴趣，当然，她也很关心清雨这个丫鬟。
“赌她是谁。”慕瑾柒继续地说着，话语中的温度已经回升，如之前一样，平稳老成得不像十五岁的姑娘。
“这能有什么好赌的？”凤翊轩有些不明白。
她平日里足不出户，以至于在京城中住了五年也无人得知大名鼎鼎的‘瑾神医’的驻扎地就在京城。
他实在怀疑，她真的知道楼下的女子？
“京城相府长嫡女，素有‘才女’之称——云烟雨。”慕瑾柒一如既往地利索，直接道出女子的身份。
凤翊轩惊愕，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怪异光芒。
与此同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句惊喜若狂的话语，“这是相府长嫡女，才女云烟雨娘子吧！”
“云烟雨？不是吧，真的是云娘子吗？”好像滚开的开水，各种谈论声音相继响起。
凤翊轩虽戴着面具，但凤眼中分明闪过一丝错愕，只因慕瑾柒说得太太太，无数个太字的准确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来为相府的老夫人求医的。”慕瑾柒嘴角一抿，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她此时真实的情绪。
但凤翊轩感觉到了，她是把云烟雨当猎物了，必收囊中的猎物。
凤翊轩从来不怀疑慕瑾柒的话儿，实在是她太能让人信服了。
不过，他比较好奇她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看起来还颇有渊源的样儿。
“那你，会前去吗？”他又看不懂慕瑾柒心中所想了，她就好像是一个谜，这个谜揭开了更深的谜又出来了。
“我当然会去。”慕瑾柒突然笑了，一笑似百花盛开蝴蝶自来，也不知道炫了谁的眼。
凤翊轩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慕瑾柒笑得如此灿烂的模样儿。
“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是医士的天责，不是吗？”笑容突而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讥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