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雪峰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金剑劈出,雪初容感到身上压力骤减。
天空中随后便传来了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的强烈冲击波,周围的灵气被大量压缩,天地间开始飞沙走石。
雪初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可以自由移动了。
那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清楚自己的斤两,即使留在这里也毫无用处可言,没准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于是在遥望了一眼前方后,狠狠心,一扭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在想,刚刚祖父说的那个许文晋不是许家老祖,也就是许千帆的曾祖父吗?这人不是过了六十岁也没有筑基吗?看来这人也一直在隐藏实力。那他现在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杀掉洛尘渊,好保住太子洛尘澈的位置吗?那洛尘渊一个练气八层的人,还身中寒毒,又岂会是那些人的对手?还有祖父能打得过许文晋吗……
一大堆的问号出现在雪初容的脑海中。最后才想到她难道是贱皮子不成?干嘛要去惦记别人?现在祖父已经不是她祖父了,洛尘渊这个未婚夫当然也与她无关了。
心里虽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但此地却不宜久留,于是雪初容隐藏了气息继续悄然前行。
后方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强烈,地面震动也随之增强。雪初容感觉自己抬腿都有些困难。但她却没有放弃,仍然机械地不断向前。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她必须要保护好自己才行。这是她此时唯一的信念。
等感到比之前抬腿容易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双方对战的区域。就在雪初容还在暗暗庆幸的时候,从其前方上空传来了戏谑的声音:
“哈!一个没有灵力的小丫头居然能够抵挡住这么强大的灵力波动行进,有点意思。”
雪初容抬起头,看见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上空,有一个身穿一袭红衣的妖孽男子,正端坐在一朵红色的云朵之上。
不是这个男人长得多爷们,让她可以分辨出这人的性别。而是这人刚刚说话的声音出卖了他。
这人再拿腔作调,说话时还把玩着散落在身前的头发,翘着兰花指,但也不难听出这人绝对是个娘炮。
雪初容没有言语,而是警惕地做好了随时要逃命的准备。红衣男子给她的感觉十分的危险。
看着雪初容像一只炸毛的小公鸡,浑身都处于戒备状态。红衣男子嘴角微勾,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冷冷道:“小丫头,难道本阁主长得很可怕吗?”
妖孽的人生根本不用解释,这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妖孽范儿。雪初容十分想说,你不是可怕,你是恐怖。
红衣男子却状似无意般地看了看他那涂得鲜红的指甲,笑着道:“哦?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
这是哪家精神病院放出来的蛇精病啊!怎么就没人喊他回家吃饭?这是专门放出来吓唬人的,是吧。
“难道你是个哑巴?”红衣男子又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雪初容来。
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看来还真是啊。”红衣男子一边翘着兰花指,欣赏着自己比女人还好看、指骨分明、纤细白皙的双手,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丫头居然是个哑巴。”
蛇精病是不是今天没吃药?大哥药不能停啊!
雪初容很想溜之大吉,却发现自己身体被定得死死地,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
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运气太好,还是太霉了。
好到平时很难在外面行走的筑基期高手一遇就遇到好几个,倒霉的是人家根本就不拿她这种蝼蚁当回事儿,让她弱小的心灵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摧残。
看着雪初容想要逃跑的架势,红衣男子挑了下好看的眉头,略带薄怒道:“哼!在本阁主跟前还想要跑?”
实在是搞不懂蛇精病的精神世界,雪初容一边挣扎一边怒目而视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厮最好给个痛快话,这么吊着让人相当的不舒服。怪不得长得一点不爷们,办起事来也是娘性十足。
红衣男子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道:“呦!原来不是哑巴啊?”
那是你自己精神分裂幻想出来的,她可从没说过。
红衣男子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雪初容。见她肤白貌美,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心道:小小的年纪,就出落成这般模样,那长大后还不知道要如何的倾国倾城。
他轻起红唇,面带不悦缓缓道:“你这容貌本堂主很不喜欢。”
凡是比他美的东西,他要么占为己有,要么就是毁掉。
雪初容的美貌他当然得不到,所以今天一定要毁个彻底才行。
这人想到做到。
就见他十指翻飞,随后一道又一道夹带着阴毒灵力的风刃,泛着寒光朝着雪初容袭去。
别说雪初容已经被定住,就是她灵根恢复,可以施放法术,也无法和这人相抗衡。
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道亮如繁星,锋利如刀的细小风刃,在她脸上、脖子上以及手上,这些没有法衣防御的外露部分划出一道又一道细琐的伤口出来。温热的鲜血瞬间便模糊了她那绝美的容颜。
看着狼狈不堪的雪初容,红衣男子嘴角弧度上扬得越来越高,笑意也越来越浓。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更加狠厉地攻击着。
就见他双手翻飞的更快,体内灵力顿时便化作一道又一道比之前更加锋利、且已经增大到镰刀大小的风刃在雪初容淡蓝色的防御法衣上继续肆虐着。
不多时,她身穿着的淡蓝色法衣也被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随后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就连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青丝也被削得断发齐飞。
再这样下去她就衣不蔽体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雪初容咬紧了牙关,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和被人凌迟却不能反抗的屈辱,恨恨地瞪着红衣男子,眼里都快冒出火来。
就没见过这种变态的人。
“小丫头,要怪就怪你姓雪,要怪也就怪你投错了胎。”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杀了雪初容。现在做这些只不过是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