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没推上,再加把劲。”
“啊——”
他狠狠攥紧拳,很怀疑孟琴是不是故意整他的,这种低级的接骨动作,她也好意思来自告奋勇?
“NND,推过了,我再帮你推回来!”
“啊——”
终于,唇上沾染血色,拳头“咯吱”作响,像树梢上被暴风雪折断的枝条,那样的干脆而清晰。
乔未歌俊美的脸上,冷若冰霜。
肩胛上的痛,被隐隐含进牙齿中,风小心翼翼刮过,吹乱他的长发,吹野他的容颜,吹冷他的眼神。
一双幽深的眸,像黑色的洞穴。
洞穴口尽是冰刃,越探向其中越寒冷,冷酷的味道,从孳孳细响的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半响,一滴汗滴答淌上唇瓣。
红润的舌尖舔干刹那,他问道:“你接过骨吗?”
“废话,自然是接过!”
“给谁?”
他打算送上一束鲜花,拜祭他在天之灵,恨恨咬住下唇,他等待她口中那位估计二等残的家伙!
“狗呀!”
“什么?”
孟琴饶有自豪地拍拍胸脯,随着一个精准的推骨动作,和淋漓的汗珠洒落,她接而挑战他的心脏。
“7年我不少替蘅舟给临村那群狗接骨,技术那是如火纯清,关键是你的肩骨不如狗的好接,靠,不怪我!”
“小——琴——儿!”
“干嘛?”
乔未歌冷冷勾住她下颌,脸颊布上少有的波澜,除了冷酷,更有愠怒,像一座即将爆炸的火山。
“你难道不知道人和狗的骨骼不相同?”
“少罗嗦,接都接过,不爽我再帮你推脱臼。”孟琴叼着香烟,拽拽地推开他的钳制,毫不芥蒂!
“很好!”
乔未歌盯着她潇洒的举止,嘴角,捩开抹阴森的冷笑,心中暗道:“算你狠!”,比骂他是狗,是畜生更狠。
好,那就看看等一下,她是否还潇洒的起来。
难道她以为,做他的保镖,就是和他斗嘴,斗狠?
那真该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危险”?
“上车!”
叼根香烟,翘高二郎腿,边坐在车上,边伸长臂推开车门,耐心缺缺地吐着烟圈,姿势异常随意。
乔未歌狠狠皱皱眉,冷酷的脸上掠过几许不悦。
碰上车门的刹那,粗糙的掌滑过她长腿,迅速将短裙拉下,不任一群色咪咪的家伙再大饱眼福。
“干屁?”
她问道。
“粗鲁!”乔未歌捩开唇阴森斥道,仿佛一位冷酷教父,眼睛中总有冷冷的沉甸。“下来给我开车!”
“你不会开车?”
“我让你开!”
没有理由,就这样!
他的做事格调,就是莫名其妙!
给予她的回答,就是默默的一个冰霜雷眼,冻的她牙齿打颤。
靠!
又跟她耍酷,乔未歌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拿自个当腕了,想当初……痞痞叼着香烟,回想那一夜,雷雨交加,他和她度过最乌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