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军将军樊爱能见了握着大刀,双腿一夹马肚,来到阵前,道:“杨家小儿,樊爱能前来讨教。”
杨继业一见道:“甚好。”一夹马肚就向樊爱能奔去。
“当”的一击,杨继业果然威猛,只是一枪,就震的樊爱能一阵手麻,樊爱能反手一刀劈来,杨继业只是把枪一挺,就把挡住了樊爱能的大刀。
“当”樊爱能的大刀已经被震掉了,双腿一夹马肚,调头就逃了。
杨继业一见道:“看来周军都是无能之将。”说完便大笑起来。
断凌风一见道:“大哥,不如让我去会会他。”
身旁的左军将军何徽一听,他不认识断凌风,心中想道:“这小子都敢会会杨继业,我怕什么,绝不能让他抢了头功。”便一夹马肚,也挺着一枪,来到阵前,道:“杨家小儿,何徽前来讨教。”
杨继业一见,只是抿嘴一笑,也没把何徽放在眼里,何徽挺着枪耍的虎虎生风,直奔杨继业。
“当”的一声,何徽手中的枪便掉了,自己也从马背上掉到了地上,弃了马弃了自己的兵器,就跑了回去。
樊爱能一见对赵玄郎道:“赵将军,我们快撤吧,他们几万大军冲过来,我们这三千人马怎么抵挡的了?”
“樊将军,你自己看看,我们还有退路吗?”赵玄郎冷笑道。
忽然城楼上的擂鼓忽然响了起来,赵玄郎转身望去,只见柴冗站在城楼上,而擂鼓的二人便是高怀德和张琼,二人亲自擂鼓为赵玄郎助威。
杨衮一见城楼上的柴冗,顿时一喜道:“全军听令,周皇帝柴冗就在对面城楼上,活捉柴冗者赏金万两,活捉赵玄郎者赏金前两,冲啊……”众将士一听赏金,顿时来足了气,骑兵更是一马当先,便向赵玄郎的阵前。
樊爱能和何徽一见齐声对赵玄郎道:“赵将军,快撤吧。”
赵玄郎立即亮出自己的兵器盘龙棍,对众将士大呼道:“圣上危急,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弟兄们,跟我奋勇杀贼,冲啊!”赵玄郎一马当前冲了出去,断凌风一见顾忌赵玄郎的安危,也策马跟在赵玄郎的身后。
赵玄郎的部将张永德一见,顿时让弓兵发箭配合赵玄郎。樊爱能和何徽见汉军来势汹汹,领着骑兵撒腿就跑。
柴冗一见对樊爱能和何徽恨得咬牙切齿,道:“两个无能的东西。”看着如此情形,又担心了起来。
在大将军张永德的强弓硬弩有力配合下,赵玄郎率领一千步兵,奋不顾身地杀入了敌阵。
只见断凌风身子一跃,双手凝气,顿时一阵飞沙走石,本来是北风向南刮,不利于周军作战,当赵匡胤冲入敌阵时,忽然风向翻转,南风大作,尘土飞扬。
柴冗见此情形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又破怀大笑起来,张琼和高怀德一见,二人擂鼓擂的更快更猛了。
断凌风的风系法术用的还只是初级,汉军和契丹的很多兵士,一时间眼睛被都住迷了。
一千步兵见了更加有了信心,赵玄郎见断凌风施展法术,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大声高呼道:“国家兴亡,在此一举!冲啊!”声音在漫漫的沙尘中扩散。周兵士气大振,无不以一当百,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赵玄郎的部下也人人奋勇,以一当百,神射手马仁瑀跃马引弓,箭无虚发,接连射死数十名敌兵;马全义也纵横驰骋,杀得北汉纷纷败退。
而此时柴冗命城门大开,让李重进和白重赟也率着三千人马冲了出来,奋力出击。
杨衮见势头不对,在几个儿子的护送下,带领契丹兵将转身逃跑了,处在下风头的北汉军终于兵败如山倒,全线崩溃,北汉国主刘崇骑着契丹人赏给他的一匹黄骠马,抱头鼠窜,枢密使王延嗣、主帅张元徽都死于乱军之中。北汉军队的主力遭到了歼灭性的打击。
断凌风见北汉兵大败,停止了风系法术,落到了马背上,策马而行,现在是要保证赵玄郎的安全,找到赵玄郎时,只见他浑身是血,脸上也是斑斑血迹,断凌风忙策马来到跟前道:“大哥,你没事?”
赵玄郎笑道:“二弟,今日多亏了有你。”
“大哥,是你吉人天相。”断凌风笑着道。
“赵将军。”马仁瑀,马全义二人也策马来到赵玄郎的跟前。赵玄郎一见二马,几人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哥”只见高怀德也策马奔了过来。
赵玄郎一见道:“怀德,不是让你保护皇上吗?”
高怀德忙道:“皇上没事,刚刚下旨斩杀樊爱能、何徽等临阵脱逃将士两千余人。”
马全义笑道:“这樊爱能和何徽本就是草包一对,杀了一点都不可惜。”
马仁瑀也道:“可不是吗?临阵脱逃是该杀。”
赵玄郎没有发表意见,对几人道:“我们回城吧。”
一场恶战终于结束,柴冗班师回朝,论功行赏,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两列,柴冗道:“赵玄郎。”
只见赵玄郎从武将列站了出来,道:“在。”
“此次高平之战,你功不可没,朕封你为殿前都虞侯,领严州刺史。”柴冗道。
“啊?”文武百官有些惊讶,此前担任这一职务的,都是李重进、张永德等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
“这……”赵玄郎也有些犹豫。殿前都虞候,顾名思义,是殿前诸班直的统帅,统领着皇帝最贴身的禁卫亲军,更是殿前军的第二号长官。
“赵玄郎,为何还不领旨?”柴冗在一旁说道。
“臣领旨,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玄郎跪下接旨,赵玄郎知道,这是柴冗再给自己打气,让他不要在意群臣的议论。
柴冗道:“高平之战,给朕心里带来了极大的触动,朕尽然不知道,后周的军队,竟是如此的庸劣无能。赵玄郎,朕命你负责筹办,淘汰冗兵,补充精壮。”
“臣遵旨。”赵玄郎应道,满朝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皆是敢怒不敢言,而赵玄郎的亲派们,则是一阵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