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赌场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传来。
婉清月眉眼暗自一挑,有了主意,赌场,她不擅长,但她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不少手脚。
“玄烨,你去,找到机关,为我所用。”婉清月暗自附耳在冬玄烨耳旁吩咐了几下。
冬玄烨会意,点了点头,离开了,淹没在人群中。
婉清月走到一个桌台前,静静地看一会儿,发现了冬玄烨的身影,于是,袖手一挥,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棋牌。
冬玄烨微微点了点头,婉清月嘴角一勾,笑着下了赌局。
接下去的三场,婉清月都连连胜出,赌场坐庄的人,自然不服气。
“这位公子,这赌局,你怎接二连三都赢了。”坐庄的人上去询问的样子,实则是想要套出话来。
“这输赢天定,管我何事?”婉清月毫不留情的激怒了前来之人。
坐庄的人显然微微愣了愣,面带怒意的离开了,来到后院。
“主子,那位就是刚刚前来之人,主子要找的人可是他?”男子上去,对着面前的主子,恭敬的说道。
被称呼为主子的人,一身墨衣,发丝被自然绑着竖起,手中把玩着一杯瓷杯,一脸邪魅不减分毫,无一不透露着神秘的气息。
“你下去吧,我自然会去会会他。”另外一只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合上,干脆利落,抬步走了出去。
此时,婉清月已经连赢输盘,整个赌局,她独占风姿,这一切,自然也归功于冬玄烨。
暗处,幕帘后面的夏忆,正把玩着棋牌,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关注婉清月那边,注意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突然,夏忆惊鸿一瞥,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夏忆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浮现。
但是,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这种感觉久久挥之不去。
“这位兄台,看来,你今日的手气很顺啊。”苍凉上前,来到婉清月身边,询问道。
婉清月轻轻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是啊,今天大概是个黄道吉日吧。”
“呵呵。”苍凉轻笑了几下,随后转身到另外一边,观看赌局。
因为有人突然出现,不在婉清月的意料之中,只好收手,给冬玄烨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冬玄烨会意,点了点头,只是站在一旁,不轻举妄动。
“玄烨,我们回去吧。”稍作停留之后,婉清月袖手而收,起身准备走回去,吩咐道。
见着婉清月要走,苍凉上前,一把折扇展开,挡住了婉清月的去路,脸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笑容。
“兄台,可有空陪在下喝杯茶。”苍凉收起扇子,把握在手中,附和着提议道。
婉清月看向冬玄烨,微微点了点头,让苍凉在前面带路,跟随其后。
婉清月隐隐觉得,这来人不凡,不可急于用事,要万万小心才行,眼前这人,肯定是着身份地位的人。
如此好的机会,婉清月不把握一下,怎么能对得起自己。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路上,苍凉笑着询问道。
“在下姓墨,名枫砚。”婉清月不敢多言,生怕说多错事,一步错步步错,步入这世道,就应该小心谨慎才好。
不然,免得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死无其所,亦是可悲。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桌两人,婉清月显得十分不自然,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外面的风景。
而苍凉却不以为然,直勾勾的盯着婉清月看了许久,不曾转移视线。
就此,婉清月后悔万分,她就不应该答应前来,如今,算是场面尴尬了。
“为何,兄台要如此看着我。”终于,婉清月忍不住了,只要先开口询问。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早死早超生,这就是婉清月此刻的理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墨公子,应该不是喜爱赌博之人吧?”苍凉不回复婉清月的问题,反而询问别的事情。
婉清月微微抬眼,看了眼苍凉,不得不说,眼前的人,眉清目秀,却带着三分凌厉,七分刚劲。
婉清月站在他的身侧,也只能算是小鸟依人,这气场,是远远可望而不可即的。
“对,不过,兄台都叫我墨公子了,我又该如何称呼兄台你呢?”婉清月答复完,便快刀斩乱麻。
“苍凉,如此便可。”礼尚往来,苍凉淡淡开口,抬手拿起瓷杯,把玩在手中。
苍凉,显然,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婉清月内心便有了答案,看了,眼前的人,就是苍凉阁的阁主了。
世人常说他神秘莫测,变化无常,怎的,今天一出门就遇见了他,难不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
婉清月轻笑,点了点头,泯了口茶水,“久仰大名。”
“嗯,彼此彼此,墨公子,你可否辞退两侧,独留我们两人。”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要求,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玄烨,到楼下等我。”虽然,婉清月嘴上这么说,但眼神中透露出警惕的信息。
暗示着,稍有动静,立马进来,冬玄烨点点头,置身下楼。
“不知,苍公子,有何见解?”婉清月轻轻挑眉,故作镇定,但是,另外一只放在袖子下的手,不有自主的握紧衣袖。
“无见解,只是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苍凉眼神直视外面的风景,不去看婉清月。
婉清月放下瓷杯,询问道:“何事,需要求我见解?”
“传言,水月宫少主,墨枫砚,英年早逝,而你,又是从何而来?”苍凉咄咄逼人的气势,显示的淋漓尽致。
婉清月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她早就该料到,自己以墨枫砚的身份出现,肯定会引起江湖的轩然大波。
但没想到的事,这风浪,竟然来的这么快,让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