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先生你听我说——”穆天然摆出这辈子她自认为最虔诚、最友善的微笑,试图解释。
“说什么?别告诉我那是一场误会?”小叔子不讲理,非要找她算算总账。
误会?去他娘的误会!根本就没误会,只有事实!事实!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叫欧阳珊的女人,那天在酒店指着小爷的鼻子骂,骂他是个性无能,这算哪门子的误会?
虽然小爷并不是司空绝,可那天当场承载这个“雅号”的人的的确确是他,酒店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找谁诉冤去?他找谁解释去?
想到这,小叔子怒不可遏,这阵子所受的窝囊气瞬间一股脑儿在心中涌现,如鲠在喉,叫他憋屈难耐,郁闷不宁,刺得难受。
小叔子的脸黑了又黑,青了又青,铁了又铁,迈长腿就要抓这个杀千刀的女人。
作死!
穆天然顿感情况不妙,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她此时最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打定主意她也顾不得解释了,拔腿四处逃窜,大声为自己呼唤救兵:“啊!你……你不要过来……那不是我的主意!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救命啊!救命啊……”
倒霉小叔子可不肯轻易罢休就此放过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紧紧跟在女人身后,穷追不舍,刹那间,场面一阵混乱。
霍芳苓听到不对劲,好奇的朝这边张望:“然然……然然你怎么了?然然……”
穆天然远远望见救兵,心里大喜:“芳苓,帮我拖住那男人,我先走了,下周公司见。”话落,狼狈而逃。
“先生,请等一下。”霍芳苓正义感爆发,只身挡在小叔子跟前,拒绝放行,“这位先生,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丢人?他的人早就丢尽了!小叔子的脾气本来不好,此时大吼一声:“让开!”
霍芳苓被吼得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越过她跑了。
小叔子忍着烦躁横冲直闯,“狗鼻子”闻着味继续追那可恶的“欧阳珊”,可惜此时早已不见了女人的身影。他英眉微皱,走出会所四下张望了张望,最后凭着直觉来到地下停车场。
不得不佩服穆天然逃命的本事。
虽然她早就穿不惯高跟鞋,但在生命垂危的紧要关头还是爆发出了无穷的潜力,仗着party上人多眼杂,左躲右闪这一钻那一钻的,跐溜跐溜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前方,一辆黑色车子缓缓驶进停车场,穆天然眼睛一亮,认出那是司空绝的车子。当下想也不想就屁颠屁颠地奔了过去,寻求庇护。
恩,她老公可是那小叔子的大哥大,就不信他能把她怎么样,哼!
司空绝有些受宠若惊,对于这么热情的娇妻显然还不是很习惯,正要下车迎接呢就听见一声暴喝:
“欧阳珊,你站住!有种你别跑!欧阳珊!你站住,站住……”
神马情况这是?
这个场景怎么那么眼熟捏……
“那天大半夜的欧阳珊打电话说……事情就是这样。”车子里,穆天然坐在副驾驶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在场两位男士的脸色都是阴沉不善、凶的可以。其中,尤以小叔子为最。
“哼!欧阳珊是主谋,你是帮凶!”小叔子毫不给面子地道明事实,不肯罢休。
穆天然讪讪地摸摸鼻子,无话可说。说什么?人家说得对,她就是帮凶,她认!
车里一度悬挂着低气压,驾驶位上的司空绝是时候出来调解了:“少麒,既然误会解开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准再提。”虽然他的脸色不善,但是仍以保护的姿态搂过身边的女人,护短的意味颇浓,有恃无恐的仗着自己是大哥大就明目张胆地欺压弟弟:“还有,这位是你的大嫂,穆天然。”言外之意是:你小子以后给我小心点儿,不许欺负我女人!
小叔子很伤心,很委屈,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的辈分高不过大哥捏?只能认栽了。但是——
欧阳珊么?很好!他绝对要找到那个令他颜面尽失的小妮子!
司空绝见娇妻的危机解除,又继续介绍:“然然,这位是二弟,付少麒。”
“呃……二弟好。”穆天然见二弟铁青着脸,尴尬直笑,同时心里为好姐妹默哀:珊珊,姐姐不是故意出卖你的,实在是……被逼无奈啊,你……保重!
阿门……
付少麒黑着脸龇牙咧嘴一笑,真有够吓人的,叫了声:“大嫂。”
“呵呵……”穆天然傻笑。
不太愉悦的气氛僵持了一阵,付少麒在自家大哥那满怀“友爱关怀”的眼神之下很识时务地退场了,把这方小小的车内天地留给那对新婚夫妇。
“那个……爸妈呢?”新婚妻子穆天然没话找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眼下情况不妙,须得小心应付。
“妈感觉累,拽着爸回家了。”新婚丈夫司空绝言简意赅,懒得多说一个字。
“那个……司空绝……”
“绝!”霸道的语气,表示此事没得商量,“叫我绝。”
“……”穆天然秉承着“沉默是金”的壮志名言,进行无声的抗议。
相对无言。
良久没等到满意的答复,司空绝耐心告罄,高大的身躯一闪就蹭到娇妻身侧,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继而低低耳语:“性无能?嗯?司空绝是个性无能?嗯?”
“咳……都说了是个误会……啊!你干什么?”穆天然突地感觉他的俊脸冷不丁在眼前放大,两人鼻尖贴鼻尖,嘴唇对嘴唇,差那么一丁点儿、就那么一丁点儿他们就实实在在贴上了。
她不由自主伸出小手,欲要抵挡男人的侵犯,可……
一双铁臂猛地环上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他的怀抱,微微加重的力道也带上了几分惩罚的色彩。
穆天然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今晚兴许是逃不掉了。
司空绝咬牙切齿的说:“爱你!叫你看看你老公究竟是不是个性无能!”话落,容不得怀中妻子拒绝,一个低头轻而易举的封住了娇妻的小嘴,先来一阵热辣辣的香吻。
“唔……唔唔……”一声低吟浅浅的从红唇间逸出,女人似乎有话要说。
但男人却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大掌牢牢地按下她的小睑,让他跟她之间的吻不断深入、再深入。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双双贴紧的两人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藏在衣料下彼此炽热的体温。
穆天然微红着小脸试图抗拒:“这里……不可以……唔……”
“别怕,一切有我。”司空绝霸道地驳回娇妻的抗议,更加卖力地寻求她的热情,她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他留恋的场地,她的娇柔与他的修健形成完美的贴合,彷佛上天特意量身订作的一般,浑然一体,密不可分。
穆天然在他狠狠的攻势之下有了半晌失去意识,脑袋里一片空白,后来几乎费尽了所有的心力才好不容易找回一丝理智,做最后的抗议:“不……不要……在这里……”
哪知那人根本不顾忌她的反抗,一意孤行:“然然,我们去后面,那里……更方便。”他邪邪地盯着娇妻的美艳小脸,一个打横抱起来到后座,放倒靠背椅形成一张不小的“沙发床”,方便他做尽坏事!
“你——”穆天然羞恼不已,这男人真是……真是……
不要脸!猥琐!流氓!色狼……
“给我,我要。”司空绝沙哑着声音,态度霸道而强硬。
明知逃不过,穆天然还在做垂死挣扎:“要不……我们回家再……啊!”话没说完就见司空绝一把掀开她的裙摆,紧接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登堂入室,甚至还恶劣至极的奉上一个“噩耗”:
“然然,怎么办呢?我不想等。”
“你——”她哼哼唧唧抗议着,终是敌不过任他折腾了起来。
这时候停车场不知打哪儿聚集了一伙人,喧嚣着打打闹闹,有几个耍酒疯的男人,张牙舞爪大喊大叫,惊动了车内打得热火朝天的新婚小夫妻。
然然,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
永远,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