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因果皆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云王在位三十年,一生处心积虑,谋朝篡位,心狠手辣,终得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上官若水轻声叹息,这命中之事,皆有天意。这上一世的情仇,随着云王的归西,终到此有了个结局。
上官若水立于大殿之中,不偏不移。似等待着门外的打斗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哐当”一声,大门撞开。南宫渊冥带着一干将领,浩浩荡荡闯了进来。他身上杀气未消,那血腥的味道阵阵传来,她只是轻轻蹙了蹙眉,立在那不悲不喜。
“这偌大宫殿,竟只留国师,看来皇上对国师还真是宠爱有加啊!”王大胡子首先出言不逊。他本就是个粗人,不信那神谋鬼论,本就是上战场杀敌的铁血男儿,他只信自己的大刀和身后的兄弟,而这位受众人敬仰的国师,只不过是养在深宫中的女娃。样貌是好了些,但那清冷的个性着实对不上他的胃口。
“该死的,你这乱臣贼子,休要对国师不尊!”慕容宏基在他们冲进宫后的第一时间便被俘虏了,身上绑着串串麻绳,想来刚也被蛮力对待过,此刻却似不怕死般对着王大胡子大喝,最终却被身边提着他的汉子猛地踢倒在地。
“娘的,你这阶下之囚还有能管人家,摆明是在茅房里打灯笼,找死!”王大胡子粗声粗气,往日里就看这小白脸的太子不爽了,今日真是出了口恶气。
瞧见太子狼狈模样,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小太子,你不会还想着这国师做你的皇后吧!”一旁的曹顺子举了举告诉你刚从桌上找到的遗旨说,众人先是一愣,最后却是爽朗的大笑。
王大胡子本还想八上几句,但显然这已经触到了某人的逆鳞。
“够了!”一声厉喝,让整个宫殿瞬时安静。众人皆没明白自家老大怒气何来,便听到南宫渊冥下了驱逐令。
“出去!”
不待众人回神,上官若水已然沉着出声。
“先王已然驾崩,驸马,休要作乱。”
这声“驸马”,听着南宫渊冥怒气狂涌,眼底升起一阵狂暴。这该死的女人,他还没找她算账呢!让她今日不要进宫,她现下是怎么样?是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么?
听到云王离世的消息,慕容宏基一声“父皇”悲凄出口,刚要冲上前,却被人直接击晕。
“他娘的,这小白脸总算安静了。”王大胡子骂道。
“既然先王已死,驸马即位合情合理。”站在众人中间的明俊缓缓开口,望着大殿上那一抹白影,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明俊不愧是军师,瞬间说中了重点。他造反之事,虽早有准备,却也是因着那一百名杀手而搅得一时兴起。这乱臣贼子之称,他虽不甚在意,却也不喜麻烦。眸光瞥向慕容宏基,想着那圣旨上的赐婚,嘴角勾起危险的笑意:“这太子还在,我这驸马又如何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