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一改往日温润模样,封了酒楼,将酒楼老板一家赶出都城的事情不胫而走。而那封酒楼的原因,却传的大体一致。
当下,都城内百姓无不惶然,纵是有心想说,却也不敢大张旗鼓,想来这苏若便是这锦王心尖上的人儿,不然也不会一反常态拿这酒楼老板开刀。一时间,都城百姓中波涛暗涌,可纵然再如何涌,却也无人敢将锦王的事放台面上议论纷纷了。这便是端木锦要的效果。无论如何,他都不许这悠悠众口轻了那个人去。
伸手挥退来禀之人,端木锦闭目而思,脸上露出一抹孤寂之色。
想来,那宣旨的人,已到她那了吧!
当修改的圣旨传来的时候,上官若水怔愣了片刻,阿碧显然是高兴坏了,待太监一走,便乐的一蹦一跳的,好不快活。上官若水唇边漫上一抹苦笑,想来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他终究是如何换来,可无论是如何,他的心意,却已不容她逃避。
要让这帝王改变旨意,有多难,她心里知晓。想到此,她又是轻叹了口气。
想那锦皇为人一向低调,但偏执却是远近驰名。曾在几年前为着一件宝物差点丧命,最终容貌尽毁。纵观四国帝王星相,数锦皇最为暗沉,可这锦绣国却反而日益昌盛。想来,端木锦功不可没。
想到端木锦,她心中涌出一抹愧疚之情。其实正妃侧妃于她并无意义,纵然知晓他此番作为的心意,她亦只能辜负。只能因他双妃并娶而稍松口气,希望那位林家小姐能让他回头。上官若水抬头望天,心下只觉感慨万千。
师兄,你当初给若水安排如此一条后路,是否料到当下会有此番境地。上官若水闭了闭眸,垂眸叹息。
“圣旨已下,你答应我的事情,不得反悔。”密室里,一个男音威严响起。此处灯火通明,在这室内一边,竟放着一张水晶棺,棺内之人看不分明,只见一盏油灯发出蓝光,颜色透着诡异。
“呵呵,信不过我干嘛还要答应?”一声调笑带着轻佻之意,说这话的人坐在男子一边,隔着一个案几,身子轻靠在案几之上,手中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此人竟是幻橘。
“你知道我的手段,又何必要用话来激我。”
密室里静了一阵,继而传来幻橘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幻橘换了个姿势,一静一动间透着万种风情。邪魅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一旁的男人,一身明黄色龙袍在这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没想到你也有承认心事的一天,真真是有趣的紧……”
男人似显不耐,站直身子不想与他多说。本要离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头。脸上的银色面具遮挡不住那明显烧伤的疤痕,蜿蜒至脖颈,竟透着丝丝恐怖。
“那油灯越来越弱了,你也该上点心。”不知为何,说这话时,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继而转身,不知按动了哪里的机关,石门打开,走了出去。
只留下幻橘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手朝那油灯一挥,油满灯旺。他望了眼棺材里的人,眼底划过一抹趣味。
“还真是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