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鸮也是收起脸上的得意神情,还故意向前凑了凑,很仔细的打量起庄恒来。说实话,从小到大,她确实也见过不少帅气男人,还真没有见过,像眼前这个家伙长得这么出格的。
不怒不笑时很美,微笑时更美,他的一瞥一动都透着高贵和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虽然说每人心里的白马王子都不一样,但美的标准基本是一直的,最少这个男人在冰鸮的眼中觉得称得上。
虽然是这样,但冰鸮却不能实话实说,端详好一阵子后,她才很严肃的对庄恒说道:“嗯,确实已经很不错了,但跟我在京城看到的那几位,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说着,冰鸮右手拇指和食指还做了一个小距离的动作,以安慰的口吻说道:“实际差距不是很大,就那么一点点而已。我实话实说,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既然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去京城丢脸了吧?我还有事,打算今天就会临海。”庄恒右手捂胸,很受伤的样子,表情痛苦的说道。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冰鸮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耍无奈,想到以这个为借口,来拒绝自己。连忙说道:“我还有事。”
刚刚站起身的庄恒,看了看冰鸮,见她眼里充满了期待,心有不忍,又坐了下来。不过,双手一摊,说道:“像我这样一没钱,二没权的人,估计帮不了你什么忙。”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冰鸮对庄恒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是认真的,你跟我回京一趟,你要见的那个人,而且对你来说很重要,而且……”
“停!”庄恒伸手阻止。
“我想你没有搞清楚事情的本质。第一,我知道你的意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要我去见上次在警官学院那老头。虽然他看上去好像很有来头,但却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他想要见我,而不是我要见他;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我对他来说,也许有点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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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原因?”庄恒见冰鸮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好像想到了什么?但究竟会是啥,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在等待冰鸮给自己答案。
“我该不该告诉他?”冰鸮看着庄恒,心中想到。虽然那只是自己的猜测,可冰鸮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特别是刚才自己观察庄恒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那照片中男人的影子。
梁承社,那个自己也没有见过的男人。只是偶尔一次机会,冰鸮在老爷子的书房里看到他照片,那是一张合影照,五个军人在一起的合影,梁承社站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
当时的冰鸮才十七岁,正值青春萌动的年龄,当看到那张照片时,就指着后排中间那个问老爷子,照片上五个人,之所以指着他问,是因为他脸上的淡淡微笑,充满阳光,而且帅气逼人。
他跟眼前这个家伙长得有些像,却又不像;冰鸮觉得他们最相像的是在微笑时,嘴角轻微勾起,眼睛微眯,这两点像极了。
不像的是,他们的面部轮廓不太像,梁承社属于那种方方正正,很适合军人气质的阳刚长相,给人一种正气凛然、器宇轩昂的感觉。
而眼前这个家伙,居然有着尖细的下巴,面相极为女性化,给人一种柔和秀美、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虽然这些词都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但对他来说有过之而不及。还有就是,梁承社虽然帅,但却没有眼前这个家伙长得那么离谱。
“在想什么,编排一个可以吸引我去的理由?”好半天,也没有等到冰鸮说出答案,而是一个劲盯着自己看,庄恒便出声问道。
冰鸮又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讽刺,而是很严肃的问道:“想过你的身世吗?”
如果可以,冰鸮都想在这家伙那张帅气的脸上揍上几拳,打他个面目全非,不然他还真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对他犯花痴,想要对他有所企图呢。
听到冰鸮的问话,庄恒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转而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在眉宇间集结,如果不是坐在他对面,不是这么近的距离,你是不发现的。
‘这些年,他独自一人是怎么过来的?’看着庄恒眉宇间的忧伤,冰鸮不禁想到。
看着庄恒那拧起的浓眉,冰鸮很想伸手为他抚平,她的心居然有些隐隐作痛,似跟他身同感受。
他们确实有着相似的经历,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孤儿。只不过,冰鸮身边还有梁老爷子,虽然他也很忙,很少有时间陪自己,但他却很关心自己,在那为数不多的交谈,嘘寒问暖中,同样感受到家的温暖。
“实际,我也是个孤儿。”冰鸮用自嘲的口吻说道,因为这样可以让两人处境变得一样,没有优越感,只有相同的悲伤,他们心的距离也就更容易拉近。
果然,庄恒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盯着冰鸮,等待她继续说下去;不是因为好奇,也无关八卦,只是想要找到同病相怜的切合点;他眼里有着悲伤,还有同情;不但同情对方,也同情自己。
面对庄恒同情的目光,冰鸮没有假装坚强,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继续说道:“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父亲也在七岁那年被带走,从此再无音讯。”
“不过还好,梁爷爷不但收留了我,还对我进行了培养。不然,我一个小丫头,不是被饿死街头,就是被人弃尸荒野了。虽然没有了父母亲人,但我却比你强上很多。”冰鸮的话不是炫耀,也是对庄恒的同悯。
虽然冰鸮说得轻描淡写,但庄恒知道,她的内心承受着多少委屈,但以她倔强的性格,又岂会轻易让人窥视她内心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