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声东击西,最终的目的是抢回杭城的场子和总部?”弈风突然问道。
“吕四娘说,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救人。再说,他们的人不全都上你们那边了吗?”听到弈风的问话,淕寒心里一惊。
很显然,他也忽略了这种可能性,如果真是那样,后果自己都不敢想象。
“会不会吕四娘的情报有误,或者她根本就是在骗我们?”弈风再次提出了疑问。
电话那头有事一阵沉默。很显然,弈风又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淕寒经过一番思量后,这才说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很小。就算是她背叛了我们,杭城的场子都被他们夺回,但人质依然在我们手里,这才是我们最大的筹码。所以,你们那边的防范一定要严。”
“嗯。我明白了。请大哥放心,有什么异常,我们要即时联系。”说完,弈风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些人心神不定,相互联系打探消息时,庄恒和刀疤等人却在上虞服务区的车里睡大觉。要是那几个家伙看到这一幕,非气得吐血不可,这还是却打仗吗?这完全就是去旅游嘛!
你还别说,庄恒还真的有些困了。前天夜里,回家本来就很晚,可后来又跟安筱逸折腾到几乎天亮;昨晚又赶了一夜路,今天上午跟宫馨雪又是一番折腾,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呀。
当庄恒正在做一个香艳的美梦时,车窗玻璃杯人敲响。扭头看去,只见刀疤站在门边,庄恒指了指右手边,刀疤便走到车的另一旁,坐进了副驾驶。
“庄先生,现在都快十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见庄恒睡得这么香,刀疤都有些羡慕了。他甚至都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诚心却救人的。
庄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九点五十了,便对刀疤说道:“十点钟出发吧。速度还是要慢一点,能在十二点之前赶到就行。”
“庄……”刀疤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发现庄恒已经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了,便知趣的闭上了嘴。
刀疤没有下车,也没有心情再睡,只是静静地盯着表上的时间。按理说,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可当你将聚焦点都放在它上面时,却发现那一分一秒过得真慢。
短短的十分钟,对刀疤来说,简直就是度分如年。终于看到时针指到十点,他刚想要叫醒庄恒,却发现庄恒已经坐了起来,对他笑笑,说道:“我们出发。”
于是,刀疤回到了之前的车上,在他的带领下,一行车队又浩浩荡荡的驶出服务区,向着他们所要去的目的地,海上小岛金塘镇进发。
一直等候在马路边盯梢的小鸟都快睡着了,就在他打盹,差点将头磕到方向盘上时,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后视镜,就看到一列车队驶出服务区,正向这边驶来。
小鸟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定睛一看,还真是那列车队,连忙打起精神,还假装点了一颗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当第一辆车经过后,小鸟正巧向外弹了弹烟灰,也就在他弹烟灰的刹那,整个车队唯一不同的那辆车,经过了他的面前时,那个帅气的家伙居然冲着他笑了笑。
那笑容是那么的亲和,是那么的迷人,也是那么的诡异。小鸟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情不自禁的对其回应微笑。
当他反应过来时,车早已远去,小鸟揉了揉自己脸,不解的问自己:他怎么会对我笑?我又怎么会对他笑?难道说,他的笑容充满了魔力?
小鸟不敢往下想,也容不得他再想。因为,车队最后一辆车都已经消失在他面前了。连忙将车启动,跟了上去。
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用着急,因为庄恒叮嘱过,车队行驶的速度并不快。只花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小鸟便再次看到了那列长长的车队。
一个小时后,车队驶入沥月互通,车队从沥月互通下了高速,然后便分散驶离去。这下可难坏了盯梢的小鸟,看着那些纷纷离开的车辆,只得将车停在马路边,将情况向上面汇报,请求上面的指示。
上面听取了情况后,让小鸟盯住那辆路虎车就行。听到上面的吩咐,小鸟心中暗自叫苦。刚才那个家伙对自己笑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么诡异的场景,小鸟还真不想去盯那人。
可当他挂断电话后,才发现整个车队早已没了影子,就更别说去找那辆路虎了。跟丢了,怎么办?
真要是那样,小鸟可以预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小鸟有些不死心,开着车子到处转悠,他想:如果自己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碰到。
就在小鸟满世界找庄恒那辆路虎时,在距离沥月码头不远处一个偏僻的海湾里,随着一阵划桨声的响起,八艘满载着人的皮划艇,慢慢驶离沙滩,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八艘皮划艇上,每艘艇上有八人,加上庄恒也不到七十人,并不像小鸟汇报的那样,大约三百人。
这些人中,除了庄恒和刀疤外,其他人个个都穿着黑色潜水服,只是背上背着的不是氧气瓶,而是一个防水的长形背包,包里鼓鼓的,看上去还很沉重的样子。
时至深夜,夜色渐浓。在月光的映照下,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航灯一闪一闪,为迷失航向的人指明方向。
突然,一阵大风袭来,原本明亮如镜的天空上多了一团乌云,不偏不倚正巧将那一轮明月遮住,就连远处的航灯也丧失了原有的光亮,变得暗淡模糊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里的气氛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一向都毕竟沉稳冷静的雪舞,感觉到有些焦躁不安,开始在屋里走动起来。
“从刚才王强汇报,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外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到来回踱步的雪舞,弈风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又次点燃了香烟,不到一个小时,他已经抽掉了一盒烟,现在手上这颗就是最后一根。
整个屋子里已经是烟雾缭绕,呛得人都无法呼吸。正在踱步的雪舞看了一眼弈风,两条柳眉挑了挑,继续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