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警官站在门口,以自认为犀利的目光扫视宴会厅一圈,紧接着又扫视了一圈,他好像在找什么人,连续扫视了两圈都没有发现目标,他的耐心是乎已经用尽,便大声喊道:“谁叫庄恒?”
“他们是来找你的。”安筱逸看着庄恒说道。庄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安筱逸黛眉微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他们会不会是为了曹绍辉的事情而来?”
待她再次转过身时,只见庄恒已经走向那些警察了,安筱逸刚想站起身躯追,却被黄小仙一把拉住。
“小姨,你拉住我干嘛?那些警察是为曹绍辉而来,他们会将他带回刑侦队的,你让我过去给他们解释一下。”手臂被黄小仙死死抓住,安筱逸焦急的说道。
黄小仙对安筱逸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安筱逸挣脱不了,也只得坐回椅子上,眼睛却盯着庄恒的方向,脸上焦急的神情一览无遗。
“你看看你,还有一点女强人的气质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把你急得。”黄小仙拍了拍安筱逸的手背,说道:“放心,那些警察带不走他。就算是把他带走了,到时候还会将他送回来。”
“为什么?”安筱逸不解的问道。
黄小仙努了努嘴,说道:“看看,不就知道为什么了。”
“请问警察同志,是在找我吗?”庄恒走到黑脸警官跟前,态度恭敬的说道。
“你就是庄恒?”黑脸警官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家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家伙长得一副柔弱俊秀的模样,跟曹少描述的不一样啊。
庄恒点点头,指了指宴会大厅,笑着说道:“如果这里再没有人叫这个名字的话,那我就是庄恒。”
“嗯,那就是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黑脸警官沉声道。
“走一趟,去哪?”庄恒假装不解。
“你涉嫌一宗恶意伤人案,请跟我们回刑侦队协助调查。”黑脸警官觉得这家伙有些不上道,狠狠地瞪了庄恒一眼,表情显得有些不悦,这让他那张黑脸就更显得黑了。
“是因为曹绍辉受伤的案子吗?”黑脸警官转身,庄恒却没有动,继续问道。
“既然知道,就乖乖地跟我们回刑侦队。”黑脸警官有些生气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要告他蓄意谋杀。”庄恒丝毫不理会黑脸的脸黑,继续与其顽抗。
黑脸警官听到庄恒的话,这回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黑如锅底的脸上堆满笑容,眼里却迸射出慑人的凶光,冷声道:“他蓄意谋杀?那他,为什么还会被人打成五脏移位,肋骨断裂的重伤?”
“我可是正当防卫。至于他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我想,是因为他身体素质太差。警官,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要不信,可以问问他们,当时有不少人在场。”庄恒指了指那些宾客,很是委屈的说道。
“至于究竟是谁的责任,我们自然会去查明。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我们会秉公执法的。”黑脸警官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对身后的几名警察一挥手,说道:“把他给我带走!”
“我看谁敢!”就在几名警察准备冲上去拿人时,走廊里传来一声厉喝。
“队长。”几名警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黑脸警官,一个胆大的家伙出声请示到。
黑脸警官没有应声,只是将目光看向走廊。只见一个中年人推着轮椅,正向这边走来,刚才喝止他们的就是坐在轮椅上的人,一个面黄枯瘦的老人。
黑脸警官不认识这个老人时谁,但他却认识跟在老人身后的另外几个老人。这几个老家伙,随便拉出一个来,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这位警官,今天是小老儿的生日,如果你是来讨酒喝的,我欢迎,如果是来捣乱的,那么,就要给我一个说法。”黄宏盛推着父亲黄建兴来到近前,黄建兴看着黑脸警官,面无表情的说道。
“邬焜,这是怎么回事?”不待黑脸警官回答,站在轮椅后面的一个干瘦老头说话了。
“报告部长,奉命捉拿一个嫌犯。”邬焜硬着头皮回答。
此刻的邬焜,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还真是权欲蒙蔽了眼睛,早知道就听妻子的,将这事汇报给韩铭海了,不管后面事情如何发展,也好有个人帮自己顶着,自己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邬焜,西城区队长。今天他本来是休班的,在家闲得无事,早早的吃完午饭后,就陪着妻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也就在四十分钟前,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妻子帮他拿过来,邬焜一看,居然是曹科员办公室打来的。由于身处帝都京城,平时想要见上科员一面都很难,今天居然亲自打电话来,邬焜自然是非常欣喜,但他也知道,科员大人打电话来,肯定不是跟自己聊天。
于是,他便主动询问科员大人找自己什么吩咐。科员好像很生气,便自己的儿子在国宾饭店停车,与人发生矛盾冲突的事讲了一遍。
当然,他在讲述事,将一些故事情节进行了修改加工。也许不是他做的修改,是他儿子曹绍辉在给他讲述时,就已经做了修改。
爱子心切,即使是贵为科员,但他也身为人父,自然也不例外。毕竟,受伤住院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在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的凄惨模样,他又怎么可能找人去查证事实的真像呢!
当邬焜听完科员大人的讲述后,啪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这一巴掌是含怒出手,震得大理石桌面的茶几都嗡嗡作响,更是吓了妻子一跳。
邬焜信誓旦旦的对科员大人保证到,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挂断电话,邬焜的妻子试探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家伙为争一个车位,把曹科员的儿子给打了,五脏移位,还断了三根肋骨。”邬焜说道。
“这么严重?这可不是小事,曹科员有说对方是什么人吗?”妻子看着邬焜,出声问道。
“没有说。”
邬焜摇摇头,起身穿上制服,就要出门,却被妻子叫住了,“老邬,我觉得这事儿你应该给韩局汇报一下。”
邬焜停住脚步,侧身看了看妻子,敷衍的应道:“嗯,我知道了。”说完,便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