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恒自然明白穆思诗此刻心中的想法,看着渐渐靠近的黑衣人,拍了拍穆思诗的肩膀,鼓励道:“有我给你做后盾,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爆发你的小宇宙,放手一搏吧!”
穆思诗再次不满的瞪了庄恒一眼,很想说:我是小女生好不好,面对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大汉,能没有心理压力吗?
不过,此时也容不得她再多考虑了,因为那些人已经封死了她的退路,没有其它选择,那么就放手一搏吧。娇喝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弹射而出。
庄恒双手环胸,看着穆思诗化着一道劲风冲进人群,脸上露出欣慰的神采,“看来,这丫头这些时日没少在拳脚上下功夫,这样也好,就当是对她的一次实战演习。”
就在庄恒思量间,穆思诗已经来到了最右侧的一个家伙面前,那个倒霉的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鼻梁一阵钻心的刺痛,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就已经被穆思诗一脚踹翻在地。
站在那家伙身边最近的另一个打手,只看到眼前黑影一晃,和他一起冲过来的同伴就已经****倒了,脚下的步子不由得一滞,心里就有些发虚。
也就在他愣神的瞬间,穆思诗一记绝户撩阴腿,不偏不倚的踢中他的胯部,他的面部肌肉瞬间变得扭曲,然后就双手捂住裆部,成一个虾形蜷缩在地。
穆思诗不愧是经过特种训练的士兵,首次参加群体搏斗,除了作战经验略显生疏,心中有些没底外,那拳脚上的功夫却也是毫不含糊,一招一式也耍得有模有样,有板有眼。
当然,这也是实力悬殊的结果。这些混混虽然在人数上占有优势,但毕竟都是一些普通人,除了仗着帮会名声和人多势众,经常欺负欺负小老百姓外,也没有经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一比较之下,穆思诗还是略占优势。
虽然穆思诗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但她可是经过特种部队训练出来的士兵,虽然她所在的部队不是那种作战的特种部队,但上面对她们的技能训练也不亚于作战部队多少,更何况穆思诗最中意的就是习武,所以每次训练时,她都要比别人用心、刻苦。
不过,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处于身体素质的原因,再加上她所接受的训练时间尚短,这也就造成了她对敌人的杀伤力不够强,对敌人也构不成致命的伤害;当然,这也是庄恒希望看到的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庄恒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胜,他对这个跟自己近十年的丫头终于高看一眼了。看着不远处不停闪动的轻灵身影,庄恒不禁在心中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年过去了。
想当初她还是一个不肖世事的小丫头,她就是一个生长在温室里,被人细心呵护的小幼苗。突然有一天,培育她的温室崩塌了,呵护照顾她的亲人也离开了她,在面临这样的突变,小丫头如同被吓傻了一般,呆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当庄恒抱起她时,她才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哭泣,不停的叫爸爸妈妈,不停的哭泣……当初如此惹人怜爱,如此柔弱的小丫头,现如今也能以一敌十,她真的长大了。
当最后一个人挥舞着拳头冲向穆思诗时,穆思诗觉得自己处于气尽力竭的边缘了,穆思诗略一侧身,将背向着那人靠去,身形一矮,双手探出,抓住那家伙的右臂,用力一拽,由于前冲的惯性力,再加上有穆思诗这个人做支撑点,穆思诗没有花多大力气就将那家伙摔了出去。
当最后一个混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时,穆思诗笑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也就在她神经松懈下来时,觉得好累好累,整个人有种虚脱的感觉。
深呼吸了几下,这才缓缓站起身,就在穆思诗即将站起时,只觉得肩头一沉,她第一反应就是有人从后面偷袭,伸手想要去拿那人,手却落入他人之手,紧接着脖子就是一紧,一只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不用想也知道身后这个家伙是酒吧的老板苗正,穆思诗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受制于人,也不再挣脱,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得任凭他人挟持;再说,有庄恒那样的高手在,她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不错!是我看走眼了。”苗正左手扣住穆思诗的左肩,右手扣住小丫头的咽喉,咬牙切齿的说道:“难怪敢上我苗正的场子里来挑事,原来有两下子,可惜,最终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实际,看走眼的不光是苗正,还有酒吧里的侍者和乐队,以及那个略显沧桑的住吧歌手;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柔弱娇美的小姑娘,居然在短短时间里,将十几名大汉给撂倒,看向穆思诗的眼神也由之前的迷恋变成惧怕。
“放开她!”庄恒站起身,冷声喝道。
在苗正行动的时候,他也想过要前去救穆思诗,可毕竟有个距离差,自己距离穆思诗有近十米,而苗正就在穆思诗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只不过三五步之遥;即使这样,庄恒还是对这个家伙高看一眼,以为他移动的速度远超出庄恒的想象。
苗正歪着脑袋看向庄恒,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扣住穆思诗咽喉的手又紧了紧,讥讽的说道:“既然这个小丫头都有这般身手,想必你也不弱吧?人就在我手上,有本事你就过来抢呀!”
庄恒没有上前去抢人,而是站在那,眼神灼灼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不是一个平常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罕见的高手,如果自己贸然上前夺人,势必会造成对穆思诗的伤害,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有了牵绊,就有了束缚,自然也就不能轻举妄动,庄恒端详了一会儿,对苗正说道:“看得出来,你也是一个搏击高手,我们为何不换一种方式解决问题?我们两打一场,如果我输了,愿意服从你的任何赔偿要求,如果你输了,就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