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不愧是山鸡,被人用酒瓶开了瓢,居然没有当场晕过去,甩了甩有些沉重的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对那些还在发愣的小弟喊道:“我他妈都被人开瓢了,还傻愣着干嘛,还不把那小婊给抓起来。”
穆思诗也不知傻子,当然不会呆在那任人来抓,在挥起酒瓶的那一刻,人已经站了起来,当酒瓶砸下时,她也只是愣了片刻,见瓶子砸实后,整个人已经闪出了卡座,浑身颤巍巍的抖个不停,就像是一只被惊吓到的兔子。
当山鸡下令小弟要来抓自己时,穆思诗仿佛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往外跑,可能酒吧里灯光太过昏暗,也有可能是跑得太过匆忙,没跑出几步,就撞在一个人身上。
砰!由于太急,前冲的力道又太大,来人像是也正向她这边小跑而来,俩人躲避不急,便撞在了一起,接过将那人撞退了两步,而穆思诗则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后背被人挡住这才稳住身形。
穆思诗感觉不对,刚想再跑,双手的手臂已经被人抓住,虽然她想极力挣脱,尝试了好几次,却丝毫没有效果,于是也就放弃了。
山鸡被酒瓶砸破了脑袋,虽然还在滋滋地往外淌着鲜红的液体,但已经在那名小弟的搀扶下来到了穆思诗面前,用手绢捂住头部伤口,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娘子,性子挺刚烈呀!”
穆思诗抬头一看,还真吓了一跳,这家伙原本就长得不太好看,现在他引以为傲的鸡冠头在酒瓶的重击下,再加上被鲜血浸湿,已经严重变了形,股股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他也浑然不觉,还咧嘴带笑,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山鸡哥,她还是个小姑娘,您看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我代这位小姑娘给您赔个不是。”这时,刚才与穆思诗撞在一起的那人,站出来替穆思诗求情道。
山鸡扭头看向那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他妈算老几,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不想死,就给我滚一边去。”
穆思诗闻声看去,见替自己求情的是那名驻吧歌手,感激的对他笑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这些家伙都是无赖,你还是不要管我了。”
那名驻吧歌手还想说些什么,山鸡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怒声吼道:“你******是不是想死?要不是看在正哥的面子上,我早他妈削死你了,还在这唧唧歪歪的。”
驻吧歌手知道山鸡口中的兵哥叫苗正,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这些家伙经常出入酒吧,也曾见识过他们的手段,见山鸡真的发怒了,有些无奈的看了穆思诗一眼,只得讪讪的离开。
“小妞,不要妄图反抗,乖乖地听话,如果今晚将哥侍候爽了,哥就不再追究你的冒失,不然……”说着,山鸡伸手捏住穆思诗的下巴。
“回家侍候你妈吧!”穆思诗一摆脑袋,挣脱了山鸡捏住下巴的手,还不客气的反击。
这个倒霉的家伙,先是被穆思诗用酒瓶把脑袋砸破了,现在穆思诗趁他不备,一记绝户撩阴腿又踢中了他的胯部,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传到大脑的中枢神经,他整个人的面部都扭曲得不成人形,整个人也像一个虾形,蜷倒在地上。
懵了,所有人都懵了。就在山鸡倒地的那一刻,穆思诗瞅准机会,右脚弯曲,向后一踢,那个抓住她右边胳膊的家伙双手捂住裆部,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晕倒在地。
抓住左边胳膊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穆思诗得到解放的右手,一记勾拳反抽,正中那家伙的左边下巴,那家伙只觉得脸部一阵剧痛传来,由于没有防备,再加上穆思诗含怒出手,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砸在身后的椅子上。
猛烈的后坐力加上身体本身的重量,那把椅子不堪重负,被这个家伙砸了个四分五裂,一只被劈开的椅子腿不偏不倚正好刺中那家伙的屁股,剧烈的刺痛通过痛觉神经传入大脑,情不自禁的痛呼出声,可他忘记了自己的下巴已经脱臼,再次牵扯到嘴巴的伤口,整个人直接痛晕了过去。
之前那个扶着山鸡的小弟,蹲下准备查看大哥的伤势情况,结果就感觉到头发被人揪起,刚想反抗,一股劲风铺面而来,他的面门与穆思诗的膝盖结结实实撞在一起,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直将一个一个卡座砸得四分五裂,人也晕死了过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瞬息之间,已经有四人倒下了,就连一旁的驻吧歌手和那么年轻的侍者都傻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穆思诗猛然转身,对还站那傻愣愣发呆的两名小弟勾了勾手指,那两名小弟像是见了鬼似的,不但没有上前,反而浑身一激灵,向后退去,由于过于紧张,被身后的桌椅绊倒,显得十分狼狈。
“没用的东西,居然也学人家混极道,真给极道丢脸。”穆思诗拍了拍双手,也不愿在去理会,在不远处几人的异样眼神注视下,一摇三晃的走向吧台。
“老头,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没有让你老人家失望吧?”穆思诗走到正在喝酒的庄恒面前,满脸自豪的说道。
庄恒斜脸看了一眼眼前满脸得意神采的小丫头,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几个无赖混混,略显惊讶的道:“不错!看来,这几个月长进不少嘛!”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的徒弟,如果几个小毛贼都摆不平,你的脸往哪里放?”穆思诗的语气更加得意,说着还从庄恒手里夺过了酒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