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将面对什么样的结果,对警察自然有所忌惮。当他们发现,出现在门口的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时,众人高悬的心就放了下来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在座的都是在极道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叫嚣时,十几名身穿黑衣的外国大汉便冲了进来,将会议室里的人围了起来。
在座的都是什么?那可都是吴江极道上挂得上号的人物,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别说是人数相当,就算是敌我悬殊,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与其对抗。
可他们却没有对抗,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因为在那些外国大汉将他们包围的同时,发现他们手里居然都持有枪,每人一支MP5冲锋枪。
面对那黑洞洞的枪口,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是混极道的,枪自然是见过,甚至有些人身上还带着枪,可那只是手枪,跟别人手里的家伙比起来,建筑就是烧火棍。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家伙,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刚想伸手取怀里掏枪,可他的手还没有摸到枪,头上就暴起一朵血花,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桌子上溅落的鲜红液体,一股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整个人也就失去了生机。
不等众人发话,站在门口的女人便说话了,“我借用你们龙朔的一句古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女人缓步走到刀疤身后,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聚集到刀疤身上,刀疤虽然看上去还很正定,但他的眼神中已经出现了异样神采,有畏惧,有不甘,更多的是迷惑茫然。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阁下这是想要吃掉众联会,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刀疤用眼神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出声问道。
“我是谁,你们根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要么归顺我,要么死。”女人声音轻柔,却饱含威严、杀机,不容任何反抗。
突然,刀疤感觉到自己后脑被一个坚硬的物体抵着,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把枪。刀疤的心一颤,身体也是微微地一凛,连忙说道:“请不要冲动,我们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五分钟之后,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女人说完,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了一个黑人。黑人手里捧着一个厚厚的资料,进屋后,扫视众人,便从刀疤开始,给众人发放那些资料。
众人被这一举动搞得莫名起来,虽然他们很好奇,当资料放到他们面前时,众人好奇的对视一眼,然后便盯着面前的资料,却没有任何人敢擅自去翻看。
他们是极道人物不假,他们也曾杀过人,但他们也是人,也怕死;谁也不想自己的身体上莫名其妙多一个窟窿。
“都看看吧!”当女人下令后,众人这才有些迟疑的拿起面前的资料,满心疑惑的翻看起来。
饶是他们心性坚强,在之前营造的压力气氛下,他们打开了手中的资料,将目光投向上面的一瞬间,脸也为之变色。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手里的资料,然后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他们从同伴脸上清晰看到了恐惧和绝望的神色。
没有人知道,女人给他们看的是什么资料,但就是这么一份薄薄的资料,改变了所有人的立场,没有做任何反抗,他们便归顺了。
身为众联会的龙头,刀疤也是一样。刀疤以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女人用雷霆手段,清洗了帮会中那些犹豫不决,立场不坚定的成员。
而被她清洗的人,最终却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那些没有被清洗的人,即使是心中有异心,也不敢表现出来,甚至强迫自己将这样的心思彻底打消掉。
人说: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恐惧!
但他们并不完全是惧怕死亡,他们恐惧的是女人的强大,她就像是拥有天神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你,只要你有任何异动,她的人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并收割叛逆者的生命。
实际上,众人都知道,她并不是拥有天神般的眼睛,而是她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每个角落,在整个众联会,甚至整个吴江都有她的眼线。
也许说整个吴江有些大,但他们相信在临海,肯定是布满了她的眼线。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女人便完成了袁永祥曾经一年的事情,他们知道,如今的众联会,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这个女人掌控。
后来,人们也渐渐地想明白了。既然是出来混的,跟谁混都是混;更何况,有一个强大的领头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件坏事。
于是,幸存的人们便心悦诚服的归顺,只是女人给他们带来的心理恐惧阴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难以消除,如今的刀疤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女人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刀疤,脸上的不悦稍稍敛去,说了一句:“你下去吧。”便再次走向落地窗前。
听到女人的吩咐,刀疤如释重负,轻声退出房间,站在门外,他深深地呼了口气,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并在心里暗暗发誓道:以后一定不要再没事献媚了。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刀疤知道,眼下这个主子可不像曾经的主子那么好应付。最早的袁永祥,再到后来的袁斯文,包括****在内,虽然他在面对****时,也会有压迫感,但绝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恐惧压力。
之前的那几人,虽然也会发怒,也会给自己施压,但他们不会对自己怎样,毕竟他们离不开自己,可眼下这个不同,她冷漠无情,甚至心狠手辣,她并不在乎自己是生,还是死!
如履薄冰!刀疤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这句话的寒意。刀疤轻轻叹息:自己以后就要过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