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高地’,这里是一间酒吧,有些奇怪的名字。
听说这间酒吧的老板曾经是一名军人,而这个名字却要追溯到抗美援朝战争。官垈里西无名高地是志愿军于1952年5月份新挤占的阵地。也是敌人每次进攻的必经之地。
无名高地酒吧看上去不算很大,它的外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军事要塞,只是扎营到了钢筋水泥的现代都市里。
走进酒吧,伴着抒情的音声乐,浓郁的二战情调在整个酒吧弥漫,让人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军野乐趣。
由于刚到傍晚时分,来酒吧的人还不是很多,冰鸮和庄恒走到吧台,找了两个位置坐下。那用汽油桶打造的吧台显得很另类,不经意间,瞥见二战时的美式电扇与医药箱默默立于吧台一角,幽暗的灯光下虽无法诠释它沧桑的容颜,却能感受到那个年代的血雨腥风。
“两位,喝点什么?”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位客人,问道。当她的眼神看到庄恒时,不禁一怔,心中或许在赞美这个男人的样貌。
冰鸮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庄恒,庄恒说道:“给我来瓶二锅头。”
女孩递给庄恒一瓶二锅头,又将目光转向冰鸮,冰鸮见庄恒已经拧开了瓶盖,对女孩说道:“给我也来一瓶吧。”
听到冰鸮的话,庄恒正准备举起酒瓶的动作停止了,看向冰鸮。冰鸮将瓶盖扭开,对庄恒举了举酒,仰头便开始灌酒。
冰鸮这个动作,别说是吧台里的女孩,就连庄恒都有些看傻了,“这个女人,还挺彪悍!”
咕噜咕噜的灌酒声响起,当两人把酒瓶从嘴上拿下来时,那瓶二锅头已经下去了一大半。
庄恒对着冰鸮竖起了大拇指。冰鸮冲着庄恒甜甜一笑,打了个酒嗝后,再次举起了酒瓶。
“再来一瓶。”啪的一声,庄恒把喝完的酒瓶放在吧台上,对那名酒保女孩说道。
女孩站在那没有动,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冰鸮,当她将最后一口酒灌进嘴里时,女孩还情不自禁的要了口口水,她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因为长期在酒吧工作的原因,她也见过不少能喝酒的人,可能喝酒的女人,她确实没怎么见过,特别还是这样灌酒的。就这豪气,就这个性,丝毫不逊于任何男人!
“再来一瓶!”冰鸮对酒保喊道。
一瓶二锅头下肚,她那冰冷的俏脸上出现了一抹红霞,眼神也有些飘渺。
庄恒知道,她已经有几分醉意了。当那名女酒保又将两瓶二锅头放到吧台时,庄恒伸手捉住了冰鸮握酒瓶的手。
冰鸮扭头看着他,说道:“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不好。我的酒量可能不及你,那我舍命陪你一次。”
听到并行性的话,一股暖流在庄恒的心中流淌,他盯着冰鸮的眼睛,冰鸮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庄恒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不过,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知道阻止不了她,便松开了手,说道:“慢点喝。”
冰鸮举起手中酒瓶,庄恒举瓶跟她碰了一下,酒瓶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冰鸮没再像之前那样猛灌豪饮,而是小小的喝了一口。
不是她突然变得温柔,而是她感受到庄恒对自己的关心;还有就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及庄恒,如果真的继续豪饮,那么这一瓶酒下肚,她就要倒下了。她不想让他一个人独饮,她要陪着他。
“哟!我们刚才还在议论,究竟是谁呀,这么厉害,原来是我们的铁娘子。认识这么长时间,今天才知道,你居然这么能喝,我们严少请你过去喝一杯。”就在庄恒再次举瓶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庄恒觉得冰鸮应该认识这个人,所以并没有去理会,连看都没看上一眼,自顾自的喝着酒。他知道,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如果想要找冰鸮的麻烦,估计是嫌自己命长了。
冰鸮也没有去理会来人,只是盯着庄恒的侧脸,小口小口的喝着酒。
面对两人对自己的无视,来人并没有生气,将目光转向庄恒,对冰鸮问道:“这位漂亮的先生,是?”
听到来人的话,庄恒眉头微挑,扭头看向来人。方脸平头,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魁梧却不憨实,浑身都散发着彪悍的气息。
‘很彪悍的一个人,很强!’只需一眼,庄恒就给出了定义。这家伙如果不是军人,要么就是杀手。
冰鸮并没有给男人介绍的意思,庄恒笑笑,自我介绍到:“庄恒。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今天凑巧碰上,就在一起喝喝酒。”
庄恒觉得这个家伙的王八之气太盛,看他对冰鸮的恭敬程度,知道他主子估计喜欢冰鸮,自己还是事先澄清的好,不能像在杭城,傻愣愣的充当别人的男朋友,自己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还给自己招来强劲的敌人。
听到庄恒的介绍,虽然冰鸮明白了庄恒这样说的用意,但眼里还是出现了失落神色,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悦,但也只是一闪而逝。
“很是面生呀,外地来的?”男人听到庄恒的介绍,先是一愣,随着脸上堆满了微笑,眼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庄恒没有回答男人的问话,而是将目光转向冰鸮,问道:“这家伙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追求者?”
“都不是。”冰鸮摇摇头,回答。听到庄恒的问话,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神采,同时,嘴角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是不是很有来头?如果我是揍他一顿,会不会有大麻烦?”庄恒继续问道。
“小子,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还是滚回临海去吧!”不待冰鸮回答,那个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之前两人对他的无视,冰鸮对他的不理不睬,他都可以忍,毕竟自己是来讨好冰鸮的。可现在,这个家伙居然说要揍自己一顿,任他的养气功夫再好,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