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疑惑问道:“飞鸿门,我没听过,她母亲安好吗?”司马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虽然猜到刚才孟高峰所说“死了”的话语只是为了让他分心,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答案才放心。
听到司马风的话,孟琴雪突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他,然后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母亲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
“我……”司马风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不是飞鸿门遗孤?”孟高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司马风冷笑一声,脸色再次变得阴沉,寒声说道:“呵呵,我叫司马风,是太平村司马府的人,司马府,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印象。”提起久事,之前对他拼命保护自己妹妹的一点好感随即烟消云散,不管他现在品行如何,对他的家人是不是爱护,血仇就是血仇。
“司马风,司马府,你是玉韵妹子的儿子,哈哈哈哈。”听到司马风的话,孟高峰随即大笑,望向司马风,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他再次笑道:“哈哈哈,老子原来以为司马家一门都是软蛋,呵呵,她总算是生了一个有种的儿子,看来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你找死。”司马风抬起手就想再刺他一剑,但是小丫头瞬间挡在了孟高峰的身前,恶狠狠的望着他。
“锵……”司马风无奈随手将剑插入了地上,剑身没入岩石地,仅剑柄露出地面,看到她这样奋不顾身的保护他,司马风心情有些烦躁。
看到这样的力道,小丫头身体微微颤抖,但接着一捏拳头,全身紧绷,再次坚挺的站在司马风的面前,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司马风知道她的意思。
若非她身体绷紧,或许现在她该是浑身颤抖,她害怕,但是为了保护亲人还是坚持面对强敌,虽然没什么用处,很傻的样子。
司马风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
孟高峰也轻松的笑着,道:“呵呵,琴雪,别怕,他确实不会伤害你,他该好好保护你才对,这该是他的责任,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
司马风心中一动,面色狂喜,道:“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该是他的责任,作为一个哥哥的责任,那意思也就是孟高峰没有责任了,那么这小丫头就该是他同胞妹妹了,虽然就算她与他不是同父,司马风也会当她是妹妹,但总会有一点膈应的。
孟高峰望了一眼孟琴雪,再次望向司马风,有些苦涩,道:“我很希望是,可惜不是。”
这时孟琴雪的眼睛瞪得老大,凄苦的望向孟高峰问道:“爹,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说我不是你轻生女儿,大不了就是一死,为什么?你还是我心中原来的父亲吗?”
孟高峰在她心中的形象随即崩塌了,为了求生连这样的借口都说出来了,这还是以前的父亲吗?
孟高峰面色更加的悲凉,道:“我真的希望是,但是,我只是你母亲的义兄,呵呵……”说完后苦涩的笑了。
司马风微微皱眉,小丫头的话提醒他了,母亲离开的时候,他才出生四个月,那段时间会再次受孕的可能很小吧。
司马风面色瞬间阴沉,恶狠狠的质问道:“孟土匪,你不该骗我,我母亲被你抢走的时候,我才出生四个月,那时候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怀孕的。”
他没有说还是有可能的,只是想要讹他一下,毕竟在前世科学的说法是两个月后就可能受孕,他们在外面混的,平时对哪个事情都有些随便,一夜情什么的很常见,又不想负责,所以对这种事很小心,也仔细研究过的。
想要讹他,这样唬人的经验来自于警察,以前进警察局对他来说可是家常便饭,被审问也是常见的事情,现在只是角色互换罢了。
“不可能,那老子怎么知道,还有,你母亲不是老子抢走的,相反,是老子从匪徒手中救下她,老子不否认,我对她是有企图,但知道她已经婚配,就放弃了,说到底,老子害死你的恩人,当年……”
孟高峰说完当年之事后,道:“小子,老子是你母亲的义兄,是你的叔伯,还是你的恩人,还不赶紧给老子治伤。”
听完孟高峰的话,司马风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若他所说为真,那么司马风知道,他或许杀错许多人了,他微微有些自责,同时,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在他储物袋中的武器,微微颤抖着,在地上的箭支尖部也出现了一丝丝黑线。
孟高峰的说法是,当年,他在村外遇到了出村的山匪,他本不想管,但是看到了长孙玉韵,只是一眼,他就沦陷了,从匪徒手中救下了她,同时从那个匪首王二警告他别管闲事,他是朝廷隐卫军,奉命办差。
不过,孟高峰并不相信,那些人一看就是匪徒,所以他还是将长孙玉韵救下了,还是杀了王二,在杀了对方之后,他在王二的身上找出了隐卫军令牌,就知道为真。
后从长孙玉韵口中知道了司马风的爷爷曾经若怒朝廷,又担心处置他造成民心不稳,所以被朝廷将他变相的软禁在了太平村,派人监视也是有可能的,而哪次的事情,似乎是你爷爷召集门生,惹怒了朝廷,王二收到命令,清理司马家。
所以最后他应了长孙玉韵的建议,收下了王二的令牌,开始假扮他的身份,继续围困太平村,毕竟他只是先天,杀了朝廷天子耳目还是很重的罪,能隐瞒就隐瞒,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拒绝她,她虽然是建议,但是眼中满是祈求。
同时他申报朝廷完成命令,司马家已经全部灭杀,他也已经突破先天,在太平村呆太久,想要待在这里,要求了封地,就是太平村方言十里,朝廷应允,毕竟先天已经算是宗师高手,朝廷也希望得到这样一位高手的效忠。
朝廷也并非不想反对仙门掌政,只是苦于实力差距太大而已,听到孟高峰的这个说法时,司马风猜想或许爷爷只是朝廷反对仙门失败后,推出来的挡箭牌罢了,仙门或许也了解,所以就没有再追究一个儒生。
之后孟高峰就这样控制着太平村十五年,朝廷也没有怎么在意,王二原本在朝廷的地位虽然并不高,但怎么说也是天子亲军,是朝廷的耳目,地方上对他也就没有任何权利干预,也不敢干预,所以就这样隐瞒了十五年。
看到司马风还在思考,孟高峰抱怨,道:“小子,还在想什么,还不赶快为我治伤,有什么仙丹妙药什么的赶紧给我使用,老子还没有后人呢?也不知道下面还能不能治好,老子现在都对它没感觉了。”
“你当年为什么会出现在太平村外?”司马风问出了他的疑惑,虽然他所说可能为真,但司马风还是找到了一下不太合理的地方,他现在的身体虽然只是十六岁,但是他不像一般十五六岁的孩童,没那么容易相信他的片面之词。
孟高峰微微皱眉,骂道:“烤,你小子疑心怎么这么重。”
看司马风还是不为所动,他脸上微微有些尴尬,道:“老子年轻的时候,和很多青年一样,希望能够得道成仙,长生不老,我为了寻找仙门而出外游历,而太平村这一带多名山大川,奇峰险地。”
“我打听到,太平村以北有一个门派,叫飞鸿门,所以前去拜山,不过老子没有成功,他们说老子是三系灵根,不成气候,老子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十五年前,也就是那时我来到了太平村外,遇到了一伙山贼,山贼我见得多了,他们做他们的事情也不管我什么事,我的心情本就不好,所以也并不想多管闲事,节外生枝。”
“直到我在那伙劫匪中见到了琴雪的母亲,一切都变了,当时我连脚步都无法移动,只想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我似乎就已经忘记了一切,看着她我的一却烦恼都消失了,只要一直能够看着她我就觉得此生无憾了,什么仙门,什么长生都见鬼去吧,我彻底的沦陷了。”
“够了,这些你已经说过。”司马风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作为一个儿子,听到这些事情他还是有些不舒服。
司马风脸色突然再次阴沉,道:“所以,所以你那时候就杀了当时的匪首,收拢了他的小弟,在这落凤山当起了土匪,同时还、还霸占了他的战、村中的妇女,是吗?”说完司马风还望向了孟琴雪这丫头。
虽然司马风没有明说,孟琴雪就是他坐下恶事之后的结果,但是孟高峰明白了,是男人都该明白的事情,他也不能装傻,嘲笑道:“小子,你的心思怎么这么的肮脏呢?我可是成名的侠士,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我想要追一个女人,用得着用强吗?”
“是吗?那么,第二个不合理的地方,那些村中的妇女都去哪儿了,我母亲又去哪儿了,她们都没有回去。还有,我母亲、她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