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总经理,你怎么在这儿?”尤沫冉心虚不已,说出的话都结巴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施卫臻的火气更大了几分。
不过不管怎么样,从小就教育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立刻变脸,忍着想把那个被尤沫冉抓着手的男人揍一顿的冲动,他说:“我听秘书说你今天请了病假,刚好顺路就想着去看看你,想不到……”他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你的病假休的倒是挺特别。”
听完施卫臻话语里微微的讽刺意味,尤沫冉心里一咯噔,“不是,那个总经理您听我说,我……”
“冉冉,这男人谁啊?”****在一边,视线在这两人的身上来回徘徊,凭着他多年的经验,他赶保证,这两人肯定有奸情。所以不等尤沫冉说完,他就先打断了她。而且一只手还顺便地及其自然地搂上了尤沫冉的肩膀。
施卫臻见状,恨不得马上上去把那个男人踢开,可是他不能。现在他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和立场去做这些事情,所以他需要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向聪明的尤沫冉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显得有些神经大条,甚至还不是很明白施卫臻他现在这么生气的原因。
没有理会****的问题,尤沫冉低下头很诚恳地说:“总经理,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翘班了,这次您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下不为例,好不好?”她抬头望着他,眨巴着眼睛一副请求的模样。
如果是平时,施卫臻当然不会计较,就算是其他的员工,他可能最多也就是说两句,并不会真的采取什么措施。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看了****一眼,而正好****也在微带笑意地看着他,而且眼神里还含有似有若无的挑衅意味。
施卫臻难得地失了理智,他径直走过去,一把拉过尤沫冉的手,然后便拉着她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尤沫冉还没回神,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施卫臻的车里了。
“喂,你这是干什么啊?”尤沫冉冲着在系安全带的男人吼,“我今天都请过假了,你一个大老板不至于那么小气吧?”她以为他是要带她回去上班,不禁对这个男人的心胸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施卫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发动车子,说:“系好安全带。”话音刚落,就飞快地向前驶了出去。
尤沫冉看他这样子,冷着一张脸,面带不郁,好像谁玩了他女人似的,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逞英雄,于是马上手忙脚乱地把安全带系上。
施卫臻就那么快速地开着车,面无表情的,也不说话,把一旁干坐着看的尤沫冉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不小心惹恼了他就小命不保了。
难不成男人也有生理期,怎么这火来得莫名其妙的?
尤沫冉正在心里嘀咕着呢,结果还没等她惊魂未定够,车就停了下来。
往窗外看了看,好像是一个公园,挺熟悉的一个地方,但是名字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尤沫冉又看向施卫臻,咽了咽口水,问道:“总经理,我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看着她战战兢兢的小心模样,施卫臻心里的怒气去了不少,不过脸依然还是沉着。
“下车。”他说,然后便率先打开车门下车了。
尤沫冉不知所以,不过这时候也只能谨遵吩咐了,于是也下车来。
施卫臻走到她身边,接着牵起她的一只手往公园里走。
尤沫冉跟在他后面,可是眼睛却看着他们相牵的那两只手,心想:施卫臻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凶都要死,一下子又那么温柔,难不成人格分裂?
正天马行空着呢,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还好尤沫冉反应及时,立马刹住了车,否则又要撞上去了。
施卫臻停下的地方正是一片菊园前,颜色各异的菊花争相开放着,景色好不美观。如果不是有施卫臻在场的话,尤沫冉这时候应该还是会有挺好的闲情雅致去观赏的。可是现在……
“总经理,您带我到这儿来是干什么啊?”尤沫冉问,眼睛瞟着他的神色。
施卫臻看着她,本来冷冷的表情有了那么一丝软化,“我问你,刚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啊?”尤沫冉本来还在想他带她到这里来是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呢,想不到是这个。“总经理,您问我这个干什么?”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尤沫冉反问道。
施卫臻眯着眼,向她靠近了一步,“你说呢?”
尤沫冉后退了两步,她怎么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有点不怀好意呢?
“额……”尤沫冉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施卫臻步步紧逼,她后退他就前进,“告诉我,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不折不挠地逼问,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尤沫冉却突然开了跷一般,观察着他的表情,以及回忆了下刚才他看到她和****在一起时的那个态度,脑中灵光一闪,他不会是……
“总经理,您难道是……吃醋了?”她歪着头问,嘴角还带着一丝发现了一个秘密的坏笑。
“吃醋?”施卫臻一惊,原来他是因为吃醋才会这么惊慌失措外加怒气冲冲,连一向姣好的自制力都消失不见了。
要是换做以前,施卫臻是不可能会对谁承认自己吃醋了这种丢脸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已经看清了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心意,明确了就去行动,这是他施卫臻一直贯彻的理念,所以,他承认了,而且非常大方坦然。
“是,我的确是吃醋了。所以,你要告诉我,他是谁?”
尤沫冉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承认了,反而把她噎得有点接不下去话。
“那是我表哥,按照中国婚姻法规定,三代内是不能通婚的,那是乱、伦,所以我们就是寻常的兄妹关系。”她认真地解释着,表情还十分地凝重。
可是施卫臻却是听得一头黑线,什么叫做按照婚姻法规定他们是不能结婚的?难道说如果婚姻法没规定不能,他们就要往这方面发展了?
不过既然知道了原来那个男人对他是够不成威胁的,施卫臻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过,他和她的事情可不是就只有这个问题啊!
“我让你考虑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尤沫冉听他这么问,差点想开口问什么问题了,不过看到施卫臻那张摆着的脸,她很识实务地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回忆了一下,她自然很快就想起了是什么事情,刚还和****在讨论这个问题来着呢。
可是考虑得怎么样,这叫她怎么说啊?
尤沫冉一脸纠结,而她越表现得纠结,施卫臻的脸就相应地黑了一分。
其实尤沫冉有想过,跟施卫臻交往貌似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样子,而且她现在对他,要说完全没有好感也不是那么回事。
可是真要她答应当他女朋友,却总觉得有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至于是什么坎,就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尤沫冉,”尤沫冉还没想清楚呢,施卫臻忍不住先开口了,“这是我第一次向一个女生表白,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而是真的觉得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我想是应该到了喜欢的程度的。我的诚意你不用怀疑,而我的为人,想必和我接触这些日子来,你应该也有所了解,等我们交往后,你可以更深刻地去了解。即使你现在不同意我的追求,但是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并且也只能做我的女朋友。”
明明应该是令人感动和激动的表白,可是尤沫冉怎么觉得听他说来,就有一种霸道傲慢在呢?可是更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不反感,反而心底里还冒出丝丝的甜意。
她看向施卫臻,他也同样看着她,似乎现在就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其实,按照尤沫冉先前的想法,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的,毕竟越容易得到的越不被人珍重。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难得地听到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向她剖析了那么一大段话,她突然有点改变主意了,或许,和他交往也会是个不错的体验。
“施卫臻,”尤沫冉仰起头,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笑意满满,她对他说,“我同意当你女朋友了。”
施卫臻听到她这么说,说真心话,心里是十分喜悦的。那种喜悦,就好像他小时候,一直非常非常努力地学习,然后终于如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次一样。可是还没等他那份欣喜过去,尤沫冉又开口了。
“不过,我只是暂时同意了而已。”
“暂时?”施卫臻皱起了眉头,这种事情还分暂时和长久的?
“是啊。”尤沫冉点着头说,“员工成为正式员工前还有一段实习期呢,找男朋友当然更加不能马虎了啊。所以,我会给你,哦不,是给我们一段恋爱实习期,如果实习期还算愉快的话,那么Ok,咱们就名正言顺了。可是要是发现两人相处不是那么和谐的话,那就只能好聚好散,say goodbye了。”
施卫臻自然不会想同意这样的提议,可是看到尤沫冉一副你不同意咱们也就没戏的表情,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只能妥协。
“好,我答应。但是这个实习期是多久呢?”这个他还是得问清楚,否则连个实习期都绵绵无尽期的话,那他以后还能有什么盼头?
尤沫冉冲着他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一个月,不长吧?”本来她是想要三个月的,可是怕施卫臻会翻脸,所以琢磨了下,她还是降为一个月比较好一点。
一个月还能接受,施卫臻点头同意。“好,那就一个月。”
“对了,这一个月内,我们要恪守礼仪,你不能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也不能利用自己上司的身份来要求我做工作以外的事。同时,我们的关系不能在公司公开,最好也不要被别人知道,除非得到了我的首肯。”尤沫冉继续说出她其他的要求。
施卫臻的脸已经有点臭了,怎么别人谈个恋爱找个女朋友就非常正常浪漫的,轮到他这里却是这么稀奇古怪的呢?不但有实习期,还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要求。他在想,他是不是应该收回自己刚才的表白。
可是人他自己看上的,总不能还没开始交往呢就打起了退堂鼓吧,他施卫臻可不是这样的男人。再说了,话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就算现在答应了她又怎么样,到时候具体情况还不是得具体分析?
这么一想,施卫臻满意了,于是点点头,道:“没问题,我都同意。”
自此,尤沫冉和施卫臻的恋爱协议就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