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美女,不要卖关子,赶紧说来听听,这个地方是哪里?”花和尚挺身而起,像要第一时间冲向目的地。
池映月缓慢抬起手臂,不偏不倚指着远处的山脚,只见绿意盎然的山脚间,坐落些许黑压压的洞口,仿佛巨型怪兽的嘴巴,依稀散发恐怖的韵味。
“你说陈紫晗在洞穴里面?”花和尚微微皱起双眉,有种半信半疑的样子。
“虽然她的亡魂附在李姐身上,但是专案小组的调查报告显示,或许她的尸体就在某个洞内。”
一阵凉爽的清风拂过,李珠儿不禁打了个寒战,牢牢盯住那些漆黑的洞口。
“棒棒糖,你有什么看法?”花和尚喊得顺口,再度叫出贴切的称谓。
凌彩望着远处的山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周围的地形看来,她的尸体就在某个洞内,尽管专案小组检查了某些洞穴,不过很有可能疏忽大意,我们应该亲自检查一遍。”
放眼整个村落,足有十多座山头,纵然每座山头一个洞穴,想要认真查看所有洞穴,也会用去许多时间。凌彩的意思不难理解,我们应该针对性的进行检查,看看能否找出隐蔽的线索。
考虑到存在潜伏的危险,我们不敢盲目行动,刻不容缓来到山下,告诉老胡要进洞穴查看。老胡先是大吃一惊,发现大家心意已决,然后做出郑重的声明。
专案小组两度检查那些洞穴,压根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所以毫无必要进洞查看。在这富饶的村落中,某些洞穴非常危险,如果没有熟悉洞穴的人带路,稍不留心就会困在洞内,届时只有眼巴巴等死。回想专案小组进入洞穴,每次都有村长作为向导开路,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老胡唯恐发生意外,说是命令村长陪同我们进洞,当场就被池映月婉言谢绝。老胡的担心自有道理,然而我们并不畏惧,只要进入洞穴做好标记,自然可以从容出来。为了达到里应外合的作用,池映月嘱咐老胡在洞外等候,假设四个小时不见我们的人影,到时务必采取营救行动。
我们来到一座山头边缘,将车停在公路旁边,锁定一个黑压压的洞口,开始执行重要任务。
这片区域山林耸立,房屋的最大间距两百多米,乡村公路呈现蜿蜒状,具有很多视角盲点,恰好符合作奸犯科的勾当。
我们一致认为,陈紫晗就在此地失踪,或许被人强制拖入洞穴,从而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沿着坑坑洼洼的泥路走去,我们两分钟后站在山脚下端,各自看了看周边的环境,纷纷掏出手机充当电筒,斗志昂扬的钻入洞口。
这是一条较宽的通道,竟能通过庞大的越野车,不过四面八方黑沉沉的,貌似潜伏重重危险。借助手机屏幕的微弱光芒,却能看清两侧的石壁。
色彩斑斓的石壁凹凸不平,又经湿气严重影响,许多地方剥落成痕,入眼好像扭曲的嘴脸,确实让人有点紧张。
花和尚胆量较大,并且懂得拳脚功夫,始终走在前面开路,谨小慎微推开黑暗。约莫五六分钟过后,通道尽头一分为二,呈现两条更小的通道,偏要我们做出选择。
花和尚捡起一块石头,在左侧的岔口画出十字标记,无所畏惧朝着山腹走去。我们很快来到一个宽大的地方,看见周围出现三个岔口,不得不停下前进的步伐。
这个地方像是巨大的客厅,干燥的地上石块遍布,有些石块堆积如丘,形状如同坟墓一样,自然引起大家注意。我们认真的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蹊跷,随即商量下一步计划。
跟前呈现三个岔口,分别通往不同方向,假如贸然做出判断,肯定又是徒劳无功,经过厉害关系的比对,我们进入了最为阴森的岔口。
站在理性的角度出发,越是毛骨悚然的地方,越有可能藏匿重要秘密,或许通道尽头就有一具尸体。
我们沿着倾斜的通道缓慢前行,片刻以后见到微弱的光线,不料越往前行光线越强,即便不用手机照明,同样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继续前进三四十米,我们来到一片宽敞的地方,不由自主睁大双眼。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面积相当于正规足球场,地面至洞顶足有三十米高,洞顶中间有条较宽的缝隙,堪称罕见的一线天,娇艳的阳光从缝隙洒落,促使死寂的洞穴亮如白昼。
偌大的洞穴里面,全是高矮不一的石堆,有些形如草棚,有些形如坟墓;组成石堆的石块参差不齐,大似饭桌小似书本,各种形状囊括其中。石堆之间留有过道,纵横交错而又狭窄,目测可以两人并行。
我们所在的位置高于地面,远远看向那些石堆,似乎有种石屋的感觉,可惜不是活人居住的石屋,而是死人求取安宁的庇护所。
我们旁边还有几个洞口,洞口外面正是台阶,由上往下通往明亮的洞穴。据此可以断定,先前碰到那些岔口,很有可能通向巨大的洞穴。
“我们下去看一看?”凌彩从身后挤了出来,率先步入均匀的台阶。
花和尚心思缜密,又在洞口做好标记,接着走向明亮的洞穴。
“花和尚,等等我们。”生怕花和尚走得太快,李珠儿赶紧追上前去。
“这里一片明亮,绝对不会走丢的,大家分头行动,认真检查这些石堆,尽量找出有用的线索。”
两个美女胆量较小,肯定不敢单独行动,赶紧来到花和尚身边,随同他左瞅右瞟。我和凌彩相视一笑,结伴朝着旁边走去,凝眸打量每片角落。
纵横交错的过道内,入眼就是厚厚的灰尘,压根没有任何足迹,之前警方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们,专案小组两度进入洞穴,想必是在欺上瞒下。
“那些该死的警员,根本没有检查这个洞穴。”想到警方毫无作为,我的心里十分生气。
“天下乌鸦一般黑,毫无必要生气。”
凌彩淡然的说了一句,靠近一座高高的石堆,时而抚摸泛灰的石块,时而观察石块间的缝隙。我仔细看过几座石堆,始终不曾发现半点问题,慢腾腾走向洞穴中央。
“听见了吗?”凌彩忽然停下脚步,神情变得异常紧张。
尽管我不觉得诧异,但也不敢敷衍了事:“听到什么?”
凌彩纹丝不动伫立原地,蘑菇发型下面的耳朵轻微一动:“有个尖锐的声音,好……好像婴儿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