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去,显然是不成的,毕竟刚刚南君尧都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促了,如果我办砸了这桩买卖,恐怕真就别想有他的庇佑了。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跟老头儿说了一声大概情况,随后就向着客户说好的房间走过去了。
虽然老头儿也觉得有人订东西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说到底是常年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凡事都看开了,也没怎么大惊小怪。
嘱咐了我一句小心之后,老头儿继续去巡夜,而我则赶往了4号房间。
刚刚,老头儿告诉我,现在已经十点五十分了,照比约定的时间,我已经晚了接近一小时,所以我也不敢多看周围的环境,大跨步的向着目的地进发。
我想,你们大多数人应该是没有去过太平间的,更不会有几个人在大半夜跑去。
在这里,我就大致介绍一下,我所看到的情况好了。
首先,城西医院的负一层,也就是专门设置太平间的这层楼,与上面的建筑不同,因为这里很像是一个大号停车场,走廊过道很宽阔,也很冷。
不过如果仔细看,这里还有些像宾馆,或者大学时的学生宿舍,因为,每走出一段距离,就会看见一个巨大的门,而它的对面,一定还是一道门。
按照之前老头儿的说法,这些门的另一边,都是一间停放尸体的太平间。
因为是太平间,晚上为了方便巡视,城西医院并没有给这里设置门锁,有一些年久失修的门,随着夜风,是不是会发出一声“咯吱”,惹得人害怕。
走在这样的地方,其实远比遇到鬼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果。
特别是我,此刻我特别担心定东西的,是一个没有家人理会,只好自己给自己定寿衣和骨灰盒的猛鬼。
万一真是这样,那么他说不定也会和白若梅一样,对我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里,我赶紧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多想,并且加快了脚步。
不过,走了没多久,我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么晚了,为什么那个老头儿还要巡逻,难道这里有什么怕偷的?
而且,刚刚我休息的那个房间,只有一张大床,而且开着冷气,难道,那也是一间太平间?
与此同时,更可怕的念头,浮上心来,难道,那个老头也是一只鬼?
就在我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几乎同时,我身边的一扇门,忽然开了。
“咯吱”一声过后,我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明明是向外吹的风,却忽然改变了方向,像是有吸力似的,将我硬生生扯进了房间。
我不是没想反抗,可是一来速度太快,二来能力有限,最终我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吸了进去。
不过,在进去之前,我看清了对面的门牌,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3号。
如果这里的排序和我看到的其他房间一样,那么现在我被吸进的,应该就是4号了。
也就是说,我到了客户说的地方。
与其他房间不同,这个房间里,还亮着一只小灯,虽然不大,却很亮。
不过这灯光不但没有起到照明的效果,反倒将周围衬托的更加诡异可怕。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一个不小心,又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当我看清了环境,我觉得,自己的担心明显是多此一举,我敢保证,目前,在这个医院里,我绝对不会遇到更可怕的事情了。
之前我说过,灯很小,但你绝对想不到,那灯会在几秒后,忽然变大,从只有豆粒大的体积,一下子就变成了足有半米大小。
这还不算最诡异的,此刻随着灯的变化,光亮也变了。
整间屋子在刹那间,就被昏黄的光亮笼罩。
借着光亮,我隐约间看见,房间里的景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发生了变化。
原本标准的床位,忽然变成了一张十分高大上的席梦思,而且周围还被添置了一些花草,以及各种名贵家具。
显然这间房,绝对不是我所处于的太平间4号,而是客户制造的幻境一类的地方。
床上,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坐了起来,虽然速度不快,但因为他的脚正对着我,所以起来时,我还是先看见了他的脸。
如果说不看,或许我也不会这么害怕,或者说,换一张脸,我也不会怕。
可是,当我看清这张脸之后,我却真怕了。
那显眼的疤痕,那粗犷的样子,分明,就是之前企图对我不轨的那个司机!
想到这里,我赶紧低下了头,生怕被他认出来,再有什么歹心。
要知道,这次我可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有言离析,而且他现在似乎也不是人了。
“哼,低头干什么?没想到是我?”
显然男人是看出了我的意图,没好气的说着。
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于是赶紧解释。
“没、没有,大哥,我真不是故意迟到的,刚刚我遇到了一个……”
我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打断了我。
他懒洋洋的说:“我知道,不就是遇到鬼嘛?”
说着,他拍了拍巴掌,一道十分熟悉,且让我胆战心惊的影子,慢悠悠的出现了。
“你、你们想怎么样?”
当看见白若梅的脸之后,我恐惧的问着。
可她们却只是冷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此刻我突然意思到,恐怕,买骨灰盒和寿衣,都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把我诓过来,才是真正的目的。
“呵呵,小丫头,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你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大的补品,我怎么可能舍得杀掉你呢?”
男人咧着嘴,猥琐地笑着,那表情,比活着时的他,更加狰狞可怖。
我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货了,丢下书包,就想逃出去,可是才到门口,这扇门,就被关上了。
紧接着,白若梅邪魅的一笑,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和她此刻的距离,其实不过是几厘米而已,她身上的那种冰冷,简直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让我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