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弱地反驳,躲着他的啃咬,脸庞因为酒气和恼意微微发红,越发地让那张极为精致的脸妖娆了起来。白的是脸,黑的是眸,青烟色的是眉,红的是唇,就着晕黄色的灯光,美得如妖似精……
他略一恍神,转瞬,眸色又清冷起来。他伸手,轻易地撕裂了她的睡裙。男人估计骨子里有嗜血好战的因子,用野蛮的方式来卸下她身上的衣物。
“你要干什么?”李心语用手捶打着他的后背,还不甘心的踢了踢脚,然而这都是徒劳。
淡粉色的睡裙一经撕裂,立刻就露出了里面仿若月牙白的躯体,白莹莹的仿若会发光一般。他的眸色顷刻间暗沉了下来,平缓的呼吸一下子间变得急促了起来。
她不能适应这种凶狠的方式,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拉扯已经被撕裂掉睡裙,借以遮盖住自己的娇躯。
“你说呢?”他邪魅一笑,手指再一用力,毫不费力的将那睡裙从她的身上剥了下来。顺手一扬,就将那碍眼的粉色睡裙给抛出了两米开外。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伸手去遮自己身无寸缕的躯体。
“怎么,有什么见不到光的吗?”可是双手却被他轻易地挥开,男子和女子的体能,生下来就存在着不公平的男强女弱,所以她的遮掩只能是徒劳。
“你这野蛮人。”李心语只能再次捶打着他的后背。
“这就野蛮了?好,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野蛮。”他迅速地抽出自己的皮带,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三两下之间,就轻易地用皮带捆绑住了她的双手,并且被他高举过头顶。
这下不跟自己动手了吧?林轶得意的看着李心语。然而这种仿若耶稣受难的姿势,让李心语觉得屈辱,想要求饶,可是对上他那暴戾的神情,可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咬唇,用那顷刻间就酸涩的眸子,隐忍地看着他。
“洗过澡了?”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他疑问,却意味不明。
“要你管?”李心语一扭头不去看他。
这很明显是心虚的表情,别想不说话就算了。他的双眸如电,扫过她那白嫩的躯体,仔细地逡巡着,仿佛要在她身上找出什么罪证。
然而她的身上,残留着或青或紫或红的印记,都是他残留下的吻痕。他在床上一向凶猛,偏爱她那温柔迷人又娇嫩可人的躯体,总会不知轻重地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宣告占有的痕迹。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她的皮肤跟着热烫。她受不了自己这样赤身裸体地躺着被他大刺刺地观察着的形态,这让她觉得自己太屈辱。
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的同时,她低低地哭嚷了起来:“关灯!……关灯!……”
他仿若未闻,似乎有某种未知的东西让他的心变得冷硬起来,随她在那抽泣着,大力地翻过她的身躯,仿若苍鹰一般犀利地检查着她那光滑的后背。
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不该存有的东西,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就着这个姿势,他从后面深深地占有了她。
“唔——”她低低地闷哼,抽泣声噎在喉咙里,差点哽住。
男性炽热的躯体,瞬间盖住了那柔嫩的娇躯。他低下头,贴着她小巧的耳朵低哼:“你现在属于我,是我老婆。”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你走开。”李心语大声的反驳他,但这都是徒劳,她瞬间绷紧了身躯,惹来他闷闷地低哼,呼吸越发粗重。半压着她,他伸手,去解开捆绑着她双手的皮带。
她的双手得以自由,却无法反抗,只能揪着枕巾,承受他狂野的侵犯。
他的动作很凶,每一下,都仿佛在宣泄着什么一般。她的脸都快要被眼泪给湿透了,可也没见他有丝毫的仁慈……
房间里涌动着潮湿湿的热气,是彼此的身体蒸发出来的汗气,还有淡淡的酒气,还有那种情事过后独有的气息。身子粘腻腻的,特别的难受。她半眯着眼,低低地粗喘着,承受着他半压着的重量。
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声声的粗喘,都扑在了她的耳畔。怕压坏她,他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
她动了动,忍受着一身的酸痛,半侧过身,将自己微微地蜷缩了起来,像只小虾米一般地弓着。惊心动魄的黑发散乱地遮着她半湿的脸,眼角依然挂着泪珠,在热气中慢慢地风干着,流露出一丝被摧折之后的凋零……
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房间,反而让人有些无所适从。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听见,一声又一声,此长彼短,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附和着谁!
柔软的床铺动了动,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往浴室走去。稍许,浴室的灯就亮了起来,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应该是他在洗漱。
她缓缓地将手凑到嘴边,化成拳,堵着自己的唇,容许自己在他不在的时候,稍微放纵一下的哭泣,只是这一声声的哽咽,只能被堵在喉咙里,不能出声……
很快,水声停了,他走了出来,她拼命地眨眼,将眼泪逼回,越发地放轻自己的呼吸,当自己不存在一般。以为他会在她身边睡下,然后就让今夜就此过去,可他却略微屈身,将她抱了起来。她无法控制地挣扎了,微弱,但却坚决。
他没管,抱着她进了浴室,放入了一边已经放好了水的浴缸之中。他自己也跟着进来,替她擦拭了起来。
她躲闪,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他却充耳不听。
“走开,你走开。”李心语捶打着他的胸脯,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
她的身子经过一场大战,酥软的可以,根本就没多少力气,在这个体力好的像个怪物一般的男子面前,根本就没有半分的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他操控着、摆弄着。
洗漱完,他又用毛巾大概地替她擦了擦,抱着她回了床,然后开始在床头翻找着什么。
她已经窝如被窝,双手却又被他从薄被下拉了出来。一股清凉又带着淡淡刺痛的感觉从手腕部传来,她终于没忍住,睁开了眼,却看到他正在用药膏小心地涂抹着她的手腕。皮带捆绑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因为她不断地试图挣开,所以两只手的手腕部无可避免地有了擦痕。
他此刻的柔情,与之前的凶狠,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不要你管,你这坏人。”李心语稍微动了下手臂,最后还是选择了顺从。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之前的暴戾完全的化去,可她的心很痛。
她抽了抽鼻子,被他察觉。他抬眼看她,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脸庞上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别样的深邃:“你知道我不喜欢邱海,以后别再跟他在一起了知道吗?”
这傻女人,忘了那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了吗?竟然说不知道怎么拒接他。林轶沙哑的声音,染上淡淡的柔情,在这本就旖旎的晕黄色灯光下,有一种无声安慰、或者可以说是退让的味道,让她的委屈,突然宛如泄洪一般的流了出来,一声声的哭诉,仿若撕心裂肺。
“我没有……我不想理他的……可是……他说顺路……我就上了车……后来他才说带我去吃饭……我拼命地吃……想早点回来……然后就遇见了你……”眼泪,宛如掉线的珍珠一样从她的眼角滑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丢脸,于是伸出白嫩的手掌,立刻遮住了自己的眼。
遇见邱海已经够倒霉的了,还无故被怀疑。翻涌的心绪,滔天的委屈,阻挡不住她的泪水和哽咽。旖旎的床头灯,本就黯淡,打在她那一张瘦小的脸蛋上,白生生的,坠着泪,哀伤地让人动容!她却偏偏遮住了那不断滑出泪珠的眼,不让他瞧见,就见那白嫩的小手下,不时地淌出片片的泪花。这种脆弱到了极点,却偏偏隐忍着不让他人窥见的倔强,简直让人的心都要碎了。
“别委屈了,算我错了好吗?”林轶低低地叹息,放下药膏,关了床头灯,上了床,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强硬地拽下她的遮泪的手,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眼,轻轻地吻上,一点点地吻去她的泪花。
“什么叫算你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嘛。”李心语抽泣着。
“好我错了,这样好了吗?”林轶溺爱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身体。
“不够,你是坏人。”一想到他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她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好我是坏人,现在坏人给你赔罪,你给次改过的机会好不好?”林轶在她的耳边柔软的说。
“……”
“不说话就当你原谅我了,睡吧?”
这样的话,让李心语稍微好受一些。他温情脉脉的举止,稍稍抚平她心中的酸痛。被他淡淡的亲吻着,她慢慢地止了泪。在睡过去之前,耳边隐约还回荡着他沙哑而低柔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