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的李心语在床-上躺着,身子早已如被拆骨一般,使不出一点力气。看着自己娇嫩的皮肤上一道道,用力过度的红印,她赶忙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
“老婆?”林轶的身体又贴了过来,大手很不老实的在她光洁的身体上游走。
“嗯!”李心语轻轻的答应了一声,想要逃离他,但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明天陪我拜访一个长辈。”
“好的,是什么人?”
“我叔叔。”
“啊?!”他还有叔叔呀,以前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啊什么啊呀,丑媳妇早晚是要见公婆的。何况我老婆这么漂亮,不用担心。”林轶咬着她的耳垂柔声说,一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老公,可不可以不去?”李心语苦着脸看着林轶,他们马上就要去的林轶叔叔的家里了,可林轶昨晚已经跟她说过叔叔跟他父亲的关系。他们至少有二十年没往来了,而且这个叔叔跟林天夫妻的关系很好,李心语想想心里就慌慌的。
其实林轶也不想去,但林欣打电话说叔叔亲自到过医院,而且很明确的对她说,希望林轶将李心语带到他家。他说的也合情合理,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让他们回去,如果别的亲人再不理会,这也太对不起这对新人了。
林轶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让李心语委屈一次:“老婆,我们就是去坐会,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们马上就走。”
到底是林轶的亲人,李心语也不想林轶为难,只好跟林轶一起去了他叔叔的家里。
林轶的叔叔林子恒也是S市有名的商人,林轶他们去的时候,他不在家,是他的妻子向倩接待的,见林轶带着李心语过来,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她,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李心语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但还是很礼貌的上前打了招呼:“婶婶你好。”
长成这样,难怪林轶这小子铁了心的要娶她,可怜的蒋文呀!怎么这么倒霉,遇见这么个狐狸精。她对李心语的问候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一旁的佣人说:“林家有林家的规矩,新少奶奶第一次进门不懂规矩,你还在一旁楞着干什么?”
一旁的佣人赶忙将茶端到李心语的面前,林家的规矩,新媳妇第一次进家门是要给长辈敬茶的。林轶的母亲跟养母都不在了,而且林悄声正在气头上,也没让他们回去,今天就由向倩先教教李心语规矩。
天,还有这样的规矩?李心语既然已经来了,只好入乡随俗,她端起茶双手送上:“婶婶请喝茶。”
向倩连看都没看李心语一眼,伸手将茶给打翻了:“没规矩。”
李心语的手,被烫出一片惨不忍睹的红色,娇嫩的肌肤就这么被糟蹋了,她强忍着疼痛。转身,看着身旁的林轶,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难侍候?还好自己只是她的侄儿媳妇,这要是她的儿媳妇,这以后的日子要这么过呀。
“忘了我是大夫人了吗?敬茶的时候,不要称我为‘婶婶’!”她阴冷的凤眸有意无意的睨了林轶一眼,心里充满了鄙夷,小,三的儿子就是上不了台面,就连找的这人也一样没规矩,这以后怎么带出去见人?
谱摆的不小,李心语无奈再次取了佣人递上的茶水,奉上:“大夫人,请用茶。”
这一次李心语是完全按照她的吩咐做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那个女人生气地再次将茶杯打翻,眼看滚烫的茶水又要再次溅到自己还未消肿的手上。倏地,她的身子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
李心语感激的望了林轶一眼,躲在他的怀里没动。
“没规矩!不知道敬茶要下跪吗?”向倩瞪着紧紧抱在一起两人,她愈看愈气。
还要下跪?这是什么时代穿越过来的人呀!
“我……”委屈的水眸满含着不解,她看了身边的林轶一眼,发现他深褐色的眸子,早已染上了暴怒。
林轶那双阴鸷的褐眸散发出冰冷的寒光,他的语气好似在隐忍:“婶婶,我叫你一声婶婶是尊重你,我妻子向你敬茶,不必如此刁难吧,该懂得适可而止!”
向倩冷笑一声,丝毫不让步:“我也是替我们林家管教媳妇,你的老婆一向在外面野惯了,我不过是教教她怎么做儿媳!”
林轶的脸色很难看,他眯起冷眸,脸上的线条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
“够了!难得林轶来一次,你不要这样刁难心语了,奉茶就奉茶,不必下跪。”林子恒瞥了身旁的大夫人一眼,很快,那女人不悦得噤声。
李心语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林轶冲叔叔笑了笑,倏地松开手,轻轻推了她一下,让她赶快去敬茶。
她再次接过茶,一杯杯恭敬地递了过去:“叔叔,大夫人,请用茶。”
林子恒喝了一口茶后,盖上杯盖还了下人,而大夫人依旧一副怒意难消的样子,冷睨着李心语个林轶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心语,你婶婶思想比较老派,没吓着你吧?”林子恒显得很和蔼,不停的对林轶夫妇问长问短。
老派?不说他们没规没矩。向倩跟他们没有半点的共同语言,也不屑跟他们坐在一起,勉强给林子恒的面子坐了几分钟之后,就借口去看韩嫂饭做的怎么样了走开了。
没有她在场,林轶跟李心语心里舒服多了,跟林子恒之间的话也多了起来。
林子恒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说:“哎呀,我们家也有好多年没有办喜事了,林轶,你是几个中最小的一个,这婚事可不能马虎,我跟你的哥哥姐姐们都商量过了,一定要风光大办。”
林轶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心语这才笑着对叔叔说:“不用了叔叔,我跟心语已经商量过了,打算等她放年假时出去旅行结婚。”
林子恒听了林轶的话,马上不悦起来:“林轶,你这是什么话?你父亲老糊涂老固执,他不出席就不出席了,叔叔也一样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林轶说:“叔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真的不管我父亲的事,是我们不想麻烦。”
林子恒将脸一沉不悦地说:“结婚是人生的大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不管,这事我说了算。”
“这个……我回去再跟心语商量商量再说吧?”林轶可不想为这事跟叔叔争,他知道叔叔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刚才婶婶的态度已经摆在这了,别说他要筹办婚礼,就是林轶自己办好了,她能不能让他出席都还是个问题。林轶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叔叔,我还有个集会,改天再过来看你。”
林子恒也站了起来,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林轶,什么集会比陪叔叔还重要?马上打电话给我推了。”
林轶赶忙陪笑着说:“叔叔,这不太好吧?已经答应了怎么能反悔呢?叔叔这里我随时都能来,相信叔叔也不想我失信于人吧?”
林子恒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叔叔就不留你了,记得自己说的话,有空时一定要过叔叔这来知道吗?”
老东西话真多,人家要走就让他走好了。向倩一想到一会林轶他们要在家里吃饭心里正不自在,见他们说要走,不知道有多开心,她巴不得他们两个早走早了事。
林子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要跟她对着干,还亲自将他们两个送到外面,一直等他们的车开远了这才转身进屋。
“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好叔叔。”向倩已经憋了这么久了,终于有机会数落丈夫了。
“是呀爸爸,一个野种,你何必跟他说这么多?”林子恒的儿子林风听说林轶夫妻来了,躲在楼上意一直没有下来,见他们走了之后这才出来。
“糊涂,野种不假,可是这个野种能跟林天叫板,你能吗?”林子恒看了一眼儿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是昨天还是前天我忘了,张大嘴的手下刀疤跟公司的保安经理说,林天惹了林轶的一个朋友,他硬是将裘哥都请出来了,逼的林天当场将人放了。”
“他逼天哥放人,而且还是裘哥出面,爸,你这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林轶是什么人林风不清楚,但林天是什么人,这里没一个人不知道。
“就是,那个小,三生的野种出名的败家子,还裘哥替他出头,我看裘哥找人砍他还差不多。”刚才向倩逼李心语下跪时,死野种别提有多凶了,向倩想到他心里就来气。
林子恒指着他们没好气的说:“说你们笨你们还不信,林轶在没出国之前,你们说他干过一件让他老子省心的事没?你说一个整天跟地痞混在一起的人,他认识裘哥,跟他称兄道弟有什么奇怪。”
要是这么解释还真有可能,裘哥说白了就是一混混,跟败家子还真是一路人,林风不由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