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觉得把智友嫁给恩昊是我们的一大失误吗?”
“我看是你白活这么大年纪,你根本不懂男人,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会和一个自己厌恶至极的女人一起踏上红地毯的,否则外面遍大街都是女人,那种男人可以完全不用承担责任,没有任何负担就可以搂搂抱抱甚至上床的女人多的是,为什么还要和一个特定的女人结婚?没有感情的话做得到吗?倒是你,不要总觉得智友嫁过去就是受苦受难去了,换换立场仔细想一想,恩昊你也是了解的,他差不多算是看着我们家智友长大的,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人,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
“你怎么一直在替恩昊辩解?你说我不了解男人,我倒觉得我这次看他肯定没看错,虽然这样的话从我这个丈母娘嘴里说出来有些可悲,但恩昊确实是一个卑鄙怯懦的人,如果他真心疼爱智友的话,真的不愿结婚就应该把话说清楚,而且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应该站出来表明立场拒绝这桩婚事,若是早说明自己心有所属谁也不会一定要嫁给他,结果他一直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就我们家智友傻乎乎地一头热火朝天地要嫁过去,可以想像智友嫁过去的生活是怎么冷冰冰的,这是什么丈夫?新婚妻子都晕倒被送到医院去了,而他自己竟然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
“你不要再把事情闹大了,今天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罢了,千万别跑到亲家那里搬弄口舌,智友现在毕竟已经嫁到别人家,就像离弦的箭一样了,你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你总不希望他们真的闹僵吧,再说了,如果真的没办法相信恩昊的话,你总得相信自己的女儿吧?!智友不是随随便便挑的丈夫,能让她十年如一日倾心爱恋的男人总不至于那么差劲吧!”
从一向注意用词的妻子嘴里听到“别的女人”这样的市井俚语时,润胜不是不感到惊讶的,但是害怕敏感多疑的妻子朝更不好的方向去想像和扩大这件事情,所以,润胜及时截断了珍淑的话。
“那有张席子,你累了一天了,赶紧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和麻醉药失效之后肩膀传来的阵阵疼痛相比,恩昊脸上的深深歉意更让智友在意,看着恩昊超乎寻常的抱歉表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心情向智友袭来,那一刹那智友有点儿明白了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的含义,神在造人的时候,多给了女人一种感觉,虽然她自己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但那种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自己不知道的不悦感觉还是慢慢地渗透进了她的心里。
“没事儿!我不累,你快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刚才睡了很长时间,现在反而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