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命运的女神最终并没有眷顾恩昊,爷爷的病情时而好转时而恶化,到了春天时,病情突然急剧恶化,老人陷入了昏迷状态,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呼吸,在模糊的意识中,不断地呼唤着故去老友的名字,重复着与他的约定。
“请做好准备吧,这个星期可能很难……”
主治医生的判断,让家里人开始着手准备爷爷葬礼,同时也马不停蹄地忙乎起了恩昊的婚礼来,秘书室派人去考察祖坟家庙位置的同时,婚礼的准备工作也已接近尾声,结婚礼堂预定好了,早就购置好的新房也已装修完毕。当报纸刊登出大有集团的玄恩昊和权路物产长女权智友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时,恩昊双手掩面发出了心灰意冷的绝望笑声。
恩昊直到婚礼当天才体会到原来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连自己的婚礼这样一生一次的大事也无法让自己兴奋起来,所谓赶鸭子上架就是用来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吧,恩昊不无自嘲地想着,自己这个大男人已经完完全全地输给了智友这个小自己8岁的小女生,这种想法似乎成为恩昊自我安慰的一种武器,不是没有努力过,自己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哄也哄了甚至骗都骗了,可是这小妮子却软硬不吃,任你东南西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毫不动摇地坚守着心中的信念,恩昊已经心力交瘁了,就这样随她去吧!如果婚姻就是智友你要的,那我就成全你,给你婚姻,但除此之外,你什么也得不到!
匆忙准备了4天之后,婚礼如期举行。在摆满了各界人士送来的花篮的结婚礼堂中,恩昊牵着智友的手,面对圣坛不仅再一次地思考起自己这场婚礼的真实意义,神父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后,恩昊伏在可爱无比的新娘耳边,看似柔情万千地低声冰冷地说了句:“权智友,从现在这一瞬间起,你就只是一个空壳子,除了婚姻,我什么都不会给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劝你对所谓幸福的新婚生活不要怀有任何期待。”智友把装花彩的玻璃碗扔回厨房,跑回卧室趴在床上就开始低声哭起来,结果哭着哭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恩昊一手拿着无线电话机,一手推了推床上的智友,智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到恩昊一脸不耐烦,连忙低下头,擦了擦仍挂在脸上的泪痕:
“喂,你好,我是智友。”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那样?”
“妈妈?”
“我问你声音怎么那样!是不是哭过了?”
“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哭的?刚刚躺在床上睡着了。睡醒了起来声音不总是有很重的鼻音,听起来怪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