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应该怎么做,我只知道我不要现在这样,绝对不是现在这样,不能就这样结束。”
“我还真是搞不明白,说不喜欢智友,不想和她结婚,直到结婚当天还在拼死拼活闹着不去会场的人是你,可现在如你所愿了,不愿离婚,要维持现状还是怎么着的也是你,你倒是说说看,你这变来变去是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觉得对不起她,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伤人,所以不行!不能这样就分手离婚,实在太对不起她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同情所以不愿意和智友就这样分开?”
看着恩眼里的嘲笑,恩昊怒了。
“不要随便乱说,别太过分了!智友,智友她可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施予同情的人。”
“哎哟!你多大了?看你那样子,都快急哭了!”
“姐,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呢?你现在根本就是在享受折磨我,看我着急痛苦的那种快乐吧?”
“说实话,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过我看真正在享受的人是你吧!你享受着智友犹豫彷徨的样子,享受着别人对你的迷恋,对吧?只不过现在你的玩偶突然有了自我意识,居然要自主自发地离开你了,所以你觉得不习惯了,觉得失去控制权了,心里不舒服,难道不是吗?”
“!”
真的是姐姐说的那样吗?像箭一样飞射过来直指重点的话语,语气语调都让人觉得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可是自己也曾经很喜欢看到智友那明朗多变的表情,还有不时会产生的这样那样想表示亲密的冲动……
如果可以的话,恩昊很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解释一下,说自己不是在享受智友的爱,只是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已经熟悉了关于她的一切,手忙脚乱帮自己打领带的她,端着咖啡一脸讨好笑容到书房来的她,也许自己就是那种所谓死鸭子嘴硬的人,嘴里说什么不喜欢不喜欢,实际上却已经在潜意识里接受了她。
恩昊回想起自己曾经因为智友凄然的样子,而避开了景善的电话,还曾几次三番因为压抑一时冲动地拿起电话想给景善打个电话,结果却因为想起智友呜咽的哭声而放下了电话。
“姐,不管我对智友到底是什么样,现在这种情况,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听着恩昊那焦急无助毫无主张的样子,恩终于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这样吧,我只能说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同样身为女人的立场告诉你,如果你只是因为心里觉得对不起她才这样抓住不放,那么这样做,只能是再一次深深地伤害到她而已,如果你不爱她的话,就干脆在还会对她感到歉意的时候放开她吧,这样对你们俩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