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智友打过来的内线电话,说有话要讲的电话之后,恩昊没怎么停留就一路直接走到二层智友房间前的小客厅里。他环视了一下这个原来被称为客厅的地方,地板到处散落着杂志和小说,还有一些不知是什么用场的女孩子的用品,一片杂乱,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可以让人舒适生活的地方。
智友似乎意识到恩昊看到这些时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于是用脚踢开了地上的杂志,递了一个小坐垫给恩昊:
“有点儿乱,凑合坐吧!”
“不是说有什么话要说吗?”
“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没必要这么紧张!放松点儿!”
“嗬!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想喝点儿咖啡吗?”
“不用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智友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恩昊,像是要一次把他看个够,又似乎是想借这个动作再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有勇气把话说出来:
“这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吧?”
“怎么突然这么说?你什么意思?”
“你肯定过得很辛苦,又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什么因为欠债而被抵押的人生,或是什么被软禁的人质。”
现在已经很难读懂智友那失去阳光越来越深邃的眼神,以前就算她站在好几步之外的地方,也可以一眼看透她那毫不遮掩内心的明朗表情,以前只要看进她的眼睛就能够判断出事情是应该一笑泯之,还是应该认真对待,可是现在,不管自己多么认真地去看,恩昊也很难猜出她的心思,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会说些什么。
“你去找池景善吧,好好地和她谈恋爱吧!”
“什么?”
“我是说你可以出去了,我让你出去和那个人谈恋爱!”
恩昊无可奈何地发出了一声干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压抑沉郁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必费心替我考虑这么多!”
“你,肯定很想她吧,不是吗?那又何苦嘴硬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又转变了口风,也不知道你是想要听什么样的答案,但是对于你这个提议,我敬谢不敏,如果你是真的为我考虑,就不要再提这件事,谢谢你的关心,但真没这个必要。”
“你不要拿出公式化的口气敷衍我!我这话只说一次!你要是想她的话就去见她吧!”
“你有什么事儿就干脆直说吧!我可猜不出你现在这演的是哪一出。”
“哈!怎么,我难得善解人意一次还让你猜疑上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